第12章 狗男人你講點義氣
忙完工作,晚上江映月回了沈家,剛一進門沈聽瀾的後媽穀蔚紅就拉著她去搓麻將。
“小月啊,今兒個你嬸嬸他們都來了,三缺一,就差你一個了。”穀蔚紅正愁找不到人湊一桌,看見江映月回來,喜笑顏開地拉她往屋裏走。
“阿,阿姨,我不太會。”江映月都來不及拒絕,就已經被迫坐在麻將桌上了。
“小月來了啊,最近瘦了呀,是不是在減肥啊?我跟你說啊,女孩子不能太瘦的,不然生孩子會營養不良的。三條。”坐在對麵的一個嬸嬸手裏摸著麻將,嘴巴也不停歇。
“三條啊,我碰。小月最近剛接手珠寶公司,忙瘦的,這麽漂亮又能幹的兒媳婦上哪找啊,以後我家阿彥畢業了,也得找個小月這麽好的媳婦。”穀蔚紅常常在外人麵前誇沈聽瀾和江映月,但最後話題都會回到自己兒子身上。
“小月啊,你和聽瀾都結婚半年多了,這肚子還沒動靜呢,趁著年輕趕緊生啊。”另一個嬸嬸又開始催生娃了。
其實說是搓麻將,實際每次她和穀蔚紅待在一起,就是當個花瓶被穀蔚紅拿出去炫耀一下,然後引出穀蔚紅的兒子阿彥。除此之外,就是被迫聊八卦,被迫催生娃。
所以江映月雖然不厭惡沈聽瀾這個後媽,但確實一分鍾都不想和她待在一起,但畢竟是在沈家,也不好給冷臉。
“喲,映月,在和嬸嬸們搓麻將呢。”沈聽瀾從門外探出腦袋,語氣中有些幸災樂禍。
江映月看了他,跟看見救命稻草一樣,連忙瞪他,又是使眼神,又是比嘴形。
江映月:救我。
沈聽瀾:你說什麽?
沈聽瀾嘻嘻哈哈跟長輩打招呼,裝作看不見的樣子,轉身就走了。
狗男人。江映月在心裏痛罵,拿出手機給沈聽瀾發消息。
“別忘了之前的交易,我幫你求情,你幫我搞定穀女士。”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背後捅我一刀……”
江映月右手在桌麵滿滿搓著麻將,左手放在桌下狠狠敲著鍵盤。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猙獰。這個記仇的狗男人,她巴不得再捅他一刀。
“狗男人你講點義氣!”
“狗男人?這就是你請我幫忙的態度嗎?”
“沈總您講點義氣。”
“求我。”
“做夢。”
沈聽瀾拿著手機躲在門口,時不時偷偷瞄著裏麵,看著江映月如坐針氈的樣子,心裏暗爽,算是報了早上的撒嬌被拒之仇了。
穀蔚紅突然拍了拍江映月,一臉八卦的笑容,“小月啊,你和聽瀾在備孕了嗎?”
“給你支支招啊,拿枕頭墊在腰下。”一旁的嬸嬸們也加入進來,那一臉八卦的表情,恨不得站在床邊指導了。
這群女人,真的絲毫不害臊的嗎?要命,江映月一秒鍾都待不下去了,她又拿起手機,敲擊幾下。
“求你。”
沈聽瀾臉上笑容十分愉悅,yes,贏下一局。他一看到消息,就立馬走進去。一手拉起江映月,一手搭在她肩上。“穀阿姨,嬸嬸,我找映月有點工作的事,我先帶走了啊。”
還沒等她們回話,就拉著江映月往外走。
“找我什麽事情啊?”江映月十分配合地問道。
走出了房門,沈聽瀾的手依舊搭在她肩上,扶著她的肩往自己這邊靠了靠,湊在她耳邊說:“聊聊拿枕頭墊在腰下的事。”
江映月瞬間臉燒了起來,撂下一句“不要臉”,就趕緊跑開了。沈聽瀾看著她這副羞澀的樣子,覺得可愛,連早上撒嬌被拒的不悅都拋在腦後了。
晚飯開席,兩人相鄰而坐,各吃各的,毫無交流。
“聽說你倆今早去拜訪吳老前輩了,聽瀾啊,你師母身體怎麽樣啊?”沈清明看這飯桌過於安靜了,挑了個話題。
“師母挺好的,今天還和映月一起在吳家吃了早飯呢,一群人熱鬧得很,是吧,映月。”沈聽瀾故意強調一群人,當然也包括了莫青山。
“是呀,吳夫人的手藝可真好,氣氛其樂融融的。”江映月微笑著說,突然又話鋒一轉,“哎,要是回來的時候聽瀾不給我甩臉色就更好了。”
甩臉色?沈聽瀾聽著一愣,在這麽多人麵前汙蔑我呢?故意想看我挨罵嗎?
坐在正位的沈老太太皺了皺眉,“沈聽瀾,你怎麽回事?還敢對著老婆甩臉色?”
沈聽瀾放下碗筷,急急忙忙澄清,“奶奶,誤會了,我真沒有欺負她。”
說完用幽怨的眼神盯著江映月,沈聽瀾看她這副得意的樣子氣不過,又忍不住告狀,“她昨晚還把我鎖房門外呢,讓我睡沙發,早上阿姨過來打掃衛生才給我披了件毛毯,我都要凍死了。”
“那毛毯是我給你蓋的。”江映月立馬反駁,剛說完就後悔了。接他的話幹嘛呀,直接否認不就行了,哎呀,大意失荊州。
沈聽瀾沒再還嘴,琢磨了好一會兒。隻記得早上涼颼颼的,凍了好久,聽見十分輕的腳步聲,有人在慢慢靠近,似乎不想吵醒自己。突然感覺被毛茸茸的東西裹住,柔柔軟軟的,那人還輕輕掖了掖漏風口。
原來毛毯是她蓋的……
穀蔚紅看著這場麵,趕緊調和氣氛,“這小兩口鬥嘴呢,床頭吵床尾和,哪有不拌嘴的夫妻啊。”
沈清明看了看兩人,也沒多說什麽,“對了,今天找你倆回來是有正事的,京新集團的張總夫婦要辦銀婚宴,請柬遞過來了,你倆和行耀都去一趟吧。”
“張總?就是二十多年前娶了當紅影後的那個?已經結婚這麽久了嗎?”沈聽瀾問。
“是啊,京新集團和我們也算是往來多,而且這次晚宴規模大,估計還有娛樂圈的人,禮品得花點心思。”沈清明轉頭看向穀蔚紅。
“放心吧,我都派人準備好了,他們直接過去就成。”穀蔚紅說道。
晚餐結束,兩人在沈家住下,拿著第三床被子在大床中間擺了條長江,默契地一人躺一邊,夜色寂靜,隻有對方似有若無的呼吸聲,兩人安靜半晌。
“我明天要先去趟夢飛娛樂,忙完工作再去晚宴,你先過去吧。”江映月緩緩開口道。
“哦,好……”沈聽瀾的生意從旁邊傳來,染上了一些朦朧睡意,“謝謝啊。”
“什麽?”
“毛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