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好帥,流口水了

隨著冷智的話落,大夥這才看向他身後那個萌萌的小丫頭。

隻見小丫頭穿著一套火紅色的短裙,紅潤的瓜子臉,臉頰上正掛著一個淺淺的酒窩,圓圓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眾人。

此刻的她顯得平易近人,可愛極了,平日裏那副高冷與傲嬌不複存在。

若不是這張酷似先生的臉,眾人還真的沒有辦法聯想到她是一個嚴重的自閉症患者。

“小甄,喊人。”冷智溫柔地對她說完,正要撫摸她的頭。

很快,他的手摸了個空。

隻見冷冽已經將孩子拽到了懷裏。

“大哥,你……”

“滾,誰是你大哥?”冷冽厭惡地瞪著他。

冷智歎了口氣,搖著輪椅落寞地離開。

眾人看到這樣的二少,忍不住心疼了一把。

再看先生,他們隻有害怕。

小丫頭看向冷冽,不敢相信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一張跟她長得一模一樣的臉。如果說剛才那位叔叔跟她有七分像,那眼前這位就有十分像了。

這人,真的是爸爸嗎?

好帥哦!

小丫頭忍不住流口水了。

“以後再亂跑,打斷你的腿!”冷冽瞪了她一眼,氣不過,直接將人跑起來,狠狠地往她的屁股一揍!

姚子鋒嚇壞了,“老大,別打孩子。”

這是老大第一次揍孩子呀,可見老大真是被氣到了。

他知道老大不喜歡這個來曆不明的孩子,也很少關注她,可是再怎麽樣也不能打孩子呀,孩子病著呢,又不是她的錯。

小鳳從小到大被楚暗寵壞了,哪裏挨過打?而且冷冽下手還很重,痛死她了!小鳳委屈得直哭起來。

“哇……哇……”

壞爸爸,嗚嗚,她決定不喜歡他了!

她想媽媽了,她要媽媽!

智商再高的小鳳也隻是個孩子,此刻的她,傷心透了。

冷冽看著懷中哭成淚人的孩子,愣住了。

不止是他,所有人都愣住了。

眾人都知道,大小姐患有嚴重的自閉症,從小到大都不說話,交流的方式全都是靠寫字,她自虐、虐別人甚至是偷東西,即便是她痛,她也不屑於哭。

“老大,大小姐,她,她哭了。”

“先生,小姐哭了,真的哭了。”

醫生說,若是能夠惹她哭也是一件好事呀,為此,大夥用盡了辦法,可是大小姐都沒有哭過。

可是現在,她哭了!

“老大,揍她,狠狠揍她。”姚子鋒激動壞了,“早知道揍她有效,早一點揍!”

冷冽看向懷中的娃,哭得那般委屈,看得有點心疼。

第一次有這種感覺,真是太奇怪了。

難道真的要再揍一次?

小鳳感覺,這幫家夥一定是瘋了!

特別是身邊這個壞叔叔,剛才還勸爸爸來著,怎麽現在又叫爸爸打人?他一定是患有人格分裂症!

“嗚嗚,你壞,你們都壞!”小鳳趁冷冽不注意,咬了他的手臂。

“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回家。”

嗚嗚,她要找媽媽,她不要被揍!

冷冽看著自己被咬出血的手臂,皺了皺眉。

早就知道小丫頭的情況,但是他不想麵對她,這麽多年來,他都無法釋懷那天晚上的事情。

他恨她媽媽設計了他,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生下她。

這些年過去,他都查不到那個女人任何蛛絲馬跡。

那個女人她到底要幹什麽?

小鳳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牙齒居然這麽厲害,一嘴下去,竟出了這麽多血。

一時之間,她有些嚇住了。

“老大,小姐說話了呀。”

“老大,這是好事呀。”

“先生,看在小姐又哭又說話的份上,能不能別解雇我們?”

“對呀,先生,證明這一年來,鍾專家的心理治療法是管用的。”

“老大,咱們要不要把鍾芳請回來?”姚子鋒激動得晃了晃自家老大。

冷冽回過神來,冷聲道,“小甄身邊所有的人,全部換掉!”

鍾芳能說出那番話,她還能真心待他的孩子?雖然他討厭這個孩子,但並不代表他的孩子隨便被別人欺負。

姚子鋒隻好聯係了幾個心理學專家趕過來。

“小甄乖,讓醫生們幫你檢查身體。”

姚子鋒第一次聽到老大這麽耐心說話,嚇得他手機都要脫手了。

小鳳擔心地看了看他手上的血跡,又看了看眼前的幾位醫生,再聯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便乖乖配合檢查了。

難道那個有病的人是妹妹?

想到這個可能,小鳳激動極了。所以說她誤打誤撞找到妹妹了?

若是她把這件事情告訴媽咪,媽咪肯定高興壞了。

“老大,你的手要不要消個毒?”姚子鋒看著上麵一圈可愛的血牙印問。

“不用了。”

啊?

老大素來有潔癖呀。

這血牙印他能忍?

“子鋒,你說我是不是對她關注得太少了?”

姚子鋒點了點頭,“老大,孩子是無辜的。”

是啊,他知道,可是他就是怕商業對頭利用孩子來對付他呀,對方在暗他在明,防不勝防呀。

姚子鋒猶豫了一下,將視頻遞給他看。

“老大,小姐又偷東西了。”

冷冽看到小丫頭居然膽大包天到在大廳裏偷了別人的錢包,最後將錢和錢包撕毀,扔進了垃圾桶裏。

“老大,失主報案了,不過我們已經找到他讓他銷案了。”

冷冽點頭,黑了醫院的監控係統,將這一天的記錄全都抹去。

“冷冽,好久不見。”

就在冷冽做完這一切,穿著白大褂的覃雪柔來到他麵前,而姚子鋒不知什麽時候不見了。

冷冽淡淡地看向她,“什麽時候回來的?”

“今天,正巧趕上幫小甄做檢查。”

“她怎麽樣?”

“情況有點複雜,像她這樣的案例,我在國外接觸很多,她現在肯哭肯說話,有兩個極端。”

“什麽意思?”冷冽眯了眯眼。

“要麽就是她病好了,要麽就是情況再重了,總之,還需要多觀察。”

冷冽想到小丫偷錢包撕毀的場景,眉頭皺得更緊了。

“你放心吧,小甄的情況我有把握治好。我剛回來,又幫了你一個忙,你難道不請我去喝杯咖啡?”覃雪柔放柔了聲音。

“孩子受了驚嚇,改天吧。”冷冽說完,轉身去接孩子。

覃雪柔深吸了一口氣,“冷冽,我為了你專門出國深造心理學。”

冷冽沒有回頭,也不知道聽見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