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自取其辱?
前剛一個大開口,要訂平沙落雁也就算了,他雖頭疼但還能想點辦法,去上麵求個人情插個隊什麽的。
畢竟蕭世子是他們千機樓的座上賓,每每豪擲千金,忠實顧客。
但這個一上來就要見他們魯樓主,是真看得起他啊!
蕭子珩偷偷一笑。
他也沒想到,蘇曦月這家夥竟來真的。
她真是來找魯千機的?
好巧不巧,旁邊幾位客人也恰好聽得。
一黃衣公子哥立刻轉過身來,瞧見人,頓時一樂,“喲,這不是蘇家三小姐麽?”
蘇曦月聞聲看去,反應了一下,隨即微微皺眉。
就說有點眼熟,原來是皇甫燁軒身邊穿一條褲子的‘狐朋狗友’之一。
四大家族之末顧家的大公子,顧成風。
聽到聲響,另一個腦袋也側過來。
白邵晨!
不得不說,這京城可真小。
“喲,蘇三小姐,還有蕭世子,真巧啊。”白邵晨樂悠悠地打招呼,笑的不懷好意。
天榜之爭在即,四大家族都是牟足了勁兒想要一較高下。
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他們第一時間自然也是想到了,要給族中子弟重製一批靈兵利器。
提到靈兵製造,如今自然無誰能與千機樓媲美。
兩人便相約過來,腳都還未站穩,便聽到了蘇曦月開口就要見魯千機那話。
顧成風揶揄道:“蘇曦月,你口氣真是不小啊,你可知這是什麽地兒?”
這醜八怪竟獅子大開口,當千機樓是什麽地方,她家不成?
剛大鬧了皇宮,給軒帶綠帽子不說,又到這來搗亂。
還和蕭子珩勾肩搭背,好個不安分的女人!
蘇曦月還未回應,蕭子珩燦笑著一聲冷回道,“是什麽地方,都不是你顧大少爺的,需得你來管?”
“是是是。”白邵晨趕緊攔著兄弟夥,轉而笑幽幽道:“成風你就少說兩句吧,別耽誤人家的事,畢竟人忙著要見魯樓主呢。”
顧成風原本氣惱,想回懟兩句,一聽這話瞬間滿麵笑容,在旁抄著手看好戲,“開口就想見魯千機,真是不知者無畏,也不怕笑死人。”
得,他就等著看這兩人自取其辱!
蕭子珩俊臉冷然。
雖然蕭子珩今天攛掇蘇曦月來,也是為了看好戲,但卻隻是鬧著玩罷了。
損友間的整蠱圖個一樂,卻不想會碰到真蒼蠅,此刻頗為煩悶。
這一下,自己倒弄得蘇曦月真有點下不了台。
蕭子珩這瞬間倒有點歉疚,他扭頭道:“曦月,我們走吧,今兒不是什麽好天,招了蒼蠅嗡嗡叫的人心煩,不必理會,我們改日再來。”
算了,不跟他們一般計較。
“喲,怎麽就要走?”顧成風賤兮兮地伸手攔下,“不是要見魯老樓主嗎,不等了啊?”
那嘚瑟小樣,真是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蕭子珩和皇甫燁軒這一幫子本就不對盤,今日好不容易抓到了小辮子,對方怎麽可能不抓中了這機會,往死裏損他。
白邵晨也咧笑著在旁,“來都來了,這又要走是怎麽回事。”
往日仗著背後有南宮帝冥撐腰,蕭子珩從不將他們這些人放在眼中。
沒想到啊,他也會有認慫的時候?
怎能輕易放過?
蕭子珩兩手一環,英俊臉龐笑意滿滿,卻是皮笑肉不笑,“本世子想走便走,想留便留,我的事,還輪不到你們來管,這又不是在你顧家,管那麽寬。”
話雖如此,但也確實是不想留在這裏聽對方奚落,讓蘇曦月出醜。
不想,蘇曦月卻在這時開口,“確實,來都來了,怎麽也不能白跑一趟不是。”
蕭子珩回眸,眉心一皺,“曦月。”
這好家夥,他都給台階了,她不下就算了,咋還順杆兒往上爬去跳火坑呢?
不按常理出牌啊!
蕭子珩頓時頭疼。
蘇曦月轉頭再次問道:“魯老樓主可在?”
侍應尷尬又不失禮貌一笑,立即推脫道:“這位小姐,實在抱歉,我們魯老樓主人常年不在京中,他老人家一向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這堆托詞,熟練的像是經曆過無數遍。
旁邊顧成風和白邵晨兩人一個對視,臉上的笑容是越發不加掩飾,滿臉奚落。
是真不知天高地厚啊……
魯千機此人,原就是大陸最頂尖的靈兵匠師,號稱聖手神匠。
出自他手的靈兵,無一不是傳世之作,一直隱居黑山穀數十年,不問世事。
他老人家脾氣更是出了門的古怪,油鹽不進。
外人見一麵都難如登天,更別說要求得他打造兵器。
可就在五年前,一神秘人不知以何條件,請得魯千機出山不說,還心甘情願為他效力,坐鎮一方,也就是如今的千機樓。
因此也才有今日千機樓之盛勢!
現下,千機樓更是如日中天,幾乎占據了天下三國七成靈兵煉製市場。
魯千機的地位自然越發水漲船高,受人推崇尊敬。
就這樣的情況,他的脾氣會比之前好?
能比之前容易見?
聽得方才那樣毫無敬畏之心,甚至於隨意的話,顧成風和白邵晨會有這般反應,對蘇曦月如此奚損嘲弄,也算是情理之中。
不過那侍應態度倒是不錯,估計是見多了。
他說完還友善道:“小姐若有急事可以告知我們,待他老人家回來,我再代為轉告。”
能有什麽急事啊?
出於自身素養,那侍應沒直接道破。
前來登門拜訪魯千機的,十個有十個都是想讓他煉製靈兵寶器。
都一一接待的話,他們千機樓的門檻豈不早就被踏破了?
侍應微笑著,卻是滿臉滿嘴的拒絕。
至少證明了一點,千機樓的培訓工作做的不錯。
蘇曦月隱隱勾唇一笑。
侍應一臉莫名。
蕭子珩頭疼地揉揉眉心,這家夥還笑的出來。
蘇曦月就像知道對方會這樣敷衍一般,並未過多糾纏,勾唇淡道:“你不必急著現在回答,通傳進去便是,就說有人要拜見魯老樓主,哦對了,把這個帶上。”
她拿出一枚黑色令牌,遞過去。
那侍應順勢接過,材質摸著像黑玉又像砂石,掌心大小的一枚,尾部墜著赤紅色的穗子,瞧著是再普通不過的一枚令牌。
唯獨中間刻那個火字有些亮眼,很是獨特。
侍應拿著橫豎左右沒看明白,不由得疑惑,“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