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哪位聖尊
沈白鳳道：“你母親聞訊趕去，也被蔚華容殺之滅口。”
“你的兩位哥哥小小年紀，便展露那等卓絕天資，蔚華容深知，待他們長成，必為後患，再次振興蘇家也隻是時間問題。”
“所以她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緊接著，便在你兩位哥哥的曆練途中遣人暗做手腳，以致他們死於獸潮暴動，屍骨無存。”
祈夜持劍之手驟緊，“好個蛇蠍毒婦！”
還有皇甫燁軒！
這忘恩負義的母子兒子，簡直禽.獸不如。
小炎瞥見娘親那鮮少得見的凝重麵孔，靜靜在旁，此時也不敢鬧騰。
自己原本還有兩位舅舅的麽？
沈白鳳諷刺一笑，“不知幸是不幸，小姐天生癡傻，那時又是廢物之軀，逃過了一劫，可最後還是沒能躲過皇後的嫌棄，還有蘇瑾兒的狼子野心，慘遭毒手。”
小姐真是命大，一次次死裏逃生。
蘇曦月麵若冰霜，一聲冷笑，“狙殺我母親還有兩位哥哥，就憑那時的蔚華容，她還沒那個本事。”
她的母親雖然深居簡出，鮮少露麵於人前，但據爺爺所說，她的實力和父親不相上下。
身懷絕技，來曆成謎。
總之，絕非蔚華容那般泛泛之輩可動。
沈白鳳點點頭，“恐怕還是和鳳連城還有她身後的人有關，可惜我們如今的情報網還未滲入聖庭神都，無法打探那邊的消息。”
聖庭神都對於整個星落大陸來說，都是一座高山。
它就是一切巔峰的代名詞，神秘，強大。
大陸信仰，不可逾越！
沈白鳳不由得一歎：“就連具體牽連的是哪位聖尊，都不得而知。”
祈夜眉心微蹙，“聖庭神都十方聖尊，每一位都是聖者實力，每一位都深不可測，依我們現在的實力，與之其一抗衡，恐怕都有些困難，若是一一查去，恐怕會招惹不必要的大麻煩。”
他雖無懼，無畏，但不代表他沒有自知之明。
也需正視差距，才能不斷進步。
這也是小姐教給他的。
沈白鳳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你覺得有區別嗎，十方聖尊共掌聖庭，牽一發而動全身，我們想要動誰都是要與整個神都作對的。”
沒有這個覺悟，就隻能咽下這口惡氣，忘了這深仇大恨。
而對小姐來說是不可能之事，他太了解這小祖宗了。
這世上就沒她不敢做，不敢想的事……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沈白鳳嘴角笑意詭秘，“神都如何，聖尊又如何，小姐，隻要你想，我們定陪你攪他個天翻地覆。”
祈夜也沉沉點頭。
蘇曦月看向兩人，嘴角不由得微微一彎。
她斂了斂心神，沉眸道：“縱使一手遮天的聖庭之尊，又能如何，都得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不過不急，既然暫查不到，那麽便以不變應萬變，來個引蛇出洞。”
這也是她留皇甫燁軒母子性命至今的原因！
沈白鳳和祈夜交換個眼神。
看來小姐早有打算……
“還有。”蘇曦月不忘交代一句：“此事暫時莫讓老爺子知曉，他近些年來憂思憂慮，留下了暗傷禍根，若再知曉這些，我擔心他受不住，隻能徒增傷心。”
包括蘇瑾兒的這些破事，她都從未在老爺子跟前提過。
“小姐放心，各方消息我都封鎖了。”沈白鳳生了一張不靠譜的小白臉，但辦事一向細致妥帖。
不過沈白鳳也是看出來了，他口氣泛酸問道：“小姐，你這是想撈整個蘇家一把了？”
這張口閉口都是蘇家的……
他們這些人，位置豈不又要向後排了去？
沈白鳳陰陽怪氣的：“那群扶不上牆的爛泥巴，你管他們幹什麽，自找苦吃麽不是，咱忙隱月宮自家的事情都還來不及呢。”
哪有時間去管那些廢物樁子！
“往生門多接一樁生意，都夠養幾幫那樣拉胯的紈絝子弟了。”
蘇曦月有些莫名地看了眼滿臉幽怨的沈白鳳，未做回答。
但那表情已經說明了答案。
蘇家……
祈夜暗睥了沈白鳳一眼，冷眉沉目，“哪這麽多話，小姐讓幹什麽我們幹什麽就是。”
還說別人，這貨自己先前不也是一個被族中拋棄的‘爛泥巴’？
要不是小姐出手相助，還不知道在哪吃土呢。
沈白鳳聳聳肩，“當我沒說。”
但那仍舊是事實……
蘇曦月笑笑開口：“有時候，有的人並非自甘墮落，其實隻需人拉上一把，我還是想看看，名副其實的大衍第一靈師世家，是何風貌，謂何風采。”
不為什麽，就為死去的父親母親，為疼她愛她的兩位兄長，為視她如命的老爺子。
還有，她和小炎都姓蘇！
沈白鳳和祈夜眼神相交，他又一個聳肩。
罷了，還能怎麽辦？
既是小姐所願，他們自是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對了小姐。”沈白鳳忽地想起，“外麵瘋傳的你和南宮帝冥的事，到底真的假的？”
他剛回京，被這一連串的炸雷消息震得外焦裏嫩，旁的他靠自己可以理解。
但這……
蘇曦月頭疼捂額，隻覺頭頂一片烏鴉飛過。
沈白鳳可從未見過蘇曦月這般頭大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我說小姐，你有沒有想過，小炎真有可能是南宮帝冥的種？”
蘇曦月黑臉，“胡說什麽。”
這家夥，又從哪裏聽到的風言風語？
沈白鳳攤攤手，一臉無辜，“坊間流言啊，都傳遍了，不然大家實在是沒辦法解釋，為何你能和南宮帝冥扯到一塊兒去。”
特別是頂著這樣一張臉……
這話確實，連蘇曦月自己都沒辦法解釋。
“沈白鳳，坊間流言你也信。”祈夜黑著臉道：“你自己是幹什麽的，都渾忘了。”
一個情報組織的頭目，居然去聽信一些坊間流言。
不嫌丟人……
沈白鳳笑容詭異，“這就是你不懂了吧，有的東西，坊間流言比人家公開公認的真相，都還要真相，群眾的眼睛才是雪亮的，都說小炎和南宮帝冥有那麽點神似。”
一旁的小炎懵懵地抬起腦袋來。
他怎麽不知道？
有嗎？
“娘親！”小家夥有些莫名的激動。
蘇曦月臭著臉瞪過去，“差不多得了，胡鬧也要有個度，那人絕不是南宮帝冥。”
嗯，絕不可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