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替他不平
第5章 替他不平
“咳咳咳……”林陌淮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苗苗見狀立馬體貼的走上前，拍著他的後背，嗲嗲地說：“阿娜答，你沒事吧？”
林陌淮咳得更厲害了。
那邊宋子菲已經完全驚呆了。看著眼前不過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相信，這竟是林陌淮的新女友。
“淮！這個玩笑並不好笑！”她失態地攥緊拳大喊道。
林陌淮看看宋子菲，再看看苗苗，實在是騎虎難下了。不過貪玩的小女孩總比癡情的女人好打發。他想了想，唯有硬著頭皮垂下眼瞼，保持沉默。
林陌淮默許的態度就好像一針強心劑，讓苗苗陡然氣勢了起來，她揚起小蘑菇頭，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切，誰跟你開玩笑啦？怎麽，不信嗎？要不要我證明給你看？”
這妞兒想幹嘛？林陌淮隱隱覺得不對，才想後退就被苗苗一把扯住。
她踮起腳尖湊過來，笑眯眯的小臉蛋離他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女孩清淺的呼吸噴灑在頸側，帶著誘人的甜香，讓林陌淮近乎狼狽地偏過了頭。
他咬緊牙，努力地一點點向後仰，可畢竟不是體操運動員，極限就擺在那兒。天啊，他的腰都要撐不住了！
就在苗苗的唇即將碰到他的臉的前一秒，林陌淮終於忍無可忍地伸出手，可沒想到有個人竟比他動作更快。
“你給我起來！”宋子菲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拎著苗苗後衣領就把她揪了起來。苗苗在這一拉力的作用下摔到在旁邊的沙發上，發出了“嗙”的一響。
林陌淮嚇了一跳，一手推開擋在身前的宋子菲，疾步走到苗苗那邊，“怎麽樣？沒事吧？有沒有碰到？”
他轉過頭，頭一次用那樣嚴厲的語氣對宋子菲道，“子菲，你太過分了！苗苗不過是個孩子，你怎麽能對她動手？”
宋子菲原本穿著高跟鞋，被林陌淮這一推差點摔倒，扶住桌子才站穩，可隨即就聽到他這樣指責，一時間眼淚都差點掉了下來。交往近三年，林陌淮雖然說不上多麽溫柔體貼，但至少從沒對她大小聲過。如今居然為了一個才認識幾天的女學生，就跟她又動口又動手的。這要她如何能不委屈？
“孩子？你也知道她隻是個孩子？！如果你真的知道，就不會跟她在一起了！”
林陌淮拉住苗苗的手一緊，神色有些晦暗。
宋子菲將林陌淮的反應盡收眼底。或許，事情還沒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她深吸一口氣，擦擦眼淚，站直身體道，“你現在隻是一時糊塗而已，淮，很快你就會明白自己犯了多荒謬的錯誤。”說完，拿起桌上精致的小坤包，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走了。聰明的女人應該給男人留下一定餘地。
林陌淮站在原地看著宋子菲遠去的背影，心中卻是五味雜陳。這是他跟子菲兩個人的事，的確不該把苗苗牽扯進來。
唉，他是怎麽了。
就在懊惱間，突然一隻小手拉住了他的袖子。林陌淮低下頭，隻見苗苗正兩眼亮晶晶地看著他。
“怎麽了？”他問道。
“沒事。”苗苗羞澀地掩唇而笑，“你為了我拋棄了那個怪阿姨，我覺得好幸福啊，阿——娜——答。”
“……”
林陌淮一屁股坐回沙發裏，一手扶住額頭。得，不用什麽很快了，他現在已經發現自己犯了多麽可怕的錯誤了！
都是去學校，苗苗順理成章地坐上了林陌淮的車。不過，這次她很聰明的自己先爬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喂，剛剛那個女人真的是你的前女友？”她捅捅林陌淮胳膊。
“嗯。”林陌淮隨意地答應一聲。
“看她不像本地人耶。專門追你來的？”
“我也不是b城人。跟她一樣，家都在a城。”林陌淮挽起袖口，突然偏過頭，狐疑地看看苗苗，“我說，你好像對菲菲很好奇嘛。”
“那當然，我可是你的現女友。”苗苗一揚小下巴，“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林陌淮扶扶額，覺得自己跟她真不是一個星球的人，不過，倒也沒把苗苗說的話當回事。小孩子嘛，看到海報上好看的男明星還指著大喊非君不嫁呢。
“算了算了，反正如果她去找你麻煩了，記得要告訴我。”子菲臨走前的眼神，實在讓他很不安。
苗苗卻沒回應他的擔心，隻是皺著小眉頭，緊緊盯著林陌淮眼皮下的青色，問：“你昨天睡得很晚嗎？”
林陌淮撇撇嘴，在心裏默默腹誹：是很晚啊，都是因為要幫某個小怪獸做作業。不過這話他可不敢說出來。如果讓苗苗知道，她的英語老師，如今的楓葉貴族學院代校長，居然從她那兒收過毛片，這該是多麽勁爆的新聞啊……
他正想隨便說個理由應付過去，忽然就見那傻妞拍手笑了。
“啊！我知道了。昨天英語教研小組聚餐，肯定是你們玩得太晚了。”苗苗踢著小腳丫，為自己的“聰明”得意不已。
林陌淮卻怔了一下，“聚餐？有嗎？”他眼裏一閃，轉回臉，視線平直的看向前方，麵容沉靜，“可能組長忘了告訴我了。”
苗苗神色一滯，眸底極快閃過一抹陰雲，隨即摸摸耳後側，哈哈笑了，“一定是！哎呀，我都忘了，新老師沒有加入校訊通，人家都不知道怎麽找你。”說完，也不等林陌淮回答，話題自然的轉入學校內部通訊。
“哎，我跟你說哦，校訊通真的很便宜，就是那個手機實在太差了……”
林陌淮一邊開車，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掃向苗苗。女孩的嘴巴一張一合，眉飛色舞的談論著校內種種趣事。即使他反應並不強烈，也不見她有一絲不高興。他的唇邊不自覺地浮出一絲笑意，將音樂聲音調小了些。
因為被宋子菲耽誤了些時間，等兩人到學校的時候，已經八點十五了，正趕上上課高峰。苗苗一下車就碰到了班裏幾個相熟的女生，呼啦一下被圍住了。
“苗苗你也太厲害了吧！這麽帥的老師真的被你追到了？”小娟欣羨地偷偷打量著剛下車的林陌淮，真是氣宇軒昂啊。
“大清早的還一起坐車過來，說，你們發展到什麽程度了？”小麗壞笑著作勢要去撓她癢。
林陌淮獨自站在一邊，轉著手裏的車鑰匙，都是24歲的“老男人”了，竟被這幫小丫頭調侃得有些不自在。
苗苗看了林陌淮一眼，馬上推開小麗的手，嗔道：“天啊，你們都在亂想什麽呢？我不過是在路口碰到了老師，他怕我遲到所以才順便載了我一程。”
“啊——”幾個女生都不約而同地失望歎氣。就這樣而已啊。
苗苗抿嘴笑笑，轉頭看向林陌淮，微微鞠躬道，“那就謝謝林老師了，我先去上課了。”語氣竟是從未有過的禮貌。
林陌淮有點不習慣，一時都不知該作何反應了，“……好，去吧。”他遲疑著說道。
看著幾個女孩蹦蹦跳跳的走了，他站在原地，心裏漸漸浮起一種說不出的感覺。苗苗這是刻意在人前跟他疏遠嗎？
片刻過後，林陌淮狠狠地閉了閉眼，天啊，他都在想什麽，一個小女孩而已，他不該在她身上投下太多關注的。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鎖上車，走向教學樓。
上課鈴響了，苗苗一邊準備課本，一邊貌似不經意地對旁邊人問道：“哎，昨天英語教研組不是聚餐嗎？林老師去了嗎？”
“沒有唄，劉老師就沒叫他。”小麗是英語課代表，多少知道一些□□。
她壓低聲音，做出一副神秘的樣子，說：“我告訴你們哦。這個林陌淮老師據說是上麵調來的，可能很快就會接替劉老師成為組長了呢。其他老師都不服他，說真的，我勸你們也別和他走太近，免得卷入老師之間的爭鬥。”
“他們這是胡亂猜測，欺負新人！”苗苗下意識將林老師劃入自己人範疇，不服氣地一梗脖子，“林老師就算真的當上組長，也是他的本事，什麽上麵下麵的。”
“你這麽激動幹嘛啊？”小麗頗有些奇怪地看了看她，眨眨眼，調侃道，“難不成你還真喜歡林陌淮老師？”
“我……”苗苗張張嘴，才想回答，就見小麗已轉過頭去跟別人聊八卦了。她微微垂下嘴，默默咽下到嘴的話——對啊，我就是喜歡他。
想到林陌淮被辦公室眾老師孤立的樣子，苗苗就覺得嗓子裏酸溜溜的。
啊！不對！她忽然想到剛才在停車場，假裝與林陌淮不熟的樣子，該不會讓林老師誤會了吧？
“啊！慘了慘了……”苗苗哀嚎一聲趴到桌上。原本她是怕林老師被小麗那幫女魔頭鬧的不自在，可會不會弄巧成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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