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跳加速

“你可以留我。”陸曜再次重複。

溫言心跳突然加快,鼻息間全是這個男人呼出的氣息,熨燙著她的唇,這種距離比接吻還要撓心。

明明是一個冰塊,沒想到撩起人來竟然像一座火山,燒得她耳根發燙,讓鮮少害羞的她第一次紅了臉:“四……四哥……”

她口腔裏的氣味是茉莉清香,聞起來十分誘人,陸曜微眯著眸凝著她,不容她逃避:“我留下來,還是你跟我去北城?”

二選一,像一張網一樣將她牢牢困住,不允許她再有逃避的機會。

溫言喉嚨幹澀,不自覺地吞了吞口水,吞咽聲在兩人耳邊響起,烘托的氣氛十分曖昧。她的臉更紅了,沒法再跟這個男人對視,立刻別過臉去。

下一秒,陸曜骨節分明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厚繭的指腹與她嫩白光滑的肌膚形成鮮明反差,將她的臉扳了過來:“還沒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溫言不是那種扭捏的女人,以前也有相親對象用過霸道的方式追求她,都被她直接拒絕,但麵前這個男人,她明顯不是他的對手:“可以讓我考慮一晚嗎四哥?”

陸曜以退為進,鬆開她的下巴,坐回原位:“明早八點,我等你的答案。”

……

回到溫宅,溫言首先快步走進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後又把窗簾降下來,沒開燈的房間一片黑暗,背倚著飄窗大口呼吸。

現在她一閉上眼睛,全是陸曜那張俊臉,以及他那張性感的薄唇和捏在下巴上的粗糲指腹,心跳一直加快,一陣陣電流從心間升起,蔓延至全身,腳指頭又酥又麻。她不是懵懂的小女生,很清楚自己的身體這是怎麽了。

回想起在車上,陸曜的唇離得那樣近時,她身體所產生的變化,如果那會兒陸曜吻了她,指不定會發生些什麽……

洗過澡後,溫言躺在**,兩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第一次陷入了迷亂中,自己認識陸曜還不到三天,從一開始的抗拒到心跳加速,若是再跟他繼續下去,自己絕對會栽在他身上。

像烈火一樣的男人,遲早會將她吞噬。

她必須冷靜下來,不能再給陸曜靠近自己的機會,因為她實在討厭再花費時間去愛一個人。

所以,第二天陸曜走的時候,溫言連樓都沒下,站在三樓樓頂處,望著那輛黑色路虎從溫宅門口駛離,直到車尾消失在視線中,她才收回視線,背靠著扶手,抬頭望了望藍天,笑著安慰自己:“多見幾個相親對象就能把他忘了吧。”

……

溫言下樓時碰到了哥哥溫臣。

溫臣正跟陸曜視頻通話:“我過幾天就去北城,到時候咱們再聚聚,我退伍這幾年還沒回去看過咱們那幫兄弟呢。四哥你昨兒個走得早,慕啟林也說要去,到時候我把他給帶著。”

“好。”後置攝像頭,陸曜看到了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溫言。

溫言不知道哥哥在跟誰視頻,手裏拎著包走到自己的鞋櫃前找跟衣服般配的高跟鞋。溫臣準備換拖鞋,見她過來,把手機往她麵前一遞:“幫哥我拿一下。”

她順手一接,看到屏幕上亮起的名稱——“四哥”,掌心像是突然被什麽燙到一樣,手一滑,手機就落在了腳邊的地毯上,背麵朝上,視頻那端的陸曜通過後置攝像頭看到的,正是溫言那雙修長白皙的腿。

溫言快速撿起手機,臉都紅了,把手機放在鞋櫃上。

“拿個手機都拿不穩,你這一天天地想什麽呢?”溫臣已經換好了拖鞋,抬頭看到她這臉,“臉怎麽紅了?身體不舒服?”

“沒有不舒服。”

溫臣笑她:“嘖嘖,這臉紅的,難不成是思春了?”

“滾!”溫言抬腳用高跟鞋踹了他小腿一腳,怕他會還回來,趕緊往外跑。

“跑慢點!”溫臣樂嗬嗬地拿起手機,還不忘大聲喊,“小心地滑!”

陸曜看到了視頻裏那抹疾步行走的纖瘦背影,再一想到她彎身撿手機時那雙白皙的腿,喉嚨處就有些幹澀。

……

自從陸曜走了後,家裏人就再沒在溫言麵前提過他,除了溫臣。

溫臣常把這個四哥掛在嘴上,說他以前在部隊訓練的一支部隊,在一次模擬實戰中表現不俗,在十支精英部隊中脫穎而出拿了第一。

溫言隻默默聽,時間因素,再加上每天忙著應付相親以及潛意識裏拒絕再想陸曜這個男人,一個月下來,她還真就慢慢將他淡忘了。

可能也不是忘,隻是禁止再去想。

晚上接到視頻通話,是閨密辛冉,當時兩人一起讀紐約大學Tisch藝術學院的編導專業,同班同學,又同是Z國人,性格上也很合拍,經常一起完成課外作業。

溫言跟辛冉不同的是,畢業後兩人選擇的路子不一樣。

辛冉是畢業後回了北城電視台當編導,溫言留在紐約選擇了導文藝片。

“言言,你得江湖救急了。”視頻裏辛冉一臉可憐,又把攝像頭對準了自己的腳,“我前天崴到了,需要住院半個月呢,醫生不讓我出院,說錯位太嚴重。”

“可是我導的宣傳片剛拍到一半,年底前就要交給北電那邊,其他的副導演水準都不行。你反正在家裏閑著也是閑著,過來幫幫我好不好,不然我就真完蛋了。”

辛冉賣可憐,然後撇嘴哭了起來。

她成功了,溫言答應了。

一方麵是幫辛冉,另外一方麵是正好趁這段時間避一避,相親的生活是真夠了。

溫臣得知她要去北城,硬是給了她陸曜的聯係方式,說:“去了北城,遇到什麽困難就給四哥打電話,四哥是自家人,不用跟他客氣。”

“哦。”溫言沒拒絕,看著他存下。

微信提示手機通信錄上的好友,陸曜二字特別明顯,她選擇忽視,沒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