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聲勢浩大的婚禮

第二天溫言帶著拍攝組走進了陸曜的辦公室,組裏的人還不知道他們兩人的關係,她也沒準備公開。

看到她穿了高領毛衣,陸曜的視線從她領間輕輕掠過,仿佛看到了她領子下那些曖昧的吻痕。

溫言無意間跟他視線相撞,表麵上淡定如蘭,但心跳不斷加快,直到結束拍攝離開辦公室,她的心跳才逐漸恢複平穩。

接下來的時間,從試婚紗再到兩人一起回湘城見溫家人,一周的時間中,兩人除了晚上不睡一個房間,其餘時間他們都在一起。有時候演著演著,溫言都會有種自己真的要結婚的感覺。

婚禮要辦兩場,一場是在北城。

溫家人包機到北城,提前一天入住酒店,三天回門酒還要在湘城大辦一場。

北城這場婚禮聲勢浩大,酒店選在陸氏旗下的七星級酒店。尚氏集團的二公子尚珺彥和宋唐影視總裁晏宋擔當陸曜的伴郎,伴郎團的來頭都很大,其餘五個伴郎隻有何啟賓是溫言認識的,他是陸曜的保鏢。

聽說他們之前都是一個部隊的。

哥哥溫臣好像也認識他們,在她耳邊一個勁地數落:“要不是你嫁給四哥,我今天也得是伴郎團裏的一員。”

他數落過後又洋洋自得:“不過這伴郎不當也罷,至少待會兒四哥來迎親的時候,得開口叫我一聲哥。”

比起哥哥溫臣的喜悅,母親劉芸卻不是那樣開心:“以前總盼著你能早點結婚,真到了這一天,媽又不舍得你嫁出去了。”

溫言知道母親擔心的是什麽:“媽,我不是那種會將就的人。你放心,我很喜歡四哥,四哥也對我很好。嫁給他,我很知足。”

聽到這話,劉芸心裏稍微舒服點:“言言,要不是三年前那事,媽也不想你嫁那麽早,媽就是怕你再出事。”

再提到三年前,溫言發現自己已經釋懷:“都過去了,媽。”

母親劉芸去了客廳。

溫言換上婚紗後察覺到哪裏不對,站在鏡子前看著身上這件素紗,她才發現跟她那天試的不是同一款,但是這款素紗比那天試的那件更適合自己……

“言言,你看什麽呢?”作為唯一的伴娘辛冉,腳傷雖然好了,但醫生囑咐了不能穿高跟鞋。站在溫言這個穿上高跟鞋身高竄到一米七五的新娘身邊,她一個勁地撇嘴:“瞧我這個小矮樣,你下次結婚的時候,我一定穿雙恨天高站在你跟前!”

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話,辛冉拍了幾下自己的嘴:“呸呸!絕對不能有下次!不能!”

溫言一點反應都沒有,注視著落地鏡中自己一襲素紗的模樣,隻覺得無比陌生,就連這婚紗,她都穿得很不自在,以至於婚禮全程她都是配合著陸曜迎合親友,像足了一名專業演員。

換上敬酒服準備去敬酒的時候,陸曜察覺到了她的異常:“是不是累了?”

“嗯,有點。”趴在化妝台前,眼睛微微閉上,“我這幾天大姨媽來了。”

瞧見她穿得這般單薄,陸曜眉宇微皺了下,立刻脫下了外套給她披上:“怎麽不提前告訴我?”

“忍忍就過去了。”

話音剛落,陸曜就出去了。

幾分鍾後,一杯紅糖水遞到了她手邊。

驚訝於他的速度,畢竟這房裏沒有看見過紅糖,溫言接到手裏喝了一口,問道:“四哥去哪裏找的紅糖?”

“去後廚拿的。”他單膝跪在她麵前,雙手合十搓了幾下,掌心發燙後捂在她小腹處,“這樣是不是會舒服很多?”

“嗯。”溫言點了下頭,感覺到小腹處的絞痛輕了不少,近距離注視著麵前的男人,看到他反複搓手為自己暖小腹……

有那麽一刹那,她會覺得他真的是自己老公。

“四哥,你別對我那麽好,我沒有你想象中那麽聰明,我有時候也挺傻的,傻得會分不清真假。”

關於那件婚紗,她有問過化妝師,化妝師告訴她,那天試婚紗,陸曜在知道她的三圍和身高後,陸曜就找了他們工作室的首席設計師蘇晴。蘇晴是Z國近幾年大火的新銳婚紗設計師,很多女明星結婚穿的婚紗都是她設計的。

陸曜抬頭與她對視,寬闊的掌心輕輕揉著她的小腹:“那就傻一次讓我看看?”

“我以前傻過。”她的笑容釋然,“還是覺得聰明點比較好。”

傻過表示曾愛過……

出去敬酒的時候,溫言全程都披著陸曜的黑色外套。

陸曜護妻擋酒,不讓溫言碰一滴酒,其間還會低頭在她耳邊問能不能撐得住。

溫家人也都觀察著陸曜的舉動,看到這個姑爺對女兒還不錯,劉芸和溫山懸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倒是溫嵐那桌沒人議論,大家都知道當初最有希望嫁給陸家老四的是她,怎麽都沒想到會是溫言。

溫嵐表麵上笑意盈盈的,但私下裏沒少埋怨溫言,說是這個侄女搶了自己男人。

……

敬完酒後,溫言體力不支,剛走到電梯口,身體就已懸空。

陸曜將她攔腰抱起,走進電梯。

溫言抬起眼,凝視著他這張棱角分明的輪廓,有那麽一瞬間,她會覺得這張臉有些熟悉:“四哥,你三年前去過紐約嗎?”

問罷她就又笑了,三年前他好像還沒退伍呢,哪裏是能隨意出國的。

陸曜想回答時,她已經閉上眼睛,嘴角微抿上揚,隻有眉心還有些擰緊。

到了客房,她已經睡著。

將她放在**後,陸曜低頭吻了下她擰緊的眉心,沉聲說道:“去過。”

……

晚上回了陸家,陸曜提前放了話,沒有人敢鬧洞房。

陸家燈火明亮,溫言睡了會兒後下樓,看到寬敞的客廳裏一片狼藉,撲克牌扔得滿桌子都是。她正想收拾,送完朋友的陸曜回來了,阻止了她:“去休息,一會兒有人過來收拾。”

知道他是擔心自己的身體,溫言先放下了手中的牌:“四哥,我沒你想象中那麽嬌弱,要是太疼的話,我早就吃布洛芬了,你那紅糖水可緩解不了痛經。”

陸曜將她抱上樓,門關上後順便將燈調成暖色燈,襯得室內有些曖昧,溫熱的掌心覆上她的小腹:“現在還疼嗎?”

“謝謝四哥,早就不疼了。今天就是太累,身子乏導致的。”

“以後累了就告訴我,不要硬撐著。”

“嗯。”

他口中濃重的酒氣噴灑在鼻間,應該是喝了不少酒,溫言沒有招惹他,乖乖地上床睡覺。

陸曜洗完澡剛上床,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個不停,溫言拿起手機遞到他手邊:“接吧。”

剛才他在浴室洗澡的時候,手機振動聲就沒有停止過,如果他始終不接,阮央估計會打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