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黑料花瓶的殘疾影帝(10)
她揚起一個能令無數少男動心的笑,雙眼彎成了月牙,抬手打著招呼說:“茶茶。”
語氣十分熱情。
薑茶茶微微頷首。
“你不是在張萍導演的劇組?怎麽來這裏了?”
兩人在試鏡的時候認識,試的還是同一個角色,張導在一眾演員中選擇的是薑茶茶。
她是親眼目睹了薑茶茶的現場表演。
張導選擇薑茶茶,情理之中。
如果她是導演,也會選擇薑茶茶。
薑茶茶表演帶給他們的震撼,絕對不是一星半點。
後麵張導讓薑茶茶出演女主角,又給她經紀人打了電話,問她還願不願意參演那個女配的角色。
她當時已經簽了這個劇本。
薑茶茶解釋了幾句。
童夢恬故作誇張地捂著心口,不住嘟囔著:“完了完了。”
薑茶茶:“什麽完了?”
“就你這張臉,還有那堪比教科書式的演技,你演毀容前,我演毀容整容後,等劇一播出,網上絕對是鋪天蓋地的,童夢恬被全方位碾壓!”
薑茶茶噗嗤一笑,也沒有過分謙虛:“我就當你是在誇我好看了,放心吧,導演分得清主次,肯定不能讓我這個拉過來湊數的搶了你們的風頭。
剛剛導演和我溝通過,說是劇本上稍微有點變動,妝容上,要在我這半邊臉上畫上一大塊紅痕,中毒導致的相貌受損。”
童夢恬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感謝你做出的犧牲。”
“我是演員,也是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談不上什麽犧牲不犧牲。”
薑茶茶的脾氣要比她想象中還要好很多。
紀紓宴的事被爆出來,童夢恬知道,薑茶茶網上看似這麽多的黑料,十有八九都是假的。
薑茶茶如今已經有洗白的趨勢。
她要臉蛋有臉蛋,要演技有演技,手裏也有資源,大火是早晚的事。
兩人在娛樂圈走得不是同一種風格路線。
現在和她走近一些,不是什麽壞事。
“雖然說是為了角色,但咱哪一個不想美美的出現在鏡頭裏。”
薑茶茶笑了笑沒有接這句話。
“我知道離這不遠,有一家農家菜非常不錯,下午收工後我請你吃飯啊。”
薑茶茶想到答應言郴的事,婉拒了。
中午吃飯還是在劇組解決。
童夢恬的經紀人十分會來事。
給劇組上上下下都點了一杯熱奶茶。
薑茶茶的是童夢恬親手拿著送到化妝間的。
薑茶茶不是主演。
也沒有主演的待遇。
和幾個劇組的演員都在大化妝間裏吃飯。
人不少。
有的是三兩坐在一起吃著說著,有的就如薑茶茶一樣,默不作聲的吃著餐盒裏的飯。
夥食還算可以,一葷一素,配的還有一碗紫菜雞蛋湯。
童夢恬和兩個工作人員進來。
兩位工作人員抬著裝著奶茶的保溫箱。
童夢恬手裏單獨提了一杯。
所有人都停下吃飯的動作。
“恬恬姐。”
“童老師。”
童夢恬對和自己打招呼的人都點頭回應。
她走到薑茶茶身邊:“諾,給你的,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麽口味的,就點了三分甜。”
“謝謝。”薑茶茶起身接過來。
童夢恬抬手觸碰了一下她還帶著妝的右半邊臉頰:“在你臉上像是印花紋身似的,果然啊,長得好看的人怎麽造都是好看的。”
薑茶茶站著沒動,由著她在自己臉上戳了兩下,無奈說:“你這張臉才是多少少男少女的夢中情臉。”
化妝間裏不少人的視線都停留在兩人身上。
沒聽說薑茶茶和童夢恬認識啊。
兩人看著關係不一般。
怪不得上個演員剛離開,她能頂上這個角色。
兩人一個清麗如出水芙蓉,一個炫麗美豔如帶刺玫瑰,站在一起足以使整個房間黯然。
……
按說薑茶茶這種張揚奪目的美麗不適合演出事前的嬌縱跋扈千金,但隻要是看過她表演的人都說不出這句話。
她厲害到什麽程度。
所演的人不但和人物角色相貼合,甚至在圍觀童夢恬的一場戲後,身上還帶了一絲童夢恬表演時的小動作。
最後一場戲就是薑茶茶跳入懸崖的戲份。
“懸崖”就是一個小土坡。
她赤紅的雙眸裏含著仇恨和不甘,知道今天或許就是她的死期,冷峻的小臉上不見任何畏懼。
“爹娘,女兒無能,不能為你們報仇了。”
低聲說完最後一句台詞,在敵人高舉著長劍逼近的動作中,毅然跳下懸崖。
“卡”
隨著導演一聲卡,薑茶茶從海綿墊上爬起來。
穿著軍大衣,坐在監視器後麵的導演,衝她豎了一個大拇指:“小薑啊,這條拍的很好,過了啊。”
有工作人員拿著她放在一旁的羽絨服過來,薑茶茶凍得手指冰涼,裹上羽絨服到化妝間去卸妝,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化妝師看著那張勾魂攝魄的臉一點點恢複本來的樣子,呼吸都放輕了。
她經手過這麽多藝人,皮膚好到不見任何瑕疵的人真的不多見。
幫著她到裏間的更衣室換下戲服,化妝師從自己的包裏找出一個巴掌大的記事本:
“薑老師,你能不能幫我簽個名啊。”
她是真的為這張臉折服。
“當然沒問題。”
薑茶茶出了化妝間。
門外是捧著一束鮮花的童夢恬。
“殺青快樂。”
薑茶茶莞爾一笑,將花抱在懷裏:“感謝你帶來的儀式感。”
童夢恬雙手背在身後,露出淺淺的梨渦:“客氣了,對了你怎麽回去啊?”
“有司機過來接我。”
換衣服的時候就接到了言郴的電話,他在不遠處等著。
她剛發過消息說,可以讓司機開過來了。
和導演打了招呼後,薑茶茶又和幾個對手戲演員告了別,抱著一束花往言郴停車的地方去。
透過車窗一直看著劇組方向的人,第一時間發現了她的身影。
她走近。
言郴視線落在她懷裏抱著的花上,而後又轉頭看向身旁自己準備的花上麵。
她已經有了啊。
現在藏進後備箱已經晚了。
司機將一切盡收眼底。
車門打開。
薑茶茶對上他笑得有些勉強的麵容。
司機這時開了口:“薑小姐懷裏的花可真漂亮,是劇組送的嗎?”
言郴瞥了他一眼。
對這個司機愈發滿意。
可以考慮加工資,之後長期雇。
薑茶茶點頭:“童夢恬送的,確實漂亮。”
聞言,言郴僵著的後背稍稍放鬆,深邃的眉眼是不自知的柔和。
他把自己的準備的花給她:“來的路上,我看見有家花店,順手也買了一束,祝你殺青快樂。”
薑茶茶和他說話的語氣越發的輕快,她忽略他話裏的順手,調侃道:“沒想到啊,你也是注重細節的人。”
“你也接送我兩天了,不知道言總有什麽想要吃的,我做東,請你吃飯。”
言郴剛想說看他,但話到了嘴邊就變成:“火鍋。”
話說完,薑茶茶沒往別處想,他自己先心虛了,解釋了一句:“天這麽冷,吃火鍋正合適。”
薑茶茶:“那就回去吃吧,這個地方好像沒什麽好吃的火鍋。”
就在車子駛走之後,路邊另一處停車位上,車裏的人收了手機。
見到童夢恬這會兒在休息,戴著近視鏡,和童夢怡有點神似的男人,招呼著助理搬過來一把椅子。
買的咖啡給她。
男人坐在她身邊小聲說:“知道我剛剛看到了什麽嗎?”
童夢恬雙手抱著咖啡,身子縮著,懶洋洋開口:“什麽?”
童夢恬大學讀的不是影視學院。
本來隻是因為兼職當了幾天的穿版模特,結果照片出來後,就走紅了。
父母不放心她一個人闖**娛樂圈。
幹脆就讓她的這個舅舅從公司辭職,當了她的經紀人。
他拿出剛剛拍到的照片,給她看,語重心長地教導:“沒看到男人的臉,但兩人關係絕對不簡單,薑茶茶最近資源不錯,說不定就是因為背後有人,你還是別和這種人走的太近。”
童夢恬看著那張照片,不讚同的目光看向他:“舅舅,你怎麽像個狗仔?”
童夢恬她大舅:“……”
“我說得你聽進去沒有?別不當回事。”
“說不定是你誤會了。”她說著拿過他的手機,把照片直接刪了,“再說了,你管人家私事做什麽,就算真有什麽,那也是娛樂記者去挖的,舅舅啊,你就別瞎摻和了。”
“你這孩子,為你好都不知道。”
“知道知道。”童夢恬胡亂點頭,“我也是為你好啊,照片流傳出去了,萬一薑茶茶背後真是哪個大佬,找我們算賬怎麽辦。”
導演那些大喇叭喊下一場戲準備。
童夢恬起身,對她大舅說:“舅,少操點心顯年輕。”
……
從這裏到《鏡中謎團》劇組取景的地方,說是不遠,但開車也要近三個小時。
到了就酒店附近已經是十點多。
薑茶茶正要用手機搜一下附近的火鍋店,就聽身邊的人說:“你今天拍了一天的戲,這麽晚了,明天還要進組,火鍋就改天再吃的吧,你早點休息。”
他有注意到,一路上她都昏昏欲睡的模樣。
薑茶茶也是真累了。
想到明天自己要拍的幾場戲,肩膀都垮下來。
她掩唇,優雅打了個哈欠:“那也行。”
“你先下車,我讓司機開車著繞一圈,停在稍遠一點的地方我再回來。”
薑茶茶知道這樣做是為了怕被人拍到,但想到他的腿,坐了這麽久,再走遠路,她怕他不舒服,她強打起精神說:“你先下車吧,我等會兒自己走回來。”
“不用,快下去吧。”他堅持說。
薑茶茶隻能下車。
酒店前台注意到她,動作極快撥通一個電話,沒有和電話裏的人說話,而是和她打著招呼:“薑小姐,晚上好。”
薑茶茶一愣,朝她看過去,微微頷首:“晚上好。”
薑茶茶人剛出了電梯,就看到長廊裏,長腿交錯身子斜靠在牆上的男人,兩步遠處就是她的房間。
他微微垂著眸子,一手刷著手機。
他在等她?
想到方才前台的反常,她心裏隱隱有了猜測。
頓時生出兩分不愉來。
腳踩在地毯上,幾乎沒發出什麽聲音。
薑茶茶走近,麵上看不出什麽異樣:“周老師怎麽這麽晚還沒休息?”
周子琪像是這才發現她,他站直了身子,一手抄進兜裏:“房間裏太悶了,在走廊裏透透氣,這麽晚才回來,明天能進組嗎?要不我和張導說一句,讓她再放你一天假?”
房間裏悶,打開窗戶,站在窗前透氣就好了啊。
誰大半夜在走廊裏透氣。
“不用了。”她現在隻想洗了澡躺在**,不想站在走廊和人說話啊,“我休息一晚就好了,已經耽誤兩天的進程了,不好再請假。”
“這兩天劇組也都在拍別的,沒耽誤,請假也就是一句話的事,張導不會介意的。”
“還是算了,就算是能請假,我躺著也不安心。”她說著打了個哈欠。
周子琪看她疲倦的模樣,滿腹的話隻能咽回去:“那你好好休息。”
薑茶茶洗完澡才看到言郴發過來的消息,已經是十分鍾前了。
言郴:睡了?
薑茶茶:剛洗過澡,還沒有,怎麽了嗎?
言郴:我剛買了兩份宵夜,給你送過去一份?你稍微吃兩口再休息。
薑茶茶回了個好。
很快言郴就送了宵夜過來。
她頭發微濕,穿著睡衣,睡衣是舒適的毛絨套裝,半點都瞧不出身材。
即便是這樣,他也幾乎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宵夜遞過去,他壓低聲音說了一句:“早點休息。”
薑茶茶:“明天見。”
第二天,言郴一早就醒來,在房間內做了一些卷腹運動,衝了個澡之後,就叫了酒店工作人員送早餐。
言郴用完早餐給司機打電話,指定了飯店,讓他來的路上帶一份早餐。
他到了樓上,正好看到端著早餐在敲薑茶茶房門的周子琪。
言郴臉頓時冷了下來,很快又恢複如常。
他慢條斯理走近。
步履從容,半點都看不出腿有問題的模樣。
周子琪唇角噙著一抹如沐春風的淺笑:“言老師也這麽早。”
言郴:“知道茶茶一早要去片場,我要送她過去,不敢耽誤。”
“我正好也要過去,要不讓她坐我的車過去吧,省的你跑這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