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炮灰的豪門冤種老公(31)

然而在第二天,薄司沉臨時有事,上午的航班改為了晚上。

薑茶茶在薑家吃過午飯,索性就先回芳庭苑,也省得他再往薑家跑一趟,到時候直接回兩人的小家就行。

薑父的專屬司機送她到了小區樓下。

司機將車子熄火。

正要下車幫忙拿東西,也就在這時,一輛車迎麵而來,速度不減,直逼薑茶茶所坐的車,司機嚇得後背汗毛都豎了起來。

囂張的黑色邁巴赫在離他們車子有一尺遠的距離猛然間刹住。

薑茶茶:“……”

哪來的傻X?要是不會開車就別出來謔謔別人。

【小區開車都這麽囂張,這人活膩了?想炫技,找場地去賽車比賽去啊,有的是他發揮的機會。】小九九氣呼呼說道,【茶茶,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要是它宿主出了什麽事,他賠的起嗎?

薑茶茶嗯嗯說是。

再一抬頭,哦,氣場兩米八,天大地大為我最大的薄瑾鈺啊。

他來做什麽?

司機兩條腿有些發軟的扶著車門:“茶茶小姐,您沒事兒吧,這人真是,怎麽開的車……”

他話說到一半,看到從車上下來的人,到嘴邊的掛著又咽了回去。

薄瑾鈺。

為了飯碗,還是別在薑小姐跟前說這人的不是了。

薑茶茶半邊身子還在座椅上,一條勻稱白皙的腿出了車門,她搖了搖頭,起身對司機說道:“張叔,你先幫我把東西拿上去吧,放在門口就行。”

東西都是她這幾天的戰利品。

有幫薄司沉買的衣飾,還有幾件她未摘吊牌的衣服。

司機不放心地瞥了一眼立在車門前,陰沉著一張臉的人。薑茶茶又說了句沒事,司機大叔才佯裝鎮定地上樓。

瑪德,腿還在發軟!

“二……”薑茶茶剛想喊二弟,想起了什麽,連忙改了口,“你瞧我這記性,司沉和薄家都斷絕關係了,當然就不能喊二弟了,不知道薄總突然造訪,是所為何事啊?”

如果眼神能夠殺人,她怕是已經死了幾百次。

“薑茶茶,我已經警告過你許多次,讓你不要去招惹糖糖,我告訴你,糖糖要是出了什麽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即使是薄司沉,他也護不住你!”

薑茶茶聽得一臉懵。

她什麽時候走去招惹何糖了?

簡直是莫名其妙,不知所謂。

“薄總,被害妄想症也是一種病,看在你以前還喊我一聲大嫂的份上,奉勸你一句,早發現早治療。”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和薄司沉做了些什麽?”

他全然沒有將她的諷刺放在心上,他眼裏有風暴在湧動,語氣盡管在努力克製,還是顯出幾分氣急敗壞。

薑茶茶小臉一黃。

這話很有歧義啊。

她和薄司沉夫妻二人,新婚燕爾的。能做什麽。

她正要譴責他幾句,就聽他說:“是你讓白卿卿去找何糖的吧?”

薑茶茶:?

白卿卿說好請她吃飯還沒請呢,去找何糖了?

見她沒有否認。

薄瑾鈺譏諷又道:“你以為你和薄司沉所做的一切都沒人知道,我告訴你,所有的一切我全部都已經調查得一清二楚。”

不是,你說這些廢話有什麽用。

你到底查出什麽了,倒是展開說說啊。

“比如呢?”她給予提醒,“你都查出了什麽?”

快說啊,別吊人胃口了。

他以為她這是在挑釁。

不說清楚,她看來是不會承認了。

他冷聲開口:“當初白卿卿和我分手,就是因為蔣子陌,蔣子陌和薄司沉到底什麽關係不用我多說,除了薄司沉授意,根本沒有其他可能。

現在我和何糖結了婚,糖糖懷了孕,爺爺把薄氏交給我,你們明麵上說著要和薄家斷裂關係,大義凜然的模樣。

背地裏卻坐不住了,逼迫著白卿卿去找何糖,讓她說一些不該說的話刺激糖糖,就為了除掉她肚子裏的孩子!”

一般人真沒有這個腦回路。

她是腦子有多大的坑,會去慫恿他前女友去刺激現任懷孕的妻子?

還是吃飽了撐的?

她看智障一樣的眼神看他:“你怎麽調查出來,我逼迫白卿卿去找何糖了?又是怎麽調查出是蔣子陌從中作梗,導致當年你和白卿卿分手的?”

他被看得不舒服,目光更冷。

“白卿卿親口承認的,你還想狡辯?”

薑茶茶眼底掠過詫異:“白卿卿和你說我讓她去害何糖?和你說你們分手是蔣子陌的橫刀奪愛?”

他沒事吧?

“否認這些事就可以當沒發生過?我告訴你薑茶茶,你最好祈禱糖糖沒事,要不然新賬舊賬我會一起算。”他又是惡狠狠的威脅。

白卿卿都親口承認說,兩人分手後的第二天,她就和蔣子陌在一起了。

不是蔣子陌從中作梗是什麽!

薑茶茶沉思,是白卿卿沒說清楚,薄瑾鈺理解有問題麽?還是白卿卿腦子進水了才說這話麽?

“行了,你們之間的愛恨情仇怎麽理,那是你們的事,但我和薄司沉對背黑鍋沒什麽興趣。當年白卿卿為什麽和你分手,你不如再去問問白卿卿,然後再問你媽,除了白卿卿,你媽比誰都清楚。

另外,你也別自己看得太重了,你是生一個,還是生十個,對我們有什麽影響嗎?我們是吃飽了撐的,讓人去刺激何糖?”

薑茶茶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他不信。

她眉梢一揚,撥通一個電話。

正是白卿卿的。

對方很快接通。

嗓音有些嘶啞。

像是哭過。

“茶茶姐。”

薑茶茶直接開門見山:“白卿卿,你還放不下薄瑾鈺,去找何糖了?”

“我沒有。”電話那頭她急切否認,“我和何糖是偶然間在商場遇到的,何糖身邊的一個女生認出我,和她說了我和薄瑾鈺之間的關係,何糖就說坐在一起喝杯茶,不是我主動找她的。”

薑茶茶目光與薄瑾鈺對上。

他滿臉寫著:我不信,你們在騙我,你們都是串通好的。

薑茶茶:嗬。

薄瑾鈺長著一張精明臉,聽說在公司處理起事情來,也是殺伐果斷,怎麽在感情上像是被強行降智呢?

“白卿卿,薄瑾鈺來找過我了,他說,你和他說的是,你們當初分手,是因為蔣子陌從中作梗,還是薄司沉的主意,白卿卿,我和司沉沒有得罪你吧?”薑茶茶冷聲詢問。

“我沒有這麽說!”白卿卿聲音不由得提高。

白卿卿隨後想起了什麽,訥訥說道:

“何糖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我不知道她怎麽動了胎氣,薄瑾鈺找我,質問我和她說了什麽。

我實在是氣不過,腦子一熱,就隨口說了一句我和蔣子陌在一起,早就放下他了。

他又問我,什麽時候和蔣子陌在一起的,我說了是在我們分手後的第二天,別的真的什麽都沒說,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和你說那些。”

“你和他分手的真實原因,不打算告訴他?”

隻聽白卿卿苦笑一聲:“過去的那些事我也不想再提了,蘇夫人說的對,我和他終究不是一路人。”

掛完電話,薑茶茶朝麵色隱忍的人看過去。

她慢條斯理說道:“蘇夫人,蘇季月,你媽,你可以去問問她什麽時候說的那句話。”

薄瑾鈺被她的話驚到,他們分手怎麽會和他媽有關。

他想到了什麽,心裏隱隱有了答案,卻還是不敢相信,自欺欺人額的對她怒目而視:

“薑茶茶,你之前做的那麽多下作的事,你以為你就無辜了!”

【茶茶,他腦子是不是有大病啊,都和他說得這麽清楚了,他還說這話。】

薑茶茶聽到後直樂:或許吧,不止腦子有問題,還沒長嘴呢,明明可以直接找何糖問清楚,結果呢,人家就是不問枕邊人。

他還沒訓斥夠是吧?得,那她就不無辜給他看。

他們都沒長嘴,她替他們說。

“薄瑾鈺,我知道我之前做過一些事,你誤會也是應該的,我聽你斥責,耐著性子解釋清楚,給你個台階下。

你不順著台階下來,回去照顧你動了胎氣的老婆,還他麽的不依不饒,我可真是給你長臉了。”

“你既然不想去問你媽,那我就告訴你,當初白卿卿為什麽要和你分手!”

“是你那個好母親,覺得她配不上你,找到她,逼她和你分開。至於說她為什麽和蔣子陌在一起,是因為當時白卿卿母親病重,蔣子陌能夠救她媽的命。”

還查清楚,可真查的夠清楚的。

她嫌棄的眼神不加掩飾,滿臉都寫著不耐煩,仿若和他多說一句,都是在浪費時間:

“話說得夠清楚了啊吧,你要是沒有別的事就滾吧。”

“薑茶茶!”

他何時被人這麽對待過,薄瑾鈺從震驚中回過神,不由得怒火高漲:“你以為你說這些我就信?”

“該說的我都說了,信不信那是你的事,但攔著我發瘋那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麽?要我聯係何糖,和她說你來我這裏發瘋?讓她來接你回去?”她平淡說道。

司機這個時候下來了,薑茶茶讓人先回去。

司機未動:“茶茶小姐,我等你上樓了我再上去。”

他戒備看著薄瑾鈺。

薄瑾鈺看出自己被當賊一樣防備,臉色青白不定。

薑茶茶:“看來薄總還真是想討一杯茶,等何小姐挺著肚子過來再走了。”

“怎麽一點都不知道心疼妻子呢。”她搖頭歎息,做出拿手機的動作。

他興師問罪地來,惱羞成怒地離開。

薑茶茶手機收進包裏,暗罵了一句晦氣,麵上掛著淺笑對張叔說:“沒什麽事了,你回去吧,這事就不用和我媽他們說了。”

“好。”司機又囑咐一句,“您要是有什麽事,就再打電話。”

到了樓上,薑茶茶在衣帽間坐在沙發上,抱著一堆首飾數了數,被薄瑾鈺影響的心情這才陰轉晴。

白卿卿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為給她添了麻煩而道歉。

還有,問她蔣子陌的情況怎麽樣了。

薑茶茶把首飾歸類放好。

“你要是放心不下他,那你就去自己看。”

“我……”白卿卿囁嚅,儼然是將她當成了傾訴對象,希望她能為自己撥開雲霧,指點迷津。

“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我以為我對他是沒感情的,我以為我喜歡的是薄瑾鈺,可是……”

餘下的話沒有再說。

她見到薄瑾鈺那抹心動竟然不存在了。

薑茶茶等了兩秒,聽她沒有繼續說得意思,這才接話:“心裏念著蔣子陌比薄瑾鈺要多?”

她沉默一會兒,才訥訥說道:“嗯,可是我不敢去見他,我好不容易才擺脫他,從那個華麗的牢籠裏脫身,我不想再陷進去,不想和以前一樣。”

她搖擺不定,帶著糾結,舉步艱難。

薑茶茶:“我還是那句話,人生苦短,做你認為最有意義,最有價值的事,別的,我給不了什麽建議。”

他們的事她不摻和了。

隻要白卿卿不樂意成為一個人的附庸品,誰又能強逼著她當金絲雀呢。

人的一輩子又不單有情情愛愛,何必在這上麵過多糾結,創造了屬於自己的價值,一切問題自然就迎刃而解。

……

薄司沉到家已經是深夜十一點。

他長身玉立,站在門前輸入密碼,寂靜的夜裏,房門發出“叮——”的一聲清響。

房內的燈光傾瀉而出。

他握著門把手的動作頓了一下,麵無表情地打開房門,舉步走近房間。

房門被輕輕帶上,他轉過玄關,一眼就看到躺在客廳沙發上,身上搭了一條薄毯的人。

電視播放著,聲音不大,卻為靜謐的夜晚添了幾分人氣。

他走到沙發前,垂眸凝著那張如玉,恬淡的睡顏。

薄司沉屈膝,單膝跪在沙發旁邊,修長的指節撥開她麵上淩亂的發絲,眸底暗潮洶湧,指腹在她臉頰來回撫摸,在她額前落下克製而又珍重的輕吻。

沙發上的人眼睫輕顫,緩緩睜開眼眸,睡意惺忪的雙眼在看到身邊的人,睡意頓時散了不少,雙臂圈著他的脖頸,將人帶向自己。

腦袋在他頸窩親昵地蹭了蹭,柔順的發絲在脖頸處引來一陣酥麻。

“你怎麽才回來啊。”話裏是對他的依賴,還有淺淺的嗔怪,“我都等你好久了。”

男人沒有說話。

他掀開羊絨薄毯,一手穿過她腋下,一手穿過她的腿彎,將人打橫抱起。

軟若無骨的身子被他穩穩抱在懷中。

女人也十分信賴地埋首在他胸口。

那顆躁動了一路的心終於得以平複。

不安、忐忑,都因她一句話撫平。

薄司沉抱著人,邁開長腿往臥室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