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爭吵
第21章 爭吵
“Angel，你跟大老板該不會真的有什麽吧?”菲菲語重心長地環顧四周，壓低聲音:“敏兒可不是省油的燈，她今天的吵鬧隻是小插曲罷了，我都聽說大老板以前的女人個個都被她整得慘不忍睹。你還是識時務者為俊者。明哲保身啊！”
Angel握緊她的手:“菲菲，難道連你也不相信我？也認為我會是貪圖富貴愛摹虛榮的那種人嗎?”Angel淚如雨下痛心疾首。
“我不是這麽的意思，你別誤會。我一向快言快語。”菲菲有些尷尬地搓著手：“這愛情的事很難講的嘛！大老板那麽優秀啊！英俊多金又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是所有女人都想占為己有的珍藏品啊。”
“可是我……”Angel遲疑著。“別告訴我，你對他一點意思都沒有喔！那個哭得梨花帶淚靠在他肩頭的照片又算什麽呢?”
“那是……”憶起那一幕，那一刻玄楓在她心中，儼然如同一個可以依靠的人，所以在那深情款款的注視下，她沒有拒絕那個肩膀。
“說不出來了吧。這就對了，愛情總是在朦朦朧朧中若隱若現的。就別否認了。“你別胡猜，他隻是好心安慰我，事情並不你們想得那樣。”
“我進娛樂城多久了，大老板對我正眼都不曾打量過，可是對待你，卻天壤地別。不但毫無怨言地救下你。帶你回去療傷，替你著想給你調換工作，細心入微到天天來探班。知道娛樂城裏有多少人在羨慕你嗎?”
“羨慕我什麽?你剛剛不是還勸我識時務者為俊傑。你這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吧。”
“什麽啊！這根本兩不相誤啊！本來伴君就如同伴虎，更何況他身邊的彪哥與敏兒，這兩個狠角色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說到這裏菲菲壓低了聲音：”我聽到娛樂城裏流傳過，凡是跟大老板扯上關係的女人，都會不明不白地消失。”
“怎麽會這樣？”Angel驚恐地睜大眼睛，憶起敏兒的歹毒，不由冷汗直冒：“可是我要如何讓別人相信，我真的不喜歡大老板啊！”
菲菲趕緊捂住她的嘴巴：“這個你更不可以亂說，萬一給大老板聽到，你就更吃不完兜著走。””那到底要怎樣？在這漫無天日的娛樂城裏，想要平安無事生活真的有那麽難嗎？”
“唉！”打量著眼前可憐奕奕的Angel：“誰叫你生得如此標致，自古紅顏多禍水，這個道理以後你會懂得。總之進了娛樂城你就該做好步步驚心，如履薄冰的心理準備，好自為之吧，以後你要走的路有多凶險誰都無法預料，做為朋友我隻能奉勸你多加小心啊！”菲菲拍拍Angel的2肩，真誠之間卻又無法為力地幫助些什麽，她微歎了一口氣緩緩走出了化妝室。
“什麽，都一連過去三天，你還沒有把事辦好？你們是怎麽做事的？”
“彪哥對不起，我一直在門口監視著，但總不見目標出現啊！”
“你是豬啊！不會想辦法引她出來嗎?我查到她有一個爸爸。你想辦法把他爸爸綁架，想辦法騙她出娛樂城。”
“好的，彪哥。事情一辦好我就給你打電話。”
“事情要做得幹脆利索，如果一旦失手那就是你的死期到了。”阿彪在電話裏恐嚇著。立刻引來敏兒的讚同。“哥，還是你聰明。”
“別高興得太早，等影子捉到她爸爸，確定了行動時期。我就帶著你去玄楓賠禮道歉。”
“要我向他道歉。我又沒做錯什麽?我不去。”敏兒高傲地抬高頭。“你如果是想在這間房子裏過一輩子，就可以選擇不去。”
“哥，一定要去嗎?明明犯錯的是他，為什麽反過來認錯的是我。”
“他畢竟是黑幫老大，男人嘛總是吃軟不吃硬的。Angel這一死你難道就不擔心他會懷疑到你嗎?所以我們必須要在關鍵時候陪在玄楓的身邊，拖住他。一來讓影子把事辦好。二來玄楓也不會因此而懷疑我們。”
“哥，你真是再世諸葛。一切都聽哥的安排。”敏兒點頭稱是，完全卸下先前的盛氣淩人。
“喂！你們是誰啊！為什麽把我綁起來。”
“廢話少說。等把你女兒綁來，你們就可以一起上西天了。”
“你們到底是誰?為什麽要這樣對我。”歐維大喊。“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跟你們無冤無仇。”
“該死的。大吵大鬧是活得不耐煩了。”影子一卷重擊在歐維的肚子上，頓時兩眼冒金星暈了過去。
“Angel，你爸爸的電話。”Angel極度納悶以往爸爸不會來電到酒吧的，莫非是發生了什麽事。這一驚非同小可三步並作兩步躍過吧台。“發生了什麽事?”玄楓握住她的手臂。“沒事。我爸爸來電話了。”
“喂！要想見你爸爸，請立刻到後門口。”
“你說什麽?我爸爸怎麽啦。”
“你爸爸出了車禍現在醫院搶救怕是活不成了。想見你最後一麵，我們派了車子去接你。就在後門。”
“什麽?”這如同晴天霹靂，將Angel震倒在地，半晌才堅強著爬起，顧不得換衣就飛奔到後門。剛一出門就被一輛黑色汽車帶走，絕塵而去。“我爸爸在哪家醫院?”
“急什麽，等會你們就團聚了。”3
玄楓看著Angel飛奔而去的身影心存不安，正想追出去問個究竟:突然被阿彪喚住:“玄楓。”身後還有一臉憔悴的敏兒。阿彪將菲菲推上前:“你們好好聊聊，靜下心來好好溝通。”
“阿彪，我有急事要出去。”
“玄楓。”阿彪拖住他的手臂:“有什麽事會讓敏兒還重要，她都已經拋下自尊高傲來向你認錯了，看在這麽多年感情的份上，就不能給她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吧?”
“這事以後再談。”玄楓略有些遲疑，但想到Angel心又忐忑不安。
“玄楓。”敏兒伸出纖纖玉手:“上次是我錯了。對不起！”玄楓略有些驚訝地回轉身，不敢相信敏兒突然間的轉變。這一轉身讓他發現敏兒原本美豔動人的嬌容上確實失去了往日的光彩。頓時讓玄楓心存憐惜。
“敏兒，我沒有怪你。是這麽久的相處，讓我們彼此都厭倦了。是時候該冷靜地想想，分手也許會比在一起更好。”
“怎麽會更好?”敏兒不顧場合的抱住玄楓的腰:“離開你，我沒辦法活下去。”
“敏兒。”玄楓尷尬地替她拭去淚痕，意識到旁人的圍觀，玄楓牽著敏兒的手步入電梯。上升的電梯讓敏兒的心也雀躍不已。哥說的果然沒錯，大多數男人都是吃軟不吃硬的。正當敏兒要為自己的勝利高舉旗幟呐喊的時候，玄楓開出了一張支票:“敏兒，這是給你的補償。希望你以後能好好生活。找個更優秀的男人。”
“玄楓，你?”
“希望你幸福。”
“沒有你，我如何能夠幸福?玄楓。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敏兒瘋狂地捉著玄楓的手。“敏兒，這個世界上誰離開誰都可以生活，在失去祈兒的時候我也一度以為會沒辦法活下去。或者會帶著一生的愧疚孤獨度日。但是人畢竟都是自私的。失去祈兒雖然痛心，但我依然活了下來。而且生活都很好。”玄楓重重地吸著氣:“所以敏兒，你也可以的。相信我。”
“我不可以。我做不到。”敏兒歇斯底裏道。“你難道有忘記過祈兒嗎?從來都沒有。你的心永遠都保留著她的位置。”
“是的敏兒。所以我不可能再欺騙自己，再辜負你對我的期望。”
“如果你在意的是這個，那麽從今後我不在乎你心裏有誰，你心裏愛誰可以嗎?就讓我陪在你的身邊，別趕我離開好嗎?”
“可是我在乎，我清楚地明白，過去對你的迷戀已經全部都消失了。我根本就不愛你了！”玄楓冷酷將他推開。“那麽，是什麽讓你改變了。是Angel嗎?”察覺到玄楓眼中飄4浮著深情的溫柔。
“哈哈哈。”敏兒瘋笑著，眼神裏流露出血紅的嬌魅:“玄楓啊玄楓，這一輩子你都不可能改變命運，你終究會失去自己心愛的女人，你注定隻能是屬於我一個人的。”
“你這話什麽意思。”玄楓略有些不安地握緊敏兒的肩:“以前是。現在也會是。哈哈哈。”
“敏兒你到底在胡說什麽?”玄楓用力地扣住敏兒的手腕，強迫她直視自己的眼晴:“知道你為什麽會失去祈兒?你真的以為那是一場意外嗎?”
“你……”看著敏兒瘋狂的表情，連久經沙場的玄楓也沒了下文，祈兒出事後，玄楓也曾懷疑過是敏兒所為，但隨即被推翻，因為他寧願相信那是一場意外，而非……隻有這樣，他的良心才不會接受過度的遣責。
“是的，你猜得沒錯。那是我的一場陰謀。你該想得到的不是嗎?為何有那樣的一個巧合，為何祈兒會知道我們入住的酒店。哈哈哈，我敏兒要的東西，誰都無法阻擋。”
“敏兒，你太過份了。你居然卑鄙到這種地步。”玄楓忍無可忍地痛甩了敏兒一巴掌，將她摑倒在地。“哈哈哈，是我的錯，但你就一丁點錯都沒有嗎?你敢說那時的你，對我沒有一絲絲動心?如果不是你情我願，我們總可能上床。怎可能被祈兒發現，怒急生悲發生車禍。歸根到底這一切都是你的錯。你才是殺害祈兒的凶手。”
“敏兒你。”殘酷的指控幾乎讓玄楓失去了理智，當手掌再度揚起的時候。敏兒沉痛地閉上了眼睛，隻是眼角處流淌出兩行清淚。喃喃自語道:“我做了這麽多為了什麽呢?既沒得到你的心。還失去了你。”
看著那兩行清淚，揚起的手掌像是被定格在空中無力揮落，半晌重力的一拳敲打在牆上，深沉的一聲怒吼然後將一切又歸於平靜。
“敏兒，你瘋了嗎?居然向玄楓承認了祈兒的死是你造成的。”阿彪看著玄楓如同受傷的獅子衝出門外:“你明知道那是他心底的最愛，你為什麽還要在他心頭灑鹽。這樣傷害了他，你滿意了吧！”
“我是瘋了。哥”敏兒頹廢地跌倒在地。“我已經無所謂了，叢來沒有過得到，又談何失去。”
“真的嗎?”阿彪用力地扣住敏兒的肩:“真的不在乎玄楓了嗎?真的就這麽甘心放棄得來不易的地位嗎?”
“在乎又有什麽用了。以前是祈兒。現在是Angel。女為悅己者容啊！我還沒有到容顏衰老的時候。可是他卻一次又一次地背信棄義，鍾情於別人。“敏兒哽咽著哭泣:“我終是懂了，不管我多麽全心全意，都永遠走不進他的生命5，得不到他的心。”
“人在江湖混，何若為情困呢?有什麽得不得到。退一萬步想隻要你擁有權力擁有金錢，即使你失去愛情又能如何呢?你為何就這麽傻，一直在情字上犯迷糊了！”
“那是你的想法，哥。我的生命裏不可能沒有愛情，失去玄楓我會死的。”敏兒爬在床邊嚎啕大哭。“既然不能失去玄楓，那為何又要一次次地與其爭吵，逼他離開了?”
“我叢來沒有逼他離開過啊！我隻是無法忍受他的心裏想著愛著別的女人。既然我敏兒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要得到。”
“彪哥，已經抓到Angel在碼頭倉庫裏。”
“做得好，影子。”阿彪讚許道。轉而向敏兒使了一個眼色:“老規矩，解決徹底後扔進大海。”
“是的彪哥。那個老的也一同解決了嗎?”
“當然，讓他們一同下地獄，在黃泉路上也有個照應，這樣也算我們仁慈。”阿彪獰笑地掛了電話。“別生氣了，再過十分鍾你的情敵將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來笑一個。”
“哥，他們在哪?”敏兒擦幹眼淚。“怎麽，你後悔了嗎?”
敏兒露出鬼魅般的笑容:“不，與我為敵的人。我要讓她生不如死。這麽快地送她上路，簡直太便宜她了。”察覺到敏兒發自內心的恨意，阿彪有些擔憂道:“敏兒，別惹事生非萬一被玄楓知道，大事就鬧大了。”
“被他知道又如何，我就是讓他知道，他所愛的人一個個都將去下地獄，而這一切都是他博愛，用情不專應該付出的代價。”
昏迷中被一盆冷水潑醒，這種場景並不陌生。可是後腦的痛鋪天蓋地蔓延到每一個根神經:“爸爸。你沒事吧?”同樣的五花大綁。同樣的血漬汙汙。“你們是誰啊！為什麽要抓我們。”
“長得這麽美若天仙的，讓我狠不下心啊！我們還是先快活一番再解決她吧。”一身黑衣的影子頭也不抬冷冷地擱下一句:“你自己玩吧，我沒興趣。”
“真是個木頭。”黃毛邁過歐維向Angel走去，口裏猥噬地吹著口哨，肮髒的手抬高她的下巴:“喲！真是個漂亮妞兒。”讓Angel原來驚慌失措的心更起波瀾。“爸爸，救我。”本能掙紮地向歐維爬去。但歐維睜著兩隻驚恐的眼睛，比起關心Angel，他似乎更在乎自己的安危。
“別叫了，在這個破倉庫裏沒人聽得見的。”黃毛興奮地脫掉自己的衣褲，身體猛然向前一傾半壓著Angel，肮髒的黑手迫不及待地伸向她胸前，猥噬地想要扯開她的衣服。“爸爸，救我啊！救我。”歐6維手中反綁的繩子經過他的掙紮已岌岌可危了，看到眼前這一幕他內心也有過掙紮。但終究裝作若無其事地掙開繩子逃之夭夭。
“該死的，怎麽讓那個老的跑了。”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影子憤怒地回轉身，再看到黃毛不知羞恥地趴倒在Angel身上，頓時怒火叢燒，奮起一腳將黃毛踢倒在地“TMD的，你連個人都看不好，還想玩女人不知天高地厚。”
正準備美餐一頓的黃毛被影子踢倒在地半天都沒有回過神，眼神依舊蕩漾著意猶未盡的情絲，“還在做春夢趕緊去把老的追回來。要是出了差錯彪哥會怪罪的。”
“彪哥。”Angel心一驚難道會是。腦海中隱隱約約浮現的麵孔，上次的綁架事件會不會與此是同出一轍。“給我老實點兒，別意想天開要逃跑。這裏逃跑的下場也隻有一個。就是死。”
“砰。”外麵傳來槍聲，“爸爸。”讓Angel淚如雨下。“是爸爸嗎?你們殺了他。你們怎麽可以殺人?”
“再囉嗦，小心我一槍斃了你。”影子毫不客氣地亮出了槍，看到氣喘籲籲地黃毛:“都搞定了嗎?”兩人幾句耳語後，黃毛露出了猙獰地笑，一甩頭坐倒在Angel的身邊，兩眼不懷好意地打量著她豐滿的胸部。“別打她的主意了，彪哥跟小姐就要來了，收拾起你這副色相。
“小姐。應該是敏兒了。”Angel心下盤算著。“爸爸。爸爸”念叨著心疼萬千。“哭得好！沒想到吧！你也有今天啊！”敏兒惡毒地向前狠狠地甩給她一巴掌。礙於手腳被捆綁。Angel被打得頭一偏撞倒在牆壁上，眼冒金星隱約看到敏兒的臉越發陰沉。‘打一巴掌就受不了啦，敢搶玄楓。你就該知道得罪我的下場是什麽?”
“我沒有。”Angel無意識地低吟著。“還敢說沒有。今天我就要撕爛你的嘴。”說著左右開弓地甩了幾十個巴掌還不解恨，又狠狠地將抓住她的頭用力地向牆壁撞去。一下。兩下。隻撞倒自己筋疲力盡才能罷手。”剩下的你們處理吧。哥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