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打工

第二章.打工

“服務員,把這裏收拾一下.”

“服務員,倒杯水.”

“服務員,買單.”

“服務員,把點心餐車堆過來.”

Angel頭昏眼花地穿駿在速餐廳裏,像隻無頭的蒼蠅隨著聲音的傳播一會飛到東一會飛到西.這樣的忙碌整整持續了三個小時.好不容易熬過了客人進餐的高峰期.Angel捶捶肩膀正準備翻打佯牌,　“歡迎光臨”的電子門鈴適時響起.

“不好意思,我們已經打佯了.”話音剛過一陣濃烈的玫瑰香熏擦肩而來,帶著不屑的埋怨聲:　“旭,為什麽帶人家來這種低檔次的速餐廳!好討厭啊!”

“這裏不好嗎?”那個被稱為旭的男子摘下墨鏡,語氣裏帶著少許溫情的慵懶.深遂的眼神輕輕地刮過Angel的臉,略微停頓半刻:　“你剛剛說什麽?”

“她說打佯了,那我們還是去別家吧,好不好.”美豔的黑衣美女迫切地投懷送抱,卻把他一臂擋在身外,正當美女眼中閃過一絲落寞的時候,卻又不著痕跡長臂一伸,搭在她的肩膀暖味地她耳邊:　“寶貝,聽你的.”舉止投足之間那麽自然優雅,又表現地恰到好處,哄得身邊的美女春波蕩漾,瞬間內死去的心都有.讓一旁呆若木雞的Angel大開眼界,不得不佩服尊稱情場高手.辣手催花.

“校長,您來找我的嗎?”

“是啊!都開學幾天了還沒見你來報名.”校長看著一臉倦容的Angel,心裏湧起一聲憐憫:　“孩子發生了什麽事,跟我說說吧.”

“別在浪費時間光臨我們寒舍了,校長.Angel她是不會再回校園的.難以啟齒的話語還未出口就被爸爸打斷,這一驚非同小可讓Angel本能地退回校長身邊莫名地尋求保護.

“歐先生,我知道你們家的處境,如果Angel願意我代表學校可以免收她的學費,Angel是個聰明的女孩又肯用功,如果現在就輟學對學校對你對她自己都是一種巨大的損失啊!”

“我省吃儉用供她讀完高中已經仁至義盡了,要是再讀下去我這條命就都送給她了.”歐維黑著一張臉,完全不顧忌校長的臉麵,啪地點燃了一隻煙吞雲吐霧.

“我明白,學雜費可以全免.Angel成績一向優秀以這樣的家庭背景我可以為她申請獎學金&困難補助.”談到錢歐維的眼睛一亮,帶著狡瑕的餘光瞄了瞄Angel,然後頭一偏向校長:　“那有多少錢.”

‘學費&基本生活費基本上沒問題.”校長暗自舒開了眉頭,以為親自來這一趟目的已經達到,興許明天Angel就將重返校園.　“Angel是不會再回校園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以後也不要再來我們家了,這裏不歡迎你.”

“爸爸.”意識到父親的失禮,Angel羞愧地淚水滿盈跺著腳:　“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校長說話.”

“我怎麽說話了,你去不去讀書是個人自由,他為什麽一定要強求為難你啊!你知不知道讀書是花錢,而如果你去打工,去KTV做DJ,你知道每天賺得錢有多少嗎?”

“咳咳咳!”年過半百的校長受過多少教育,多少文化的熏陶,就算得不到起碼的尊敬也罷,但萬萬沒有想到天底下會有一個這樣的父親.逼自己的女兒去KTV做DJ,讓自己的女兒去那些風花雪月的地方工作,原因是能每天賺很多錢!”這社會變了嗎?不應該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可為何在自己數十載的人生裏,破頭荒頭一遭碰到了這樣無賴的父親.

“你……”氣攻入心又是一聲咳嗽,勉強收住,顫抖地手定格在半空,半晌才擠出一句:　“你真的是Angel的父親嗎?”這一驚讓歐維非同小可,險些從椅子上跌倒在地.強壓著恐慌與憤怒不敢出聲.　“Angel怎麽可能會有你這樣沒有人性的父親.”

“你……”猛地意識到這隻是偶然,校長並不知曉底細,一時間惱羞成怒.　“你廢話連篇做什麽?再不滾別怪我不客氣了,想你那老骨子就經不起幾下鞭打吧.”

“你…..你.”校長激動地拍著胸脯,看著Angel一臉倦容的臉眼眶一紅,險些要溢出淚水來:　“哎呀,這真是哪門子的搭配啊!多好的孩子啊!怎麽會…..唯獨碰到這樣凶狠歹毒不明事理的爸爸.可惜可歎,可憐可悲啊!”

顫抖著腳步走過Angel身邊,輕輕地握著她痩弱的肩膀.　“孩子,你受苦了.以後發生什麽事,盡管來找我.這個家.....”他環顧著家裏的一切最後將目光定格在凶惡抽著煙的爸爸身上,不由地壓低聲音:　“唉!”帶著長長地歎息聲走進了我的視線.

別了,我最尊敬的校長,別了,我最美麗的校園,別了,我夢想的大學生活.讓我在領獎台唱那首英文歌的時候,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可是為何當一切真的來臨的時候,痛徹心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