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無人幫她，母女之間
“桁舟哥哥，我不能被起訴的。”沈慕檸拉著陸桁舟的胳膊，兩隻眼睛如清晨的小鹿般幹淨又害怕：“要是走漏了風聲，我的演繹事業就全完了！”
“是啊，桁舟，慕檸不可能做出這種事的。”柳如沐也在一旁幫話：“你勸勸竹漪，適可而止。難不成她還要陷害慕檸，讓她蹲監獄才甘心嗎？”
“桁舟哥哥……”沈慕檸搖著陸桁舟的胳膊撒嬌。
陸桁舟抓開她的手，走了過來，遞給沈竹漪一張黑卡。
“你今天受的委屈，不管誰給的，我都買單。”他抓住她的手，把卡塞她手裏，握住：“沈慕檸不會做那種事，這件事到此為止。”
瑞士銀行無限量黑卡。
好大的手筆。
沈竹漪垂著眼，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的眸色，她唇角的弧度淺勾了下，說：“幸好，下的是避孕藥。萬一，下的是毒藥呢？”
她正視著男人，嬌美的臉上說不盡的失望。
“陸桁舟，我的委屈不需要你來買單。法律自會還我一個公道。”
這筆賬，她算定了！
陸桁舟瞳眸微縮了下，看著這樣的沈竹漪，孤立無援，受傷無助，他就覺得難受。
好像有什麽東西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沈竹漪對著警察，正色道：“麻煩你……”
“算了，一一。”一道溫婉的嗓音，突然插入。
眾人抬眸望去，就看見一個穿著紫色真絲裙子的女人走了進來，就算四十多了，她也依舊保持著風采，歲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都轉換成了韻味。
柳如沐看見她，麵色都猙獰起來。
溫素欽溫柔笑了下，對沈竹漪說：“慕檸是你姐姐，怎麽可能做出傷害你的事出來呢？別把事情鬧大了，那個人既然全部認罪了，這件事就算完了，好嗎？”
沈竹漪抿唇：“媽……”
“我說，算了。”溫素欽溫和的拍了下她的肩膀：“聽媽媽的，好嗎？”
“……”沈竹漪難堪的咬住了唇。
越咬越用力，在唇上留下一串齒痕，快要見血了，她才鬆口。
“我知道了。”
“乖。”溫素欽握著她的手，對警察說：“麻煩你了，那個人該怎麽判怎麽判。有需要我女兒出麵的話，你盡管打電話，我們一定配合你的工作。”
警察無語了大半天了，難得來了個這麽溫柔好說話的，連連點頭：“你放心，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犯罪分子！”
“是，辛苦了。”
溫素欽說完，衝陸桁舟微笑示意了下：“我剛回來，有好多話要跟一一說。你稍晚點，去她的公寓把人接回家吧。”
陸桁舟點了下頭，視線卻落在沈竹漪臉上。
她低著頭，發絲遮住了她大半的臉，隻看見她緊繃的麵部輪廓，還有倔強抿緊的唇。
他於心不忍：“沈竹漪……”
“卡還你。”沈竹漪把卡塞還給他，跟著溫素欽，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警察帶著許琳琳去收押了。
會客廳內，隻剩下三個人。
沈慕檸趁機諷刺：“溫阿姨找我爸拿了一筆錢，出國旅遊去了。桁舟哥哥，你說，她哪來的臉，真把自己當做沈太太了，居然找我爸拿錢花？”
柳如沐跟她一唱一和：“沒辦法，你媽沒手段，拴不住你爸的心。就像你，再喜歡一個人，沒人家有手段，也沒法在一起。”
“媽……”沈慕檸拖長了音調。
“這件事真的跟你沒關係？”陸桁舟突然出聲，冷然的嗓音內含著薄薄的厲色。
沈慕檸慌了下，急忙搖頭：“桁舟哥哥，我怎麽可能做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我這輩子做的最血腥的事，就是小時候殺魚了。”
陸桁舟心軟了下。
他小時候被人綁架，後來那處失火了，他趁機逃出來，可雙眼被煙薰的失明了一段時間，那段時間，就是沈慕檸偷偷照顧他。
那時候，她還是個小姑娘，為了給他補充營養，她都是自己去河裏抓魚，然後全程閉著眼睛殺魚的。
他說：“是我誤會你了。”
“沒事的，桁舟哥哥。”沈慕檸暗暗的鬆口氣：“畢竟這件事太嚇人了。”
……
母女兩回到了公寓。
溫素欽換了鞋，一進門，看見落地窗旁邊的那個貓爬架，臉色頓時變了。
她指著貓爬架，不悅的命令：“拆了。你現在在公司做事，沒那麽多時間折騰這些玩意。玩物喪誌，我從小教你的道理，你不懂嗎？”
“……”沈竹漪咬了下唇，問：“沈慕檸不無辜，你為什麽要讓我算了？”
溫素欽眉眼豔豔的一挑：“別人能傷的了你，說明你本事不夠。我會跟你爸爸說一聲，趁機把你身邊的人都換了，免得再出現意外。”
沈楠，沈楠，又是沈楠。
沈竹漪疲倦的垂下眼眸，渾身都感到無力。
一個沈楠牽住了溫素欽的全部精力。
她實在不懂，再深再重的感情，二十幾年了，也該放下了。
“一一，別怪媽媽心狠。你目光要放長遠一點，那對母女不是你我的對手。我們要做的，就是忍耐，遲早我們會得到想要的一切。”溫素欽鄭重的拍著她的肩膀，溫柔的勸說：“答應媽媽，忍耐，好不好？”
沈竹漪內心有一個聲音在瘋狂呐喊。
那是你要的一切，不是我的！
她不要沈家，不要總經理的位置，不要公司，不要沈楠當自己的爸爸！
可最終，她還是妥協了：“我知道了。”
“乖。”溫素欽說完，去浴室洗漱了下，換了一套衣服，準備出門：“禮物我給你放桌上了，自己去拆。你爸爸邀我共進晚餐，我先出去了。”
“……好，路上小心。”
門關上。
沈竹漪木然的拆了禮物，不出意外的，又是關於金融，企業管理方麵的書籍。
她屈膝坐在沙發上，下巴擱在膝蓋上，看著貓爬架發呆。
不知過去多久，她才擦了擦眼角的淚珠，拿起手機，打給了顧時安：“安安，有認識比陸桁舟還要帥的人嗎，介紹我認識。”
顧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