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這化療是怎麽回事?

靳言川語氣鬆快隨意。

視頻裏,梁倦眉頭一皺。

“你跟他動手了?何必,也不怕髒了自己的手。”

他電話裏的聲音跟本人的聲音很是相近,但多了幾分磁性,愈發的撩人心弦。

從他離開後,兩人便不知不覺的進入了冷戰模式。

其實也是林疏心有不快,自個兒憋著氣。

梁倦發消息她隔天回,打電話不接。

分開也才七八十個小時,但此刻突然聽見他的聲音,林疏還是有些恍惚的覺得時間仿佛已經過了很久了。

靳言川將攝像頭對著自己,林疏別扭了好一會兒,還是沒忍住,眼神偷偷掃向手機。

梁倦應該是在辦公室,身後潔淨寬大的落地窗盡攬律城市中心黃金路段的一切繁華富貴、人流車海。

他穿著黑色絲質襯衫,紐扣三開,喉結鎖骨一覽無餘,配上他輕吐煙圈時有些頹廢厭世的表情,整個人自帶氛圍感。

“沒事,揍他我不怕髒手。”

靳言川冷哼一聲,目光落在梁倦身後的背景上。

“不是……你回律城了?啥時候走的?”

梁倦吸了一口煙。

“前天中午。”

靳言川皺眉。

“出什麽事了急吼吼的往回跑?”

連女人也丟在這裏了。

梁倦聞言眸子一斂,他沒打算將暗社時隔多年再次找上了他的事告訴靳言川。

他一個人糟心就夠了,沒必要再牽扯一些人進來。

“沒大事,聞晏走了?她呢?”

梁倦突然問到林疏。

林疏連忙收回偷看的目光,加快了腳步。

靳言川冷哼一聲,將攝像頭對準林疏。

“重色輕友的小婊貝,行了,看清楚了,人在這,好好的,沒丟沒傷,你要再不放心,那就報銷運費,我把人給你打包寄過去。”

靳言川話落,林疏剛好推著他回了病房。

護士重新給他掛針,還尋了主治大夫過來幫他檢查傷勢。

鏡頭晃的梁倦頭疼。

“把手機給她,我跟她說幾句話。”

林疏聞言正想溜號,但靳言川已經將手機懟到了她的麵前來。

兩人隔著屏幕四目相對,林疏猶豫了一下,抬手接過手機,走到走廊對麵的椅子上坐下。

她不知道說什麽,舉著手機沉默無言。

梁倦安靜的看了她好一會兒,無奈出聲。

“還在生氣?”

“沒有。”

“就是在生氣。”

“沒有……梁總有何吩咐?”

梁倦幽幽出聲。

“都梁總了,還說沒生氣。”

林疏:……

她不吭聲,整一個冷處理。

梁倦目光幽怨,突然湊近屏幕,就像是在湊近林疏一般,喉嚨輕滾。

“怎麽說我們也是負距離交流過的關係,你就不能給我個好臉色?”

話頓,林疏還沒反應過來,梁倦又道:

“林疏,我這張臉出場掛牌,一夜六七位數不過分吧。

我伺候著你做了那麽多次,你自個兒算算,你差我多少錢了?”

林疏微笑。

“梁總你太謙虛了,你這張臉,下海掛牌至少千萬起,活著我是還不起了,要不你等等?你百年之後,我一定一次性全款結清。”

梁倦聞言非但沒生氣,眸子裏的濃黑還消散了些許。

他唇角微抬。

“怎麽?你就這麽想給我守寡燒紙?”

林疏:……

她是有多想不通,才會想著跟這玩意兒打嘴仗?

她語氣一輕。

“梁總要是覺得無聊,隨便一個電話,大把的人上趕著逗你樂,又何必在這裏浪費流量消遣我?”

梁倦挑眉。

“你覺得我在消遣你?冤枉,我以為我們這半天都在打情罵俏。”

林疏:……

“再見!”

掛斷電話,林疏深吸一口氣,將頭往後一仰,靠在牆上。

梁倦心情不好。

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嘴裏說著流氓話,但他眼底沒有半分笑意,隻有滿滿的壓抑和疲態。

而他雖然刮了下巴,但眼睛四周的暗色是那麽的明顯。

她之前還以為梁倦是跟她玩膩了,所以急著回去風流快活……

但此刻。

通過他的狀態和神色,林疏敢肯定,他一定是遇上什麽頭疼的事了。

但怎麽會。

以梁倦的身份地位,除了生老病死,還有什麽事是他難以解決的?

林疏想不通,但忽然的,她就很想回去。

雖然她覺得梁倦這時候不一定需要她,她回去了,也不一定能幫上他什麽忙,但她忽然就是很想見到他。

“林姐,你怎麽來了?”

丁魚驚訝的聲音打斷了林疏的思緒。

林疏壓下心裏多餘的情緒,站起身來。

“我送個人來醫院,正好遇到了靳二少,他跟人打了架,我怕他傷勢加重,送他過來檢查。”

丁魚聞言眸光微動,但卻沒有絲毫擔心著急的模樣。

“就他那副性子,何時何地跟人打起來都不奇怪。”

話落,見檢查室的房門一直關閉著,丁魚走到林疏身邊坐下。

“正是飯點,林姐你吃了沒?沒吃我這裏有麵條,粥,素包子,你先將就吃點墊墊肚子?”

她買的很多,倒也不怕靳言川不夠吃。

林疏也沒客氣,拿了一個素包,手撕著麵皮,小口的吃。

“你送靳二少來的醫院?我聽他說是肋骨斷了?傷的挺重的哈。”

林疏話落,丁魚無奈一笑。

“林姐,我懂你意思,但我沒打人,呃……也不是,是動了手,但對他說,估計就跟小貓給他撓癢似的,算不得什麽。

他是路上受的傷,好巧不巧,剛到霧水城,就被我奶奶騎自行車給撞了。

我奶奶是觀音菩薩心,最是看不得別人痛苦受難,所以非逼著我送他來醫院,我也是沒辦法。”

林疏聞言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啊。”

丁魚這反應,明顯就是看出來了她也知道她和靳言川之間那點事,不主動解釋,但也沒打算裝傻隱瞞。

這般平靜從容,林疏還挺佩服的。

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小聲說著話。

忽然,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突然停在了兩人的麵前。

“你是沈惠芬的孫女吧?我在她那看過你的照片,你奶奶是怎麽回事,她已經兩個月沒來拿藥做化療了,知不知道這樣會導致病情越來越嚴重?”

丁魚一愣。

丁奶奶是叫沈惠芬。

偶爾會來醫院拿藥她也知道,但她看過,就是一些治療高血壓的藥和鈣片一類的保健品。

這化療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