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是誰

纏繞美足的細跟突然抵住了結實的胸膛,秦箏羞赧一笑:“等等。”

傅思衡麵色稍有不悅:“秦箏,別破壞氣氛。”

“我今天拍戲掉在噴泉池中全靠風幹,我得去衝一下。”

傅思衡撈起秦箏:“幫你。”

“不用。”秦箏知道這個時候男人不隻幫她那麽簡單,掙紮著從男人身上跳下來:“不會很久。”

傅思衡看著她逃跑一樣得進了浴室並快速關上了門,眉心微動,沒有再強求。

秦箏在水池旁撩了兩把水在自己臉上,她得承認自己是緊張的,但很快就起身給自己做了個加油的動作:“你可以的!不能怯場!”

秦箏裹著浴巾從浴室裏出來的時候,看到傅思衡正在陽台上吸煙,在月光的映照下勾出了幾分寂寥感。

她遲疑片刻輕步走上前,擰滅了房間裏的燈,浴巾落地的同時喊了一聲:“傅思衡。”

聲音輕輕嫋嫋又黏糯勾人。

傅思衡掐滅了手中的煙,轉身看到秦箏,瞳孔驟然猛縮。

月華如水鋪灑在她白雪般一樣的肌膚上,熠熠生輝,猶如悄然出離世間的雪妖。

有那麽一瞬間,傅思衡覺得自己有些不忍心這般占有她。

秦箏輕移步子,走到男人身邊,踮起腳,輕吻他的薄唇。

傅思衡隻覺全身血氣翻湧,扣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一吻。

然後俯身抱起她向**走去。

呼吸曖昧糾纏,溫度逐漸升高。

“第一次?”男人的動作微頓,有些不可置信。

秦箏忍痛擠出笑容:“驚喜嗎?”

“有點。”

男人的動作輕柔了些但卻愈發磨人,秦箏柳腰前傾不禁出聲的時候,電話鈴聲響起。

男人看到手機屏幕上跳躍著“喬森”,直接按下了接聽鍵反扣在不遠處,但卻對著身下的女人道:“這個時候不適合被打擾。”

接踵而至的是更加猛烈的動作,他伏在秦箏耳邊,聲音蠱惑:“寶貝,大聲點,我喜歡聽你的聲音。”

一次又一次的沉淪。

秦箏著實覺得他的狂熱和禁欲的外表反差太大,像是被餓慘的狼,食髓知味。

換姿勢時,秦箏看到牆上的電子時鍾已經淩晨03:33,她試探著出聲卻發現嗓子已經啞了:“你很厲害,我很享受,但留點空間給下次怎樣?”

她明天還要拍戲,這樣下去會影響明天的狀態。

男人沒有回應她,但這次結束直接抱她去了浴室,貼心得把她洗幹淨重新放回了**,抬手順勢關了房燈:“晚安。”

傅思衡起身時,秦箏媚眼如絲,丹唇逐笑:“哥哥,不留下來嗎?”

一聲微啞軟糯的“哥哥”惹得傅思衡心湖**漾,但麵上佯裝波瀾不驚,淡淡地道:“我去洗澡。”

秦箏食指勾了勾她腰間的浴巾:“去吧。”

浴室水聲響起,累極的秦箏緩緩闔上了雙眸,然後很快又被傅思衡的電話鈴聲吵醒。

秦箏起身到床頭櫃看了一眼,上麵顯示“阿茵”,她抬起手又放下,最終沒敢去接。

她起身披上睡衣坐起來,強迫自己別再睡去,抬手整理著傅思衡的外套。

傅思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她直接開口道:“你有電話進來。”

傅思衡淡淡地“嗯”了一聲,撈起電話看了一眼,立刻穿上衣服,向外走去,全程沒有看她一眼,甚至沒有打個招呼就走了。

嗬!男人!

秦箏主動向傅思衡靠近的時候早已預料到,現在沒必要矯情。

她不怕,總有一天她要他完完全全是她的,猶如他占有她那般!

第二天早晨,秦箏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她伸手探到手機看清是經紀人來電後接通電話:“徐姐,什麽事?”

徐姐聽到她慵懶啞掉的聲音,怔愣了片刻驚訝道:“你真去酒店私會男人啦!你快看看微博熱搜,我趕緊和危機公關處理。”

掛掉電話,秦箏打開熱搜,已經“榮幸”得登上榜首:【影後秦箏酒店私會不明男人。】

早已沒了初入行的慌亂,如今,天大的黑料也不能影響她繼續拍戲。

幾個小時後,秦箏照常趕到了片場。

但不爽的是,怕什麽來什麽,隻見徐姐匆匆迎上來:“秦箏,喬森來了,在休息室等你呢,你小心點,那臉色黑得都滴出墨汁了!”

秦箏幾乎是往喬森休息室挪的,她覺得自己在想應對辦法,卻發現大腦一片空白。

但最後一刻靈機一動,給徐姐發了條消息出去:【十分鍾後我沒出來找個理由進來。】

徐姐立刻回複道:【不敢。】

秦箏扶額,每次都是死貧道不死道友,她身邊就沒有個舍身取義的人!

最終,她還是抱著早死早超生的心態,進了喬森的休息室。

喬森正坐在休息室簡易沙發上,低眸揉著眉心,一副很疲憊的樣子。

秦箏突然覺得心裏很內疚,見他旁邊的茶幾上放著茶壺茶杯,立刻蹲下幫喬森倒了一杯茶雙手遞過去:“喬森,老師,我錯了,您不要生氣了。”

喬森抬眸,眼睛裏布滿血絲,他看了秦箏一眼,昨天那類似現場直播的聲音又變得清晰起來,格外刺耳。

他猛地抬手掀翻了秦箏手裏的茶杯,茶水順著秦箏的下巴在往下滴,有些茶葉掛在臉上,格外狼狽。

雖然喬森對自己學生嚴格在圈裏是出了名的,但秦箏是第一次見喬森如此失態,以前無論發多大脾氣,他自身看上去都是溫文爾雅的。

一秒,兩秒……

秦箏覺得度秒如年,在接受著時間的淩遲。

然後,他看到了喬森遞來的紙巾,內心不自覺鬆了口氣,拿過紙巾一邊擦拭臉上及脖間的水漬一邊低頭擺出知錯的樣子:“您別拿我的錯誤懲罰您自己……”

喬森看到她脖間不小心擦掉遮蓋顯露出來的曖昧痕跡,瞳孔驟然猛縮,抬手抓住了她的頭發,迫使她抬頭看向自己:“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