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傅思衡先管好你自己再管我/二合一

傅思衡看得出來,秦箏在說這話時,是帶著幾分回味和真意的。

他心底的酸脹瞬間膨脹,頃刻就變了臉。

扣住她的後腦將她拉過來,那吻霸道地像是要將秦箏整個吞掉了。

窒息感襲來,秦箏攥起拳頭拚命砸他。

他鬆了些力氣卻沒有放開她,直接就這樣吻著把她抱起來。

然後重新把她抱回了休息室,將她壓在了**。

這次,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溫柔。

秦箏隻覺得他的手才落在她的腰側,就感覺下身一涼。

她本能地向後躲,卻被傅思衡握住腳腕拉過來。

雙腳被他放在肩膀上握住,侵略的意味很明顯。

“傅思衡,我現在不想!”

“因為他嗎?”

“因為你,憑什麽你可以左擁右抱,我心裏就不能有人!”

“心裏有人?”

“是,我心裏有人。”秦箏拿起手機就砸了過去:“特麽是你,是你,全是你!”

傅思衡一時怔愣,手機“砰”地一聲砸在了他的眼眶上。

他手上鬆了力氣,抬手捂著眼坐在了床頭。

然後摸出煙,點燃,坐在床頭一口接一口地抽著。

秦箏想起五年前他為了救自己曾經雙目失明,心裏的氣一下子下去很多,湊過去道:“我看看,嚴不嚴重。”

她被氣急了,沒輕沒重,不知道他傷到什麽程度。

轉過去一看,整個眼眶都青了,立刻到包裏尋藥。

拍戲時她經常受到磕碰,養成了隨身備藥的習慣。

她拿著藥,拉過他的手臂讓他麵對著自己。

“咳!”

傅思衡手裏還夾著煙,秦箏不小心被嗆到了。

他立刻掐滅,丟在了一側。

清涼舒服的觸感在傅思衡額上暈開。

兩個人異口同聲:“對不起。”

四目相對,又彼此錯開視線。

傅思衡見她下身還光著,就這樣幫自己抹藥,一把將她抱在懷裏,緊緊地。

抱了好一會兒,直到秦箏出聲提醒他:“我沒辦法好好呼吸了。”

傅思衡鬆開了她,起身拿起被他脫掉的衣服,動作熟練地幫她穿好,握著腳腕幫她穿鞋時開口道:“我剛才失控了,以後,我盡量控製。”

秦箏雙腳落地時,他將包遞給她:“你相信緣分和因果嗎?”

接包的手動作稍作停留在接過包:“信。可為什麽突然提這個?”

“我記得南櫻和阿茵的相識是因為意外和夏城南調,現在又是,明明會夏城南調的人很少……”

楚竹害他家破人亡,所以把楚竹最疼愛的秦箏送到了自己身側……

有時候他想,如果人的情感真的可以客觀量化,自願交換就好了。

秦箏心下鬱結,語氣帶著賭氣的倔強:“傅思衡,我不會去。”

她抬眸撞進他晦暗幽深的眼神中,見他一副走思狀,試探道:“傅思衡,你怎麽了?”

傅思衡回神,抬手幫她理了理鬢間的碎發:“不想去就不去,去忙吧。”

明明如她所願了,可依然不高興。

見她站在原地未動,傅思衡道:“還有事?”

秦箏踮腳摟住他脖頸:“傅思衡,你什麽時候才是完完全全屬於我的!”

然後鬆開他,轉身跑了出去。

關門聲響起的時候,傅思衡在原地站了良久。

現在他就是屬於她的,隻是對立的立場早已經注定,終究會不屬於彼此。

秦箏出電梯的時候,仰頭逼回了要奪眶而出的淚。

快到辦公室時,她轉了方向走到門口透氣。

剛走出公司大門,就看到傅思衡的勞斯萊斯幻影快速開了過去。

她望著車子一直消失在自己視線裏,駐足良久。

直到天空飄起了雪花,洋洋灑灑的,沒一會兒大地就被染成了白色。

然後想起自己那次去小文藝的四合院,一群年輕人在一起,演奏班得瑞的Snow dream,然後感覺心裏荒蕪的地方開始破土而出了一棵新芽。

媽媽說她像舅舅,是那種永遠打不死的小強,環境越惡劣越要野蠻生長。

心情突然就轉好了。

所有付出都會有所回報,當初進娛樂圈被多少次打到穀底,可現在她是少有的三聯影後!

會的,一切都會好的。

這天之後,雪連續不斷,提醒人年關將近。

冷茜每天都會打電話給她。

傅思衡偶爾也會,每次打電話好像聽上去心情也不錯。

好像心裏那股暗示得到了證實一樣。

令秦箏更高興的是,《國色》趕在年前開機了。

她開始忙碌起來了。

有一場她和男主角的重頭戲是在雪景裏拍攝的,所以要趕在年前拍出來。

為了拍戲有更好的狀態,她比平常睡得更早了些。

所以當傅思衡回來看她時,她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

林暖茵那日受了驚嚇,洗澡時她發病給自己澆了半個小時冷水,她身體素質已經大不如前,所以生病後一直高燒不退,醒來時也不清醒。

所以他和冷茜基本都不敢離開。

唯一一次清醒,就是想起了南櫻的夏城南調。

剛開始他覺得楚竹害林家破產,秦箏該來,就當還債了。

可秦箏站在他麵前說著不想來的時候,他妥協了,甚至不明原因。

這天,見林暖茵狀態穩定,冷茜說她一個人沒問題,所以,他想回來看看她。

他輕輕推開臥室門,輕手輕腳地走進去,然後緩緩坐在床前,擰開了床頭的暖燈,靜靜地看著她。

她睡著了以後,素日那不符年齡的成熟會退去很多,現出少女的可愛。

越看越好看,傅思衡忍不住俯身親了她一口,輕聲道:“睡得真香!”

秦箏嬰寧了一聲,翻了個身。

傅思衡的眼神立刻變了,因為她一絲不掛地展露在他麵前,暖燈下鍍上一層柔光,美麗又性感。

傅思衡瞬間來了感覺。

他抬手按了按眉心,深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不該培養她**的習慣。

他起身幫她蓋好被子,正欲起身離開,看到了床頭的《國色》劇本。

或許是沒和秦箏說上話的些許失落,讓他有點想尋找更多的聯係,他抬手拿走了劇本。

先到外麵驅散了燥熱,然後回到客廳裏開始看劇本。

翻看後,才見裏麵貼滿了便簽,還有各種顏色的標注,像極了課堂筆記。

他知道她看劇本認真,但是沒想到這麽認真。

雖然她和阿茵同為三聯影後,但她足足小了五歲,很難想象付出了怎樣的努力,是什麽支撐著她小小年紀有這麽大定力。

他的心底突然有些自豪,莫名地。

她標注的地方他都會仔細看看,然後他眉間蹙起,眼神也變了。

這戲從中期開始,有大量的吻戲和**!

他怪自己大意,沒有提前看下劇本。

記得他有觀看過她所有的影片,他參演的那部《情謎》算是第一部有親熱戲的,之前因為社會和家庭題材偏多,沒有這類戲。

如今,要是不讓她演了,怕是得急了。

傅思衡莫名煩躁,又點燃煙開始抽起來。

直到南苑那邊打過電話來,他才起身離開。

第二天秦箏起來,見找不到劇本了,下樓去尋才知道傅思衡回來看自己。

半夜回來都不留宿的。

高興之餘又心酸。

但是工作是最好的消愁劑,她沒有時間多愁善感,收拾好自己後徐姐和蕭小就帶人來接她了。

今天這場戲是將軍遭人陷害,天香和將軍雪中臨別分手,將軍委托隨從阿旭互護送天香離開,途中突生意外,阿旭犧牲,天香淪為上流交際花。

這場戲是重頭戲,又有吻戲,秦箏多少有些緊張,為了克服這種緊張,她注意力格外集中,一到片場就找了安靜的角落位置,讓自己進入角色。

徐姐和蕭小知道她的習慣,坐在旁邊沒有打擾,也順便知會其他想過來攀談的人。

兩個人也沒說話,看著片場裏一片忙碌,聽著導演喊cut喊action喊OK等各種聲音,覺得久違的懷念,全身慵懶的細胞又活躍起來了。

蕭小看著時間差不多了,正想提醒秦箏,她已經起身走向拍攝場地了。

“我還擔心箏姐太進入角色忘了呢!”

徐姐笑道:“你箏姐又進步了,說明她在代入沉迷角色時,開始可以自如地遊離出來了。”

“不愧是我箏姐!”

蕭小讚歎時順著徐姐視線看過去:“徐姐,你看什麽呢?”

“好像男主角遲到了,要先拍天香和阿旭的戲。”

蕭小一臉八卦:“就那個和箏姐傳過緋聞的苟奈?說實話,長得挺正的!我覺得箏姐和他蠻配的……”

徐姐抬手拍她一巴掌:“說什麽呢!當心傅總……”

徐姐順勢做了一個刀架脖的動作。

蕭小立刻拿手拍自己嘴:“瞧我這張嘴!”

“轟隆!”一聲巨響傳來。

徐姐和蕭小看過去,隻有滾滾的濃煙,什麽都看不清!

然後很多人往外跑,然後不知哪裏竄出幾個人往裏衝,緊接著又有人拿著設備往裏衝,看樣子是去救人的。

但是很快裏麵又想起了連續的爆炸聲……

這邊的人,張望著,站在原地沒敢過去。

“壞了,道具組引爆沒做好……”

“秦箏和苟奈在裏麵,隻怕……”

“希望別出事吧……”

蕭小腿腿一軟直接摔在了地上,然後連滾帶爬站起來,踉蹌著跟著徐姐往那邊衝。

徐姐一著急忘拿手機了,邊跑邊喊:“快給傅總打電話。”

徐姐剛跑到硝煙區,就見苟奈抱著秦箏跑出來。

她怔愣片刻上前,見秦箏渾身都是土,連臉都看不清了,嘴囁嚅著不敢問,生怕聽到不好的消息。

“她沒事。”苟奈說完這句,和秦箏一起倒在了地上。

徐姐一邊上前抱起秦箏一邊去看秦箏傷到哪裏。

隻是還沒碰到,感覺一陣風過,秦箏就被抱了起來。

徐姐抬眸,傅思衡已經抱著秦箏快速上了車。

她這跳到嗓子眼的心終於回去了些,馬上和蕭小跟著一起去醫院。

傅思衡幾乎把車開飛了,她們趕到的時候,秦箏已經安排住進病房了。

傅思衡守在身側,視線完全落在她身上,看著她臉上的擦傷,臉色很難看。

徐姐正要開口問,冷茜就衝進來跑到病床前:“小箏!”

傅思衡立刻道:“她被濃煙嗆暈的,已經經過處理,沒有大礙。”

冷茜聽此,看向傅思衡:“你去處理看誰幹的,我陪著她。”

“好。”傅思衡起身,走到病房外打電話。

敢對傅總以命令口吻說話……

徐姐和蕭小見此,對冷茜生出幾分敬畏。

然後默默坐在一邊,沒有打擾。

傅思衡先去了保鏢們的病房,一方麵探望慰問,一方麵了解情況。

他一共派了八名保鏢跟著秦箏,兩名受傷比較嚴重但可恢複。

其他六名多多少少都受了些輕傷。

這些人跟他很久,雙方都比較默契。

先給受傷比較嚴重的保鏢找了最好的醫生,後續的照顧和資金支持也安排了可靠的人跟進。

擔心打擾他們休養,直接出來了。

隻有輕微受傷的保鏢跟出來道:“傅先生,事故原因是道具炸藥中混入了真的炸藥,如果我們不及時處理,怕是後果不堪設想。”

傅思衡沉思片刻道:“你們之前有沒有發現可疑的人或事?”

保鏢搖頭道:“因為我們沒有一直在劇組,隻跟著太太,所以這個很難發現。”

傅思衡點頭,思量片刻道:“演員苟奈的作用有多大?”

保鏢遲疑片刻道:“這不好說。因為先爆炸的炸藥正好趕上混入炸藥少的一批,爆炸瞬間硝煙彌漫,危險大小要看兩個人離著爆炸點的距離大小。”

傅思衡眼神略沉,但語氣如常:“嗯,我知道了,你們休息吧。”

“傅先生客氣了。”

他往外走了沒幾步,派去片場調查的人就回來。

對方迎上來道:“傅先生,拍攝時時先起的煙,沒拍到裏麵的情況。”

傅思衡道:“在場目擊者呢?”

“也是先看到的煙霧,再聽到爆炸聲的。”

“好,我知道了。”傅思衡睡完便重新轉回保鏢的病房,他還沒進去,正好有保鏢出來。

保鏢想到了傅思衡要問的,立刻道:“傅先生,剛才受傷嚴重的同伴說是炸藥裏是有混入煙霧劑的。”

傅思衡點頭:“嗯,如果再想起其他情況立刻和我說。”

“是,傅先生。”

這一樁一件,未免太過巧合了!

他拿出電話撥出去:“苟奈在哪裏?”

“傅先生,被劇組送到了最近的醫院,現在急救室。”

最近的醫院?不就是同一家醫院!

傅思衡打聽到所在急救室後,直接過去。

還沒走到,就見冷茜扶著秦箏走過去。

他快步走過去抱起她:“你來這裏幹什麽?”

“說苟奈有生命危險,他是為了救我……”聲音已經帶上了哭腔。

傅思衡臉沉得要掉下來了,不悅道:“事情還沒調查清楚,哭什麽!”

“你放我下來。”秦箏掙紮著要下來。

傅思衡不肯,正爭執不下,秦箏突然被她放在了走廊的椅子上。

她以為他妥協了,語氣柔和道:“我沒什麽事,等他確定沒事我就回去……”

“思衡,你去哪裏了,叫我好找!”

話沒說完,就見林暖茵衝過來抱住了傅思衡。

秦箏站起來,向苟奈的手術室方向走過去,與傅思衡擦肩而過時,低低嫋嫋地道:“先管好你自己,再來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