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植物DNA

劉星顏見哥哥愁眉不展,勸道:“你呀,就別操心這些事了。你看看,這還沒跟他們正麵交鋒呢,就變成這樣了。那群人,別惹。”

劉業道:“有些事,不是不去招惹,就可以的。”

世上的事本來就千奇百怪,有人遵紀守法一輩子卻被冤枉入獄,有的人自己開車開得好好的卻被醉駕的人送走,有的人勤勤懇懇卻遭人算計背叛,有的人兢兢業業做著本職工作卻卷入莫名的是非裏。

劉星顏有些擔心:“你就不怕小命不保?”

劉業悶哼一聲,“我這條小命算什麽,你們根本不關心。”

說到這裏,劉業就氣不打一處來,“別人也就罷了,劉星顏,你可是我親妹啊,居然也那麽冷漠。”

劉星顏噗嗤一下笑了,“什麽時候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二傻子這麽敏感脆弱了?”

“誒?我發現自從果果離開之後你就很不對勁,總是多愁善感的,跟個小怨婦似的。我看你在處理其他感情的時候不是很灑脫嗎?昨天是男女朋友,今天就能調頭永別。”

“依我看,你可能真的到了結婚生小孩的階段了。這樣也好,你結婚生小孩了,家裏事情馬上就冒出來一大堆,爸媽也就顧不上催我了。”

劉星顏琢磨起來:“不過,以你過去的種種黑曆史,哪個清清白白又優秀可愛的女孩兒敢嫁給你?”

劉業愣了下,“我哪兒不清白了?”

劉星顏甩甩頭:“渣男總是不覺得自己渣,還會為自己辯解開脫,甚至興奮。”

劉業上手捂住劉星顏的嘴:“快別說了,你這樣瞎說,我還怎麽追求雪雪。”

劉星顏聽得下巴都要掉了,“你沒睡醒還是又暈了?你的眼睛看不到她已經名花有主了嗎?你這樣死纏爛打的算什麽?”

“我警告你啊劉業,不要胡來。”

劉業不想跟劉星顏繼續扯下去,打算回病房。結果,剛轉身就看到不遠處站著一個再熟悉不過的人影——詞螢雪。

她該不會聽到他們的談話了吧?

好尷尬!

劉星顏看到哥哥劉業憋紅了臉,忍不住偷笑。

劉星顏朝著詞螢雪走過去,衝她打招呼:“雪雪,我先去工作了,晚上來接替你。”

詞螢雪說道:“不用辛苦你了,你好好休息吧,這幾天你兩個病房來回跑,也累得夠嗆。我今天晚上會讓表哥過來幫忙。”

“那好吧,我先走了,有事給我打電話。”劉星顏說著,回頭看了一眼劉業,一臉看好戲的樣子。

劉星顏走後,空曠的走廊上隻剩下詞螢雪和劉業,這讓劉業局促起來,緊張得手心都冒汗了。

“雪雪……”盡管心裏很緊張,但他還是大方地朝著詞螢雪走了過去。

“剛才……你沒聽到什麽吧?”劉業試探地問。

詞螢雪微愣了一下,隨後狡黠一笑,“我不僅聽到了,還要說出去。”

說完,好奇地追問劉業:“是什麽秘密嗎?”

劉業這才反應過來詞螢雪剛才是在開玩笑,不禁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沒……什麽,就是……教訓了一下那個小丫頭,一天沒大沒小的。”劉業結結巴巴地蓋過這個問題。

詞螢雪似懂非懂地點頭,“林木想見你。”

原來是為了林木的事才來找他的,劉業的心情有些失落,但還是跟著詞螢雪一起去了林木的病房。

林木一看到劉業,就先開口了:“謝謝你救了我。”

劉業悶哼了一聲:“嗯。”

林木讓劉業坐到病床邊,聊起那天在森林裏中毒的事。

在問完劉業中毒的前後經過後,林木陷入了沉思。

劉業忍不住問:“是發現什麽了嗎?”

林木說道:“德裏西可的那幫人,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如此不擇手段,真不知道冰麵之下有多少可怕的秘密。”

詞螢雪忍不住問:“德裏西可的人到底想幹什麽?一開始是黃花梨木,現在又是海南青梅。”

劉業也想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麽。

“耗大成本做壞事,無非求財尋仇兩種事。很顯然,這幫人是求財來了。黃花梨木的事,倒還想得通,畢竟那東西價值不菲,堪比黃金。但是,海南青梅並不是什麽特別稀有緊缺的物種,完全犯不上冒著生命危險跑一趟。”劉業的心中滿是疑惑,“他們來取的是樣本,拿回去能做什麽?植物克隆?”

劉業也是瞎猜瞎說的。

林木抓住了兩個字“克隆”。

劉業見林木愁眉緊鎖,陷入了沉思中,不禁問:“想到了什麽?”

林木說道:“我隻是猜測,他們這麽做,有可能是為了竊取海南青梅的基因。”

劉業沉思起來:“難道是植物基因工程技術?”

植物基因工程技術是先把選中的基因進行分離,再利用媒介通過一係列方法把分離出的目的基因導入植物細胞受體,在整合之後,獲得目的基因在受體中的表達,從而達到改變植物性狀的目的。

通俗地來說,就是通過重塑,獲得新品種。

這種手段是很常見的,比如經濟作物的優質培育、培育抗逆植物的新品種等等。

劉業問:“你的意思是說,他們獲取海南基因的目的是為了得到新品種?他們這麽做,是為了搞研究?”

林木說道:“海南青梅具有抗病毒性,也許他們需要它的基因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所有的這些都隻是孤立的猜測,並沒有佐證,想得越多隻會越加背離事情的真相。

林木暫且擱置了這些猜想,感慨道:“還好你救了我,不然我就不隻是癱瘓這麽簡單了,會連命都沒了。”

“癱……瘓?”劉業愣了好一陣,詫異得回不過神來,隻能向詞螢雪投去求證的眼神。

詞螢雪似乎對“癱瘓”兩個字非常抵觸,故作輕鬆地說道:“醫生不是說了嗎?是有很大幾率恢複的,隻是需要一點時間而已。”

劉業這時才想起來,先前在走廊的時候,詞螢雪的身上蒙著一層化不開的悲傷。隻是,她習慣了笑著麵對生活,很慣性地維持著慣有的狀態。

劉業也終於明白,為什麽那麽多人都擠在林木的房間裏對他噓寒問暖了。

他也終於明白為什麽劉星顏勸他不要身陷漩渦。

林木很出乎劉業的預料,他並沒有像電視劇裏寫的悲情角色那樣沉浸在失去健康和自由的悲痛裏,而是早有心理準備似的,聊起心裏的想法。

“如果有機會的話,我很想到德裏西可去一趟,去看看那家神秘的研究所到底是做什麽的。”

詞螢雪心裏猛地一跳,德裏西可幾個字對她來說,等同於地獄。

“一個能名目張道走黑道的私人研究所,一個單是把名字說出來就能嚇破人膽的老板,還能是什麽太平地方。林木,你可不能胡來。”

詞螢雪擔心他的安危。

林木道:“我的本能讓我避開危險,安靜度日。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家私人研究所的目的絕不是偷取海南青梅DNA那麽簡單。我的心,在說,此事不休,我守護的那片森林不會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