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原來爸爸在外麵有狗了

白輕輕反應過來的時候,整隻狐坐在了白虎背上。

清風雨露,綠樹香花,在眼前一一涼過。

深吸一口清晨新鮮的空氣,白輕輕抱緊了懷裏奶狐狸,看似放輕,實則絲毫沒放鬆絲毫警惕。

忽地,白虎一個急刹車。

還好白輕輕並沒有完全放鬆,隻見她纖細的身影一閃,幾個起落,抱著懷裏奶狐狸,輕巧落在阻擋白虎前進之人和白虎之間,護緊了懷裏的奶狐狸:“怎麽了?”

白虎則是一臉討好的看著她身後,隨後非常狗腿的繞開她,衝那人跑了過去。

她詫異轉身。

就看到,白虎用它那顆碩大的毛絨腦袋,正賣力的蹭著宴千溟自然下垂的手。

且,手的主人,還沒有半點抬起手,揉了揉白虎可愛的毛絨大腦袋的意思。

“你,怎麽在這兒?”

白輕輕脫口而出。

她懷裏的奶狐狸傲嬌撇過頭去,不想搭理自家老父親:“我說怎麽不帶寶寶出來呢。”

“原來爸爸在外麵有狗了。”

天知道,奶狐狸這酸裏酸氣的小模樣有多可愛,宴千溟緋薄的嘴角勾勒出一個溫和的弧度:“吃醋了?”

“誰吃醋了!”

“寶寶才不是那種酸裏酸氣的人。”

老父親強忍著笑意:“沒錯,你不是人。”

奶狐狸一噎。

白輕輕看著果然還很奶的奶狐狸,無語扶額:“所以,你是來討好白虎的?”

宴千溟看著白輕輕的臉色略有所思,才道:“既然你們是同類,那就好辦了。”

“小虎四年前就不太正常,你幫小虎看看?”

“我又不是獸醫!”

白輕輕瞬間跳腳。

之前白虎出現之時的情景,白輕輕依稀能判斷出白虎大概是什麽病症……

她看看白虎,又看看宴千溟,幾乎肯定的小眼神,在一人一虎之間來回遊移。

宴千溟被看得渾身難受:“看什麽。”

“你們病症這麽像,難道你們……”

白輕輕隻是很天真的將一人一虎練習起來。

完全沒想到,宴千溟的反應這麽大,“讓你看病就看病,別胡思亂想。”

白輕輕不住強調出聲:“我說了,我不是獸醫。”

宴千溟:“可你們一樣。”

好吧,這話讓白輕輕無力反駁。

就這麽屈服在男人冰冷的眼神下了嗎?

白輕輕咬牙,仰著頭,狠狠瞪著宴千溟。

宴千溟就由著她瞪,半點兒不適的感覺都沒有。

男人俊美且不斷放大的俊臉,寸寸逼近。

白輕輕立即捂住了她瞬息狂跳不止的心,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媽媽,小虎好可憐。”

一雙毛爪爪搭上了她的手,白輕輕的背脊一僵,垂眸對上奶狐狸一雙清澈真摯的眼:“小虎說,這四年,它一直被關在山洞裏,連陽光都見不到。”

“它說它知道爸爸的苦衷,但它是隻活生生的虎。”

“它受夠了見不到太陽公公的日子。”

“媽媽,你可以幫幫小虎嗎?”

白輕輕隻覺得握著她的那雙毛爪爪,就好像是在她心底瘙癢。

本就強裝堅硬的心,還怎麽硬得起來。

她抬眸看向白虎:“是這樣嗎?”

“吼。”

白虎弱弱應了一聲,乖乖趴在白輕輕麵前,等著白輕輕給檢查身體。

白輕輕冷冷道:“我這是給宴寶麵子。”

“哎,這做人啊,太善良未必是什麽好事兒。”

白輕輕一邊給白虎把脈,一邊大聲嘟喃著。

生怕當事人聽不到。

宴千溟完全不理她這些有的沒的。

由始至終,就這麽默默看著白輕輕給白虎針灸完畢,“林清,送小虎回去。”

看了看白虎這體型,白輕輕再次看向宴千溟:“你確定小虎這名字適合嗎?”

宴千溟主動開車,一路沉默,將母子倆送到了電影學院。

白輕輕下車的時候,宴千溟這才沒頭沒腦的回了句:“我認識小虎的時候,它很小。”

所以,這算解釋了嗎?

宴千溟,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說好的對她沒興趣,還總是機關算盡擼她毛。

說,冷血無情吧。

她看宴千溟對小虎一個寵物都很關心。

雖然回應得有點慢,但這就好像對她的話,慎重思考了一遍似的:“這個問題,你用得著想一路嗎?”

宴千溟的麵色一黑:“我,記憶,不太完整。”

對於這件事情,白輕輕早就見怪不怪了。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說不說,都是每個人該有的權力。

而白輕輕不知道,在她和宴寶走遠後,宴千溟抬起了一雙猩紅的眼,死死盯著她消失的方向。

仿佛,窮凶極惡的狼,終於鎖定了肥美的獵物一般,嗜血,鋒利,勢在必得。

“阿嚏!”

這大熱天的,白輕輕重重打了個噴嚏。

宴小白滿臉擔心:“媽媽,你是不是早上出去穿太少凍著了?”

“哎,你們大人怎麽總是讓寶寶操碎了心。”

“穿得那麽少,有什麽好看的。”

白輕輕的嘴角一抽,一手抵著奶娃頭頂,過了把擼毛的癮:“奶娃子,不學好。”

“女人穿漂亮衣裳,都是給自己看的,你胡思亂想什麽。”

宴小白抬眸,僵硬著一張小臉,嚴肅的托著小下巴。

“哎。”

最後,奶娃子竟重重歎了口氣。

白輕輕:“小小年紀,學什麽大人歎氣。”

“毛孩子,就要無憂無慮,到處奔跑撒歡才對。”

“肯定是宴千溟壓榨你了是不是!”

奶娃子抬眸看著替自己鳴不平的女人,眸光微微發愣:姐姐要是他親媽該多好……

“宴寶,你可是我狐族天驕。”

“你可不能屈服啊。”

白輕輕敦敦教導,是真的希望,讓奶狐狸振作起來:“高傲的九尾天狐,不需要屈服在任何人的**威之下!”

“宴寶,你到底有沒有聽懂!”

“你聽不懂,媽媽可以解釋給你聽。”

奶娃子僵硬著小身板,站在原地,躲躲閃閃的大眼睛還是沒能逃得過白輕輕的嚴肅審視,奶娃子徹底慌了:“啊?”

“爸爸不是那樣的人。”

“爸爸對寶寶最好了。”

“宴千溟,對你洗腦很成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