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你不可能藏他一輩子
“媽媽,生氣的女人可就不美了呦。”
小奶音在她耳邊嘰嘰喳喳的,興奮得不行。
這就叫得這麽親了?!
宴千溟的身子僵硬。
終於,奶娃子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一抬眸,就對上老父親一雙微愣且犀利的眼。
奶娃子的小身板瞬息被冰封住。
宴千溟對上自家崽這驚恐的小模樣,冷笑:“是我,很失望?”
“哪有。”
“寶寶最喜歡在爸爸懷裏撒歡了。”
“爸爸,您今天怎麽回來這麽早呀?”
“是想寶寶了嗎?”
僵硬隻在一瞬間,下一瞬,奶娃子伸出一雙小短胳膊親昵的抱住了宴千溟的脖子。
這軟軟糯糯的小奶音,誰能抵得住。
“你是不是背著我,幹壞事兒了?”
“沒有呀。”
奶娃子小身板明顯一抖。
寶寶才不是背著爸爸幹的呢。
寶寶隻是出於禮貌,正常對後媽改口而已。
沒錯,這是正規程序:寶寶沒錯!
“這還沒怎樣呢,就連媽都叫上了?”
宴千溟危險眯眼。
宴寶隻覺周身氣息一凜,立即改口:“這不是應該的嗎?”
“爸爸,你就別想寶寶親媽那渣女了好不好?”
“世上好女孩這麽多,爸爸你沒必要對一渣女念念不忘啊。”
眼角的餘光默默鎖定某渣女……
“看我幹嘛?”
“你想跟誰在一起是你的自由。”
“本姑娘巴不得早日活得逍遙自在,好不好?”
白輕輕霸氣回了某男一個大白眼。
現在要不是狠心丟下小宴寶的渣女不在:她堂堂九尾天狐,用得著聯姻嗎!
想想就氣:“你放心,我一定盡快找到渣了你那渣女。”
“媽媽要給寶寶報仇哦。”
奶娃子當即雄赳赳的挺起了小胸脯,粉嘟嘟的小臉上寫滿了脾氣。
“宴寶,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裏吧。”
“等那渣女來了,我第一個幫你出氣。”
“你當真?”
心底的想法就這麽脫口而出,宴千溟眼底清晰映著女人明媚張揚的俏臉,癡了。
坐在他懷裏的宴小白,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果斷伸出一雙小肉手,擋住了他那一雙大眼睛,就是小肉手指中間的縫隙格大。
老父親直接無視自家崽的小心思,微眯著眼看著還跟一個沒事人似的渣女:“怎麽?”
“剛剛說得不是很有氣勢嗎?”
“那女人都沒影了,還不能說了。”
白輕輕放下話,大步走進了宴小白的房間。
對上房間裏的兒童主題,白輕輕頓住腳步,她好像走錯房間了。
轉身,就對上了抱娃進來的宴千溟:“後悔招惹我兒子了?”
“我們狐族,敢做敢當!”
她霸氣嘶吼著。
可當她看到,浴室裏,其樂融融的一幕之後,懵了。
還是宴寶抓著身邊的小黃鴨,對她“呱呱”叫:“媽媽,快來。”
“為什麽寶寶不能和爸爸媽媽一起洗澡澡呢?”
宴小白歪著頭,一雙大眼睛撲閃撲閃的,賊可愛。
這小眼神太晃眼,讓白輕輕根本無法拒絕。
“胡鬧。”
“男女有別。”
宴千溟突然嗬斥出聲。
宴小白本能咽口水,對上自家冷凜親爹:“可是姐姐是我媽媽啊。”
“又不是親生的。“
短短五個字,徹底將奶娃子柔軟的心坎裏,那一戳正在冉冉升起的小火苗,徹底熄滅:“啊?是這樣嗎。”
老父親:“不然呢。”
話落,男人用仿佛能冰封一切的眼神,睥睨著白輕輕:“還不快出去。”
“啊?”
“我這就走。”
白輕輕逃命般逃了出去。
愣愣站在宴寶的房間裏,垂眸看了看她那還在顫抖著的雙手:她,這是在怕嗎?
為什麽……
隻是,這樣的念頭剛生出來,她就被眼前一對花花綠綠的購物袋所吸引。
手,已經開始不聽使喚的拆起來。
啊啊啊啊啊,一堆可愛睡衣。
宴寶一定穿上哪個都好看!
直到浴室門打開,白輕輕依舊沒做出選擇。
宴寶對上陷入無限糾結中的白輕輕,張了張小嘴,最後果斷用小肉手捂住了小嘴。
乖乖接過老父親遞過來的周正睡衣,換上。
看了看身上的,再看看那麽多奇奇怪怪的……
宴小白單手成拳,托著小下巴,做沉思狀。
宴千溟好笑的看著兒子:“是不是覺得,我是對的。”
宴小白抬眸對上宴千溟的眼,足足停頓了兩秒鍾,才鄭重點頭。
再次機械性的看向還在挑選睡衣的白輕輕,宴寶還是走過去:“媽媽,今晚你和爸爸陪寶寶一起睡好不好。”
“這……”
白輕輕一愣。
宴千溟瞪她,警告味十足:“好。”
為啥聽著親爹這話,好像是在殺人呢。
宴寶默默抱緊小小的自己,乖乖走到床邊,脫鞋,爬了上去。
粉嘟嘟的小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坐在兩個枕頭中間:“爸爸,你快點哦。”
宴千溟點點頭,轉身走出房間。
終於不用承受某男的變態,浸水,**了,白輕輕舒坦的衝了個熱水澡,為啥覺得心裏空落落的呢。
白輕輕甩甩頭,甩去她那根本不該有的想法。
纖手輕輕挽起垂在腦後的長發,一陣煙霧蒸騰而起。
鬆手之際,她那一頭濕噠噠的長發,就已經蓬鬆柔順起來。
進來的宴千溟,剛好看到這神奇一幕。
白輕輕對無知的人類,揚起高傲的下巴:“看到了吧。”
“我和你不一樣,別多此一舉。”
宴千溟看著眼前鮮活高傲的九尾狐,甚至已經想象得到,這狐狸搖著九條大尾巴對他嘚瑟模樣了:“那又怎樣?”
“我們狐族高貴。”
“從某種意義上說,但凡一隻狐看到宴寶這驚人天賦之後,都不會把宴寶放任給你一個人類來養。”
“當著孩子的麵兒,你說什麽。”
宴千溟慍怒。
看了已經趴在枕頭上熟睡的宴小白,壓低了聲音道:“以後不準說這些。”
“這是事實。”
白輕輕沒生氣,隻是認真嚴肅的跟宴千溟陳訴事實:“宴寶是一個活生生的,有思想,有意識的狐,你不可能藏他一輩子。”
“那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