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誰不是修煉千年的狐狸

的確,眼前這一家三口,太過年輕了。

可這世上有個詞,叫豪門。

“不過是女孩子之間拌嘴,打人之後給被打的人道歉吧。”

“張主管,你能有今天的地位不容易,望你好自珍重。”

“陳明,我姐夫可是你的頂頭上司,你最好想明白再說話。”張總管不依不饒。

富二代也道:“今天不讓白輕輕在這兒蹲幾天,這事兒沒完。”

孫倩一看新找的男朋友,對自己如此維護,瞬間心花怒放:“張哥,你對我真好。”

還真是學表演的,孫倩這兩眼通紅,想哭,還強忍著不哭的堅強模樣,還真演得怪聲動的:“我和輕輕畢竟同學一場,這麽做是不是太過了。”

“畢竟,白輕輕還沒畢業,傳出去,說我這個學姐欺負人怎麽辦。”

她有上過大學?!

白輕輕腦中靈光一閃,之前孫倩還說,她的學籍還在。

那是不是說,她隻要回學校完成學業就行了?

得知這一消息,白輕輕是有點激動的。

深山傻狐就是深山傻狐,什麽心思全寫在臉上。

宴千溟抬手揉了揉有些發疼的眉心,將站在身旁的白輕輕往身後塞了塞,禮貌開口:“陳所長,您也看到了。”

“按照我國律法,隻是打了一巴掌,不至於刑拘吧。”

“分明是孫倩開口辱罵我太太在先,我太太也是和孫倩商量了之後,二人發生口角,我太太這才動手打人。”

“就算家裏有當官的親戚,也得講理吧。”

“先生放心,我人民警察,定當為民做主。”

陳明一聽這個,瞬間精神抖擻。

白輕輕提鼻子湊近宴千溟聞了聞,略有所思。

宴千溟:“你鬼鬼祟祟幹什麽呢?”

“我發現,你這感染力可以啊。”

“你用了什麽妖術?”

宴千溟:“我隻是陳訴事實。”

“哪有你那些有的沒的。”

“那陳所長一副受你蠱惑的模樣是怎麽回事?”

“怪不得我的媚術對你沒用,你肯定偷偷修煉過了。”

“哎,誰不是修煉千年的狐狸,有什麽好裝的……”

瞥了眼搭在自己肩頭的纖手,宴千溟菲薄的唇角微抽:“手,下去。”

“嘖,裝什麽清高。”

冷哧一聲,白輕輕立即不情不願的放下了自己搭在好兄弟肩頭的手。

“去調商場監控。”陳明立即吩咐手下辦事。

“不用了,監控在這裏。”

被派遣的民警才剛走到門口,一黑衣少女手捧純黑色的筆記本電腦,身後還背了個碩大的黑色雙肩包。

少女在桌前將筆記本電腦打開,十指在鍵盤輕敲了幾下,當時的監控畫麵,立即浮現在所有人麵前。

就連孫倩罵了白輕輕什麽,那囂張嘚瑟的語氣,神態,全部和真實重現。

當然,視頻裏,沒有白輕輕窺探孫倩記憶的畫麵。

“假的,這肯定是假的。”孫倩不服大吼。

富二代也跟著裝腔作勢:“爸,你們商場的監控是什麽人都能看的嗎?”

張主管同樣嚴陣以待的看向陳明:“陳所長,我公司的監控被盜,這個足矣讓當事人背負刑事責任了吧。”

陳明也完全沒想到,簡單的吵架,會演變到刑事責任。

曾經做過刑警的他,當然清楚:說好聽的,剛進來這小姑娘,是幫朋友的忙。

說不好聽的,這小姑娘就是黑客。

他完全有理由懷疑,剛進來這小姑娘還用黑客技術,窺探過其他人以及官方的隱私權限。

這要追究的罪責,可就不是打人一巴掌,和爭吵的事情了。

而小姑娘則是麵無表情的拿出一塊血紅色的徽章,在陳明麵前晃了一下,便收了起來:“白輕輕乃我局重要人證。”

“還請陳所長,立即放人。”

“謹遵少校吩咐。”

陳明當即立正,敬禮,走到孫倩麵前:“孫倩,視頻為證,請你立即,馬上給白小姐道歉。”

富二代怒吼:“小警察,你瘋了!你就不怕我舅舅罷免你的所長之位!”

陳明:“我是警校畢業至今,從業二十三年,我陳明,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任何人詬病。”

“就算局長不想讓我幹了,請拿出證據。”

“你!”

富二代掄起拳頭,就要打人。

還好張主管也算見過世麵,連忙點頭哈腰跟陳明賠不是,開什麽玩笑,這本來就是小事兒。

要是襲警,那可就是重罪了。

一邊回頭看向還愣在那裏的孫倩:“孫倩,還不過來給白小姐賠禮道歉。”

孫倩當年是長白輕輕一屆的學姐,她雖是電影學院畢業,但無權無勢的她,就算在校混得再好,也是畢業三年後,才用網紅的頭銜出道的。

她比誰都明白,什麽人能得罪,什麽人不能。

既然張主管都讓她道歉了,孫倩就上前,跟白輕輕道歉:“對不起。”

道歉的聲音極輕,極小,不仔細聽都聽不清楚。

白輕輕:“我沒聽到。”

孫倩攥緊了雙拳,幾乎一字一頓吼出來:“對不起!”

白輕輕:“你不真誠。”

“跪下。”

不曾想,張主管一巴掌扇過來,孫倩整個人跌倒在地。

富二代看得心疼,想上前攙扶,卻被父親拉住,他隻能看著孫倩從地上爬起來,跪在走到白輕輕麵前:“對不起。”

話音未落,孫倩就逃也似的跑出了派出所。

“倩倩!”

富二代慌忙追了出去……

走出派出所,穿了一身黑的少女當即不裝了,“輕輕姐,你可算回來了!”

“你都想死我了。”

“怎麽你們一個兩個的都認識我?”

白輕輕無辜的看著掛在她脖子上的少女。

少女原地石化,還不可置信的在白輕輕眼前晃了晃手:“你真是白輕輕嗎?”

“是啊。”

白輕輕應了一聲,她從出生起,就叫這個名字。

少女立即跳遠了,又上上下下把白輕輕打量了好幾圈:“是輕輕姐,沒錯啊。”

“我是玄武啊,輕輕姐,你怎麽不認識我了?”

“是不是你!”

“男人,你到底給我輕輕姐灌了什麽迷魂湯!”

“我姐姐怎麽連我都不認識了。”

眼角的餘光看到一直拉著白輕輕的宴千溟,黑衣少女的眼睛裏在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