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禁欲指揮官偏寵小可憐兒9

樓上,指揮官大人的書房裏

許星遙坐在辦公桌對麵的椅子上,而喬瑾就坐在她的對麵。

喬瑾看了陳副將一眼,說道:“將你的調查結果講給許小姐聽。”

陳副將聞聲點頭,隨後將手中的移動熒屏遞到許星遙的跟前。

“許小姐,我奉指揮官大人的命令去A|級居民區,準備找到那位叫‘鄭越’的先生,告訴他許小姐的情況。

A|級居民區的確有位叫鄭越的先生,但是……他的未婚妻卻不是許小姐您,而是一位叫莫倩芸的小姐。”

陳副將生怕許星遙接受不了這個消息,還緩和了一下口氣。

“我去查過資料,鄭越先生與莫倩芸小姐,是於五天之前注冊婚姻關係,所以…這位先生很可能是以為您已經不在了,所以就……”

陳副將查過鄭越的資料,他今年23歲,距離法律強製結婚年齡還差好幾年,按照道理說他不必在自己未婚妻才失蹤一個多月的情況下就著急解除婚姻關係另尋良人。

但眼前的情況就是這樣。

現在在法律上,鄭越與許星遙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喬瑾看著許星遙有些驚詫的神情,心中酸澀不已。

雖然他知道將真相赤|裸裸地擺在許星遙的麵前,告訴她,她生命中唯一一個與她有聯係的人其實也並不是真的愛她是一件殘忍的事情,但是……

長痛不如短痛,與其叫她被那種心思不純的人蒙騙一輩子還不如早些接受現實。

“陳副將,您確定嗎?會不會隻是重名呢?”

陳副將理解許星遙的心情,所以也不在意她質疑自己工作能力的事情,他從熒屏上調出了鄭越與莫倩芸的合照說。

“許小姐,且不說這個鄭越先生是不是重名,這位莫倩芸小姐是您的好朋友,您應該不會不認識吧?總不能這麽巧,這個鄭越與莫倩芸都是重名?”

許星遙沒想到陳副將這麽效率,這麽快就得到了他們所有人的信息。

女孩的眼眶有些發紅,她聲音微弱,低低問道:“法律不是規定…伴侶失蹤超過三個月才會自動視作死亡嗎?為什麽這才一個多月……”

陳副將歎息一聲道:“許小姐,現在才想起去A|級居民區去通知您的消息是我們的失職。但說句實話,如果沒有這一次的‘失職’您恐怕要犧牲後半輩子的幸福去真正認清一個人了。”

陳副將這雖然是實話,但是對於現在心情正難受的許星遙來說絕對是一個打擊。

喬瑾抬眸看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在他的心裏頭,許星遙是個很聰明的女孩子。

如今事實已經擺在了她的眼前,她絕對不會做出自欺欺人的傻事來。

隻是喬瑾見許星遙有些受打擊的模樣,心中有些彷徨起來。

眼前這就隻是鄭越變心的證據而已,若是被她知道她或許是被鄭越陷害到D級居住區的話……

她怕不是要更加萬念俱灰。

然而,就在喬瑾為這件事情傷神的時候,許星遙目光突然堅毅了起來。

她轉頭問道:“指揮官大人,我記得您將我飛行器故障的機械模組拆下來拿了回來,能不能盡快修好?”

喬瑾一怔,他對上女孩微紅眼眶中堅毅果決的神情,就知道她心中在懷疑什麽。

那些證據他已經分析過很多次了,但是他怕現在拿到許星遙的麵前她會真的無法承受,隻說:“我…我盡量叫人快一些修複好。”

“好,那麻煩了……”

陳副將看著許星遙,心中也覺得這女孩有些可憐。

父母戰死,她不被家族待見,如今唯一的未婚夫竟然都背叛了她。

這世界怎麽會如此不公?要這麽磨礪虐待她?

陳副將於心不忍,問道:“許小姐,不如…我現在就備上飛行器,將您送回A|級居住區。”

“不用了。”許星遙吸了吸鼻子,聲音甕聲甕氣:“最近這幾天實驗室離不開人,我馬上就要回去了,反正……如今法律上我們已經沒有關係了,即便一個活生生的人回去也無法改變法律。”

說著,女孩抬手拿起實驗室與飛行器的鑰匙,直接就離開了。

等女孩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陳副將不禁感歎:“指揮官大人,許小姐還真是……理智果斷。”

喬瑾對許星遙這一點也十分欣賞,隻是見到她難受的樣子,到底還是有些於心不忍。

想到罪魁禍首,喬瑾墨海般眼眸更加漆黑深邃,他把玩著手中已經修好的機械模組,問道:“喬瑾,聽說鄭越他正在申請換職?”

“沒錯,他現在的職務在單位沒有實權,跟吉祥物的作用差不多。其實原本換職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可是中途出現了差錯。”

“出現了什麽差錯?”喬瑾抬頭問道。

“許小姐父母突然過世,沒有了這一層關係,他自己的能力很難往上爬,我想…這大概就是他急於甩掉許小姐的原因。”

因為許小姐的父母過世了,鄭越無法在許星遙這個人身上得到什麽實質性的好處。

可許星遙現在正因失去父母失落傷心,如果現在跟她分開未免顯得落井下石。

所以……

用了這樣的方式,一了百了!

男人聽到這話,那漆黑的眼眸中仿佛淬了冰一般,他冷聲說:“原來鄭家人就是靠這樣的方法改變職位?那還真是……”

說到這裏,男人唇角浮現出淡淡微笑來,低沉的聲音充滿了威嚴:“去告訴A|級機關的人,但凡這樣的人有嶄露頭角的機會,他們都有責任。”

陳副將聽到這話,便明白了,點了點頭準備去辦。

“其實鄭越的學曆不錯,在校期間的成績也算是優異,若是自己一步一個腳印往上爬也有不錯的機會。”

喬瑾聞言蹙起眉頭,他修長指節輕輕敲擊著桌麵,聲音嚴肅:“千萬不要可憐這種心存惡念的人,他辜負陷害許星遙是事實。並不是他學曆好學習好就可以洗白的。

況且,他的知識都用來不留痕跡地陷害別人了,這才是最可怕的。

如果當初不是我遇到了許星遙,她一個連信號發射器都沒有的人,這會兒已經被黃沙埋骨了。”

一個月沒有水源沒有食物的生活,無法想象要怎麽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