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走著走著人就沒了

看到這些花時,所有人馬上警惕了起來,畢竟越鮮豔的東西越有毒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但是所有人捂著口鼻警戒了一會,卻發現並沒有什麽異常,既沒有致幻,也絲毫沒有動靜。

於是眾人也放下心,想必隻是變異的外形美麗了些。

便繼續往前走了,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此時距離城市已經不遠了。

也就是此時,阮靖雲發覺身後聲音好一會兒沒有響起了,她也沒太在意。

直到其中一人叫了聲同伴的名字卻始終沒得到回應後,又連續叫了幾聲,都無人理會,阮靖雲才驟然回頭。

哪兒還有他同伴的身影,隻有他一人臉上帶著驚慌的表情。

不必說,他也發現了,原本坐在他身後的另外兩個人俱都消失不見了。

他回頭看去,身後是一片白茫茫,連鬼影都沒沒有。

此時他也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顫抖著嗓子大叫了一聲,“隊長!陳偉和張思不見了!”

這一嗓子立馬喚醒了隊伍安靜的氣氛,何湛叫停隊伍,示意原地休整,快步返回了隊末。

“你說什麽?怎麽回事兒?!”

那人也很是慌亂,“我也不知道,走著走著人就沒了,我叫了他們一聲,沒人回答,我才發現的。”

何湛神色也嚴肅了起來,召集了人手在周邊搜尋那兩人的下落。

但是,一無所獲,甚至沒有血跡和掙紮的痕跡,簡直就像是憑空消失不見的一樣。

“要不…我們先離開這裏…這找了半天了,一點痕跡都沒有…”

阮靖雲循聲望去,說話的是馮沛。

“不要啊…別放棄他們,他們也為團隊做了很多貢獻的啊,這才消失一會兒,再找找,一定能找到的。”

同行僅剩的那個人名叫陳哲,消失的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哥哥,另一個是他的兄弟。

從末世降臨之初他們就相識了,後來幸運地一起覺醒異能,加入鷹團。

在鷹團裏一直是屬於透明人的角色,他們不求大富大貴,就是求個安穩。

這麽多次任務,都順風順水,導致他們都放鬆了心神,認為末世也沒那麽可怕,以他們的能力自保綽綽有餘。

沒成想現在就付出代價了。

陳哲哀求地看著何湛,看到何湛似乎真的在考慮馮副團長的意見時,眼裏透出了些許絕望。

都怪他,走累了便放鬆了警惕,他們是為了陪自己才落到最後的。

又有些怨念,明明是何湛決定要走這裏,出了事卻隨意搜尋片刻就想離開,難道他們這些團員的性命在他們眼裏就那麽不值一提嗎?

“這裏!”

一直沒出聲默默搜尋的聞慎突然發出聲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隻見聞慎的匕首連同胳膊一起被樹上的藤蔓緊緊地纏住,而藤蔓上則有一道明顯的刀痕,切斷麵流出濃白的汁液。

聞慎正打算換手接匕首割斷藤蔓,藤蔓就已經被突兀出現的冰刃連根斬斷,落在地上扭動了半天歸於平靜。

阮靖雲已經跑到了他身前,握住他的胳膊,上麵全是紅紅的勒痕。“沒事兒吧?”

而樹上的藤蔓驟然收縮,在眾人眼裏快速旋轉起來。

聞慎來不及回答阮靖雲,快速衝上去用匕首繼續砍向藤蔓,“愣著幹什麽,這裏麵有蹊蹺!”

此時何湛他們也反應過來了,“退後!”何湛大喝一聲。

鷹團的人立馬退後,聞慎也知道他的異能,所以拉著不明所以的阮靖雲退後。

?阮靖雲雖然疑惑,但還是相信聞慎的,便放鬆力道任由他拉著自己後退。

隻見何湛伸出一隻手,沒見他做什麽動作,那棵大樹旁就落下了許多不明**。

澆在藤蔓上把藤蔓瞬間腐蝕出一陣陣濃煙,很快就全部幹枯脫落下來。

露出了樹木原本的枝幹和原本被藤蔓捆在上麵的人。

“是張思!”陳哲激動地衝上去,扶起倒在地上的人,張思還有呼吸,甚至沒有什麽痛苦地表情,看不出他是怎麽被弄到樹裏麵的。

身上也沒有傷口,隻有一些勒痕和何湛來不及收手落在他身上的幾點**在滋滋冒著煙。

聞慎扭頭示意白正初去給他治療,白正初點點頭,走過去在陳哲激動的眼神下替張思愈合傷口。

聞慎則輕聲對阮靖雲解釋了一句,“何湛是特殊異能,他的能力是酸雨,腐蝕性很強。”

阮靖雲點點頭,也不稀奇,畢竟悠悠都能預知未來了,何湛這算啥特殊。

其他人已經又投入到找陳偉的行動中了,這次所有人各種技能輪番上陣,一連砍了周圍幾棵樹都沒在裏麵找到陳偉的身影。

陳哲的眼神已經又從激動轉變為緊張。

一直往回搜了五百米的位置,過了大約有五分鍾,才有人驚呼找到了。

陳哲連忙跑過去,這次卻沒讓他開心起來,因為陳偉已經沒有了呼吸。

這次能看出屍體的死因了,張思是因為被裹進去還沒一會兒,就被救了出來,所以得以幸存。

而陳偉,明顯能看出來被攻擊有段時間了,是被擠壓空氣窒息而死的,眼皮上全是紅血絲,眼球也鼓起來十分駭人。

在這種天氣下,沒有身體機能維持體溫,他的屍體已經硬的一動就哢哢作響了。

何湛沒有給他傷心的時間,“這裏很詭異,我們快速離開這裏,你哥哥就把他埋在這裏吧。”

此時他已經有些隱隱後悔了,喪屍潮裏沒有折損隊員,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山林就這麽無聲無息地造成了一死一傷。

陳哲也沒有再提出意見,畢竟相比死人,肯定還是活人重要,這裏到處是土,比死在城市裏沒處埋要好點。

很快就挖了個坑,把陳偉放進去了,時間緊,陳哲想給他找個木塊插墳頭都不行,被催促著走了。

白正初已經治好了張思的外傷,他也醒了過來,就是一時半會沒法獨立行走了。

陳哲一改之前的抱怨叫累,主動背起了他,還走在了隊伍的中間。

這次就算是已經離出去隻剩一個小時的路程了,也沒人再敢掉以輕心了。

又走了一會兒,大家似乎都已經能看到目光盡頭處城市的輪廓了。

正高興地加快速度打算一鼓作氣離開這裏時,旁邊卻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音,打破了眾人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