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需要跑?我為什麽要跑?

一星期不長,但是秦聿珂通過工作人員詳細負責任地講解,有針對性地進行了學習和實踐,至少她能夠從一眾花草中精準地識別出來野參。

而且她也能在小心翼翼挖掘中,保持野參的完整度。

秦聿珂深吸口氣,先利用劇情的描述,尋著相近的地方進行查找。

好在山穀不算大,劇中為了突出爽點,描述得較為詳細,沒半個小時她便尋到了那顆晃動著葉子的小家夥!

就在她小心翼翼拿著棍子靠近時,一道綠影似閃電般衝她而來……

“小心,”低沉的男聲驀然從她身後傳出,緊接著她被人撲倒在地。

秦聿珂跟一對綠豆眼對上,耳邊還是那玩意嘶嘶吐信子的聲音!

她頭皮發麻四肢發顫,緊緊抓住男人的衣服,聲音都帶著哭腔:

“婁文彥,你把它給我拿開!”

婁文彥也不急著起身,就當肉墊躺在她身下,晃晃另一隻手捏住的蛇:

“呦,我瞧你一個人傻大膽地往山上來,還以為你真不怕蛇蟻蟲蠍呢。”

秦聿珂已經淚眼婆娑了,“我拿著棍子呢,蛇遇上不是提前溜走了?”

婁文彥嗤笑著手使勁一揮,將蛇遠遠扔開:

“你是不是太天真了?”

“也得看看什麽情況,如果你要動它的寶貝,它能不找你拚命?”

秦聿珂一愣,側頭瞧瞧那叢綠色,忍不住又往婁文彥那邊靠了靠,遲疑地問道:

“珍貴的藥材周圍,真有守護的毒蛇猛獸嗎?”

“這不是電視和小說裏騙人的?”

婁文彥也不提起身的事情,就挑眉說:

“秦聿珂同誌,很多事情你不能想得太理所當然。”

“這些動物雖然不會說話,但是它們也不傻,知道什麽是好東西。”

“有些藥材的作用,還是人們見到動物使用,才了解和深入研究的。”

秦聿珂倒是聽過這個說法,不過,她不客氣地掐上婁文彥腰間的嫩肉,使勁一扭。

“斯哈,”婁文彥疼得眉頭緊蹙,“秦聿珂,你能不能別動不動就上手啊?真疼!”

“哼,不疼我費這勁?”秦聿珂瞪著他,“我還沒問你呢,你不去地裏上工或者到公社弄啥零件,跟著我做什麽?”

婁文彥一手抱著她的腰,微微使勁倆人都站了起來,不過秦聿珂腿軟,大半身體都依靠著他。

婁文彥氣笑了,“你難道不該慶幸我跟來了,否則這會兒你估計蛇毒發作,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躺在這裏護花了!”

這話沒毛病,但是她……他……

秦聿珂哼著推他,“既然你來了,那你將我剛發現、差點丟條小命的野參給挖出來。”

說著她還特別認真地講了些挖掘過程中的要點。

婁文彥沒好氣地瞥了她一眼,觀察了下四周,將人抱起來安置到半矮的樹幹上,又將小木棍塞到她手裏。

“警醒點,樹上可能也會有蛇蟻蟲蠍,”說完他挑了根樹枝當工具,衝著那山參挖起來。

秦聿珂麵色泛紅,神色不太自然地時不時瞥眼他寬厚的脊背。

她雖然不胖,可是一米六七的人,每天不下地幹活、好吃好喝地養著自己,也有百十來斤重了。

婁文彥怎麽可能說抱她就跟抱了床羽絨被似的,眉不皺、臉不紅、氣不喘的,還很輕鬆地舉高高將她放樹幹上!

十足的男友力呐,剛才她心裏的小鹿直亂撞。

想著在她之前的世界裏,秦聿珂雖然也是一米六七的個子,可是她屬於娃娃臉,為了上鏡好看,體重常年被嚴苛控製在九十五斤之內。

每次有抱抱舉高高的戲份時,她都能深切感受到來自男明星的吃力,甚至抱得久的戲份時,她還得坐在椅子上配合,哪裏象是婁文彥,昨兒個他可是抱著她走了大半個村子!

所以,婁文彥穿上衣服瞧著清瘦,其實肌肉裏凝聚著強大的爆發力,妥妥糙漢屬性,真真戳到她了!

越想她越覺得燥熱,忍不住用手掌扇風。

沒多大會,婁文彥便將挖出來的野參遞過來,順便問了句:

“需要我幫你處理嗎?”

秦聿珂一愣,突然想起來市場還沒有開放,就是女主都是偷偷摸摸到黑市尋著買家的。

她把玩了會野參,笑著又塞回去,“好啊,見著分半。”

婁文彥淡淡看了她一眼,從包裏拿出報紙,小心翼翼地將野參包好,放回挎包中,去溪邊洗幹淨手走過來。

“秦聿珂同誌,我想我們需要詳細談談。”

秦聿珂心裏一緊,忙撐著樹幹要往下跳。

可男人一個快速欺身,就將人卡在自己和樹幹中間,勾著唇角音調上揚:“想跑?”

秦聿珂梗著脖子:

“我,我就是覺得樹幹硬,坐著不大舒服。”

“我需要跑?我為什麽要跑?”

“還有,我不覺得我們之間,除了睡過一覺的關係,還有什麽好說的。”

婁文彥捏著她的下巴,眸子幽暗,撲麵的氣息也有些灼人:

“我要跟你說的也是這個。”

“秦聿珂,你不要以為你是女的,對我耍了流氓,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秦聿珂被他說得差點沒將自己給嗆死,連著咳嗽好幾聲,順過氣來,氣得顫巍巍指著他:

“婁文彥,我,我頂多就是撩你一下,明明,明明是你對我……”

婁文彥一本正經地點頭,“那好,我換一種說法。”

“我對你一個清白姑娘犯了錯,必須要負起責任來!”

所以繞來繞去,他們又回到了原點。

秦聿珂望著他那冷峻有型的模樣,微微側過臉,內心是控製不住地隱隱作痛。

她自己到現在都鬧不清楚,自己對男神懷著怎樣的感情,又如何能夠接受一個跟他一模一樣的男人呢?

這對眼前的男人不公平,也是自欺欺人的做法。

“婁知青,忘了那晚吧,其實,”她深吸口氣,再扭過頭來的時候,臉上又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笑著說:

“其實我本來想喝酒壯膽,但是我喝多了進錯了房間。”

“我啊,”她努力克製住內心的難受,一字一句地說著實事且殘忍的話:

“我想睡得是村長的兒子劉大山,然後以此作為要挾,拿到返城名額。哪裏想到我的清白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