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她老公是手藝人呀!

沈妙芝舒服的伸了個懶腰,雖然前半夜燥熱難眠,但後半夜竟然感覺有微風?

加上沒有蚊子咬,睡得好踏實。

撩開白帳,她視線落到空落落的竹床,自己的生物鍾已經很早了,沒想到他起得更早。

視線移動,床頭的椅子上,紅裙子和內衣褲擺的整齊。

沈妙芝心中一暖,正愁著怎麽去院子取衣服,沒想到他竟然提前收進來了。

又帥又貼心,很讓人心動啊!

穿好裙子,沈妙芝神清氣爽的來到陶長孝門外望進去,喲,三姐弟都在呢?

還都一臉驚恐的縮在牆角,陶長忠也麵色驚懼的縮在床角。

順著三個人的視線望過去,一條土蛇正在**趴著,她眸底劃過一絲譏笑得逞。

沈妙芝推門,一臉‘驚訝’的對陶長忠說,“呀,怎麽有蛇鑽你被窩啦!”

她上前雲淡風輕的拿起軟趴趴的蛇把玩甩弄,啪的扔到了他臉上,嚇得陶長忠站起來直抖擻,“啊啊啊啊!”

沈妙芝張狂失笑,“哈,一條死蛇就嚇破膽啦?

那昨天你是怎麽把它活著弄到澡棚的?”

三姐弟同時眼神躲閃,她竟然不怕蛇?!

而且還這麽精,一眼就看出來是他們幹的。

昨天是陶長孝用火鉗把蛇弄過去的,當時三個人雞皮疙瘩起了一身,不過一想著沈妙芝驚悚的模樣就很解氣,還是硬著頭皮幹了。

陶長忠回味過來,惱羞成怒,“你竟然趁我睡著把蛇放我被窩!”

沈妙芝拍了拍手,“對呀,你們不是覺得惡作劇很好玩兒嗎?

我花心思陪你們玩兒,怎麽還不高興了呢?

這個土蛇可是陪你睡了一晚呢,它冰涼滑膩的身體解不解暑啊?”

一句話把陶長忠的雞皮疙瘩都激了出來,看著沈妙芝似笑非笑的表情,感覺她比**的蛇還恐怖。

沈妙芝瞥了牆角目瞪口呆說不出話的兩姐弟一眼,這才慢裏斯條的把土蛇撿了起來,“可惜了,是條毒蛇,不然還可以做個蛇羹嚐嚐。”

說完她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

竟然是一條毒蛇!三個人又齊齊打了個冷戰。

三姐弟淩亂的麵麵相覷,她也太虎了,壓根不像傳言那樣膽小啊,渾身透著不好惹的模樣。

可是爺爺說了,必須把她趕出陶家,不然就她那個狐媚樣子,給陶長義吹吹枕頭風,遲早會把他的錢都捏在手裏。

到時候他們一家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叮叮咚咚的聲音把沈妙芝朝後院吸引過去。

簡易的茅土混合遮雨棚下,陶長義正**上身推著刨子,肌肉線條隨著動作完美張拉,手底下是一個雛形待成的門板。

他手裏刨子卷出來的刨花像極了沈妙芝怒放的心花,陶長義竟然會幹木活?

她老公是手藝人呀!

沈妙芝一顆心瞬間踏實又歡欣,本來還擔心他是什麽地痞流氓,存折錢會不會來路不正,需要她慢慢引入正途,這一刻她傲嬌的恨不得翹尾巴了!

感受到目光,陶長義直起身,看著沈妙芝正穿著豔紅的裙子一件炙熱賞慕的看著自己,整張臉因為明豔的笑容而更加動人,仿佛自己正在幹什麽豐功偉績的大業。

他麵上微僵,隨手撥了撥身上的刨花,撿起手邊的衣服邊穿邊說,“怎麽不多睡會?”

沈妙芝眉一蹙,上前就扒開了陶長義剛扣好的衣服,驚呼,“呀,昨晚你一定沒有睡踏實吧?”

陶長義身子僵住了,尷尬的別過了頭,他確實沒有睡好,她嬌軟的表情,襯衣下白細的長腿在腦子裏晃了一晚。

沈妙芝一臉愧疚,“喂了一夜蚊子,一定難受死了。”

隨後她眼神又變得亮晶晶,“我以前天天喂蚊子,擦風油精止癢最快了,家裏有嗎?”

陶長義看著她眼裏的清澈,眸底明暗閃爍,原來她在說這個。

他沒有接話,視線落到她身上。

明晃晃的朝陽下,沈妙芝**的胳膊,小腿,上麵層疊的暗色蚊子疤幾乎遮蓋了白皙的肌膚。

他想起了她說自己睡鴿籠的平淡語氣,像極了討論別人。

看著麵前嬌小的身體,自己就是把苦嚐了個遍的那個,還一臉愧疚的關心自己被蚊子咬的小事,胸腔裏的心疼和想抱住她的感覺幾乎要撕裂而出。

他後退了幾步,“我去找找。”倉皇而逃。

沈妙芝看著他急促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看了眼雨棚下麵,做木活的各種工具一應俱全,這才滿心歡喜的準備去做飯。

調了麵糊攤了幾張雞蛋軟餅,熗炒了個土豆絲用作卷餅,又用酸菜做了個開胃的酸菜拌湯,簡簡單單的早飯就做好了。

陶招弟三姐弟正在桌子上,就著玉米糊糊啃著烙的微糊的幹饃饃。

三個人看著沈妙芝端上來的鬆軟金黃的雞蛋餅,噴著香味的土豆絲,和酸香可口的疙瘩拌湯,齊齊咽了咽口水。

同樣的食材,為什麽她做出來的花樣這麽多?而且看起來就令人食指大動。

看著沈妙芝旁若無人的幫陶長義卷菜餅,陶長義麵上也絲毫沒有愧色,三姐弟心裏很不服氣。

陶長忠悶悶的說,“你可以不給我們做,但是必須得給爺爺做,你是孫媳婦,理應孝順他,況且他還有腿傷沒痊愈。

他在又一臉怨念的望向陶長義,“媳婦這麽自私自利,你也不說說她。”

沈妙芝瞥了陶長忠一眼,“第一,他沒養活過我,第二,他討厭我,想讓我孝順他?

除非我腦子被門夾了,才會做那個熱臉貼冷屁股的冤種。

我長你幼,我沒教你做人,你倒指教起我來了,誰給你的自信和勇氣?

以後吃飯的時候你在亂嚼舌頭倒人胃口,小心我一個不開心把糧食都鎖到房間,要吃你們自己掙錢買去!”

說完,沈妙芝望向的望向陶長義彎了彎眼眸,“你不會也認為我不孝順老人,苛待弟妹吧?”

陶長義沒抬眼,隻醉心於手裏的卷餅,淡淡開口,“你開心就好。”

陶家從沒認過他,隻有他自己明白,回楊家村是為了誰,照顧陶家隻是明麵上的幌子罷了。

咽下嘴裏的食物,他餘光瞄向對麵的人兒,她正一臉恃寵而驕的瞪了瞪陶長忠。

陶長忠氣的撂下碗就離開了桌子。

剩下兩個也覺得沒意思,紛紛端著碗一臉怨氣的離開了。

桌子上總算安靜了。

沈妙芝吃了一個卷餅就吃不下了,喝完了拌湯,她邊擦嘴邊對陶長義說,“長義,我們商量件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