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陶長義拐帶沈妙芝私奔

陶長義本來欲起身,見沈妙芝有些失神,頓了頓又坐了回去。

沉默了一小瞬,他抬頭,“你不用害怕。”

沈妙芝恍然回神,“啊?”

陶長義一字一句的認真說,“我會護著你。”我娶你,就是想讓你過肆無忌憚的日子。

沈妙芝看著陶長義沉默了,她知道陶長義的這五個字有多真。

兩人一瞬不瞬的凝視了對方一會,沈妙芝笑了,“謝謝你,長義。

我不怕。”因為這一世你在我身後。

末了,她俏皮的眨了眨眼,“他們想要拿我換彩禮讓龍鳳胎過好日子,我偏偏不會讓他們如意。

你帶我去找個人。”

沈家人回到家,院門大鎖還是走時的樣子,留了沈星河在家裏候著沈妙芝,鍾秀梅幾個就風風火火的直奔陶家。

正是下午歇涼的時候,很多人都在門口的樹蔭下嘮嗑,見沈家人一副討債的模樣直奔堰塘西邊,村人搖著蒲扇,紛紛嗅到了八卦的氣息。

“這兩天沈家可真是一刻不消停啊,昨晚我還看到鍾秀梅兩口子和沈星河在堰塘裏不知道在撈啥,今兒一早還全家出動一起進鎮,不曉得這會又是去幹嘛?”

“八成是到陶家討說法去了,今天早上我可是看見陶長義和沈妙芝一起出村了,孤男寡女的也不知道幹嘛去了。”

“難不成是去領證?沈妙芝昨天在堰塘說的話看起來可不像開玩笑。”

“沈妙芝這麽豁的出去?走,跟上去看看。”

陶招娣正一臉怨氣的在廚房收拾家務,忽然聽到院裏傳來淩亂急促的腳步聲。

鍾秀梅進院就叉腰大罵,“陶長義你給我出來,拐帶別人家女兒算什麽玩意東西!”

正在院子裏地上玩跳房子的陶家兩兄弟見狀立馬上前。

陶長忠當即丟掉手裏的石子一連三問,“你說清楚點?什麽拐帶?誰拐帶誰?”

鍾秀梅氣哼哼,“別給我揣著明白裝糊塗,陶長義今兒一早把我們家沈妙芝拐帶出村了,他想幹嘛!”

陶家兩兄弟大驚失色,陶長義神出鬼沒的,經常一消失就是幾天,他們也不在乎,隻要給了錢,管他去哪。

可是鍾秀梅的話卻讓他們提起了警惕,他該不會帶著沈妙芝私奔了吧?

心裏知道鍾秀梅說的十有八九是真的,可陶長忠嘴上卻不甘示弱,“你自己女兒名聲爛了,還好意思來我們家要人。

誰知道她被哪個野男人拐帶了,反正不會是我們陶家!”

鍾秀梅氣的跳腳,“小兔崽子,小小年紀嘴巴就這麽毒,還這麽沒大沒小,我看陶家真是沒出一個好種。”

聞言,陶長忠氣的咬緊了牙關,攥緊手拳,“陶長義是陶長義,我們是我們,別混為一談!”

陶長孝則瞥了瞥沈國強人高馬大的模樣,一聲不吭的走到院子角落,把長掃帚扛了過來。

陶招娣擦著走出來,先眼神製止了兩個弟弟,後擠出笑臉安撫鍾秀梅,“嬸子,沈妙芝確實沒在我們家,就算她來,我兩個弟弟也不會讓她進門的。

不如你去別家在找找看?”

她心裏其實有些忐忑,她一下就聯想到沈妙芝昨天把陶長義拉出去,陶長義回來後搗鼓一晚上自行車的情景。

不會是陶長義覺得他們仨太過份,要棄了陶家和沈妙芝私奔吧?

外人不知道,陶招娣心裏清楚的很,陶長義人冷脾氣怪,可是沒短過陶家一分,也是他回來,她和弟弟才能經常吃到肉,爺爺的腿傷也能繼續治療。

討厭歸討厭,陶長義卻不能丟下陶家不管!

鍾秀梅呸了一聲,“別攀扯別人家,今天一早有人看的清清楚楚,陶長義騎著自行車把沈妙芝拐帶出村了,不管他們回不回來,今天陶家都要給沈家一個說法。

誰讓陶長義是你們陶家生的孬種呢!”

不知不覺,陶家外圍已經被看熱鬧的人圍的水泄不通。

見狀,陶長忠和陶長孝對視一眼,陶長義回來後雖然帶給了他們好的生活,可也會讓所有人想起陶家多年前的醜事,不知道會給陶家惹來多少暗裏的口舌。

陶長義的存在本身就是陶家的恥辱。

他就最好是不出現,隻需要寄錢回家就行了。

陶招娣臉色不太好看,“嬸子,話別說的那麽難聽,先別說陶長義做什麽和陶家都沒有關係,再說誰知道是不是沈妙芝勾引的陶長義?”

鍾秀梅氣急反笑,“陶長義上我們沈家提了好幾次親,眾目睽睽之下的事情,你還想倒打一耙!”

陶長忠譏諷,“沈妙芝昨天在堰塘大言不慚的說陶長義是她男人,也全村皆知。”

鍾秀梅被一個十歲大的毛小子抵的啞口無言,心窩子都憋的生疼。

看熱鬧的人指指點點的聲音誰也沒有落下,甚至還有人嬉笑著當和事佬,“既然兩個人情投意合,你們就順水推舟成全得了,好好坐下來做個親家商議婚事多好。”

“是誰在那裏胡說八道!咳咳...咳咳咳...”

一聲蒼老的怒喝止,讓所有人都望向堂屋大門,一個拄著雙拐的花甲老人出現在眾人視野,滿是溝壑的麵上惱怒異常。

他正是陶家姐弟的爺爺,陶良平。

和事佬訕訕的閉緊了嘴。

陶長忠和陶長孝趕緊迎上去左右攙扶住陶良平,“爺,你怎麽出來了。”

陶招娣複雜的看了一眼陶良平,頓了頓默默的去取了張板凳,放到了陶良平臀後,讓他坐下。

鍾秀梅看見陶良平,平複了下心情,給沈國強使了個眼色。

沈國強會意,上前了兩步,“陶叔,你出來的正好。

陶長義今兒一早把沈妙芝拐帶出村,到現在都沒有回來,即使是回來我們妙芝的名聲也毀了。

這個事你是不是得給我們一個說法。”

陶良平渾濁的眼底露出不屑,“一個和村痞牽扯不清的女人還敢攀扯我們陶家,我沒追究你們,你們倒說的出口!”

“我們怎麽說不出口了?我們妙芝那是被惡人陷害!

再說,你們陶家人又好到哪裏去了?早幾十年你兒子不整一出婚外戀,能有陶長義這小子?

話說的這麽清高,也遮掩不了陶家根子壞了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