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化形草
江陽哽住:“快說,饒你不死。”
丹田處靈根蠢蠢欲動,這種狀況屬實罕見,倘若可以從這兩個小獸口中問出個一二,對自己以後的路倒是有幫助。
“白止,我們告訴他吧,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他一個人類不會對我們造成傷害的。”花溪看著江陽的臉,心裏有些悸動。
“我憑什麽告訴你,除非你拿別的寶貝跟我換!”說罷,白止便化作白鳥原身,穿過森林消失不見。
花溪不得不緊緊跟隨在白止身後,卻在離開之前給江陽留下了一個引路蝶:“我隻能幫你到這了,跟上。”
“你這可真是......”望著花溪那雙神似母親的眸子,似冰泉似星辰。
江陽骨節分明的手指輕點那隻引路蝶,猩紅的光芒連接他和花溪:“你在幫我?也就是說隻要我跟著你,就能找到你們幻化成人形的奧秘了?”
如此好的機會江陽必然要抓住,微微一笑便追了上去。
“你不會真相信這兩個低級小獸吧?”
“哇靠,你怎麽突然說話?!”一路專心追趕的江陽被琅嬅突如其來的冷聲嚇的滑了一下。
琅嬅對江陽無語的翻個白眼:“你現在體內中毒,找到陣眼祛毒才是重要的事。”
“你竟然會關心我,是不是怕我死了,擔心這世上沒人能打得開這萬靈圖譜?”江陽半開玩笑的打趣琅嬅。
一陣靜默,江陽倒也不理會,繼續上前。
“這難道就是......”
“這裏就是傳說中的陣眼,千百年來,極少數的人能到達與此。”花溪突然出現在江陽身側。
隻見前方有一座小閣樓被靈籠草簇擁包圍著,周身散發著幽藍色的冷光。
江陽薄唇微動,剛要說什麽,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草叢中發出,緊接著是一串沉重的腳步聲。
猛地,三隻一階靈獸衝向江陽,似乎江陽是一個可口的獵物。
從納戒中取出靈劍,麵對三隻靈獸的攻擊,江陽順勢踏著一隻白虎的背跳到了另一隻靈蛇身邊,帶著猩紅血光的長劍一揮,靈蛇的頭顱掉在地上,身體隨之抽搐兩下皆化作靈土滋潤大地。
劍柄似是黏連在江陽的右手一般,在他手中乖巧的轉了兩圈。
修長的身體微微向左傾斜,右手靈劍一插,又解決了向他撲來的蠻熊。
“不愧是先自傷,在傷人,現在連一階的魔獸打起來都很輕鬆。”
“還差你了,來吧。”
不等那隻靈敏迅速的白虎向他俯衝而來,江陽先發製人。
一片狼藉過後,三個靈獸的殘魂竟然聚集在一起,凝華成一枚類魔核,就相當於那種可讓人吸收其中靈力精氣的魔核。
江陽滿意的收起靈丹,朝花溪問道:“你為什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幫我?”
“我沒什麽企圖,隻不過是為了我所幻化的這副皮囊的主人完成一些小心願罷了。”花溪輕輕解釋。
“我從不認識你,但自從我吃下化形草之後,心裏總有些執念,無奈之下才和白止演了這出戲的。”
“化形草?你在哪裏尋得此草?”江陽感到震驚,麵前這女子說她是吃了化形草之後便可化作母親的樣子,還帶著母親的執念,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就在那座閣子腳下,我和白止發現它的時候隻有兩株,自那以後當我和白止想再去尋找的時候已經不複存在了。”花溪指了指閣子:“你運氣好的話可以再去尋,隻不過這閣子裏危險重重,你真要進去的話還是要小心。”
“我自是要進去的,待我先去尋一把仙草。”江陽看花溪滿臉認真,就頭也不回的踏著小路向前走:“這個你拿好。”
花溪接住江陽給自己的一個靈戒。
“這是通訊靈戒,既然你受人所托要幫我,那你就幫我看好這外麵,有什麽危險用靈戒跟我說。”
花溪乖巧握住靈戒:“喂!草是粉色很小帶紅果的那種,別搞錯了!”
江陽背對著花溪晃晃手。
緩緩走到閣子腳下,仔細尋找著化形草的蛛絲馬跡:“如果有幸能采得幾株化形草,就不愁以後的路不好走。”
“好小的仙草,這就是嗎?”江陽垂涎欲滴的看著麵前隨風飄揚的幾株小仙草,立刻把它們一網打盡。
“看來我也蠻幸運的嘛,現在,是時候進陣眼了。”
江陽走近閣樓,緩緩推開雕花大門。
一陣金光刺得江陽不得不用手遮擋,就在這時一股巨大的吸力將他狠狠吸入,沉重的大門也與此同時緊緊關閉。
清澈的小泉水在耳邊流淌,有迷人心肺的花香彌漫在四周,身體仿佛躺在千年冷玉**。
江陽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瞳,代替日光的是用靈力發出的光芒,花了好長時間江陽才適應。
烏黑的發絲被打濕粘在臉頰,江陽站起身環視四周。
“這就是陣眼最中心?”
“我感覺得到,四周的靈力蠢蠢欲動,稍有不慎,你很有可能被吸進去再也出不來。”琅嬅聲音不緊不慢傳出。
“是啊我也感覺得到,在這裏的水流是自下而上的。”江陽試圖向前走兩步:“花草樹木皆無根而生,天地澄清,仿佛銅鏡。”
走到第三步時,江陽瞬間下陷,被一塊巨大的冰石困住,冰石碩大且中空,冷氣竟強製的烘幹了江陽的頭發。
“琅嬅,這是怎麽回事?”冷氣開始遍布四骸,江陽有些不自在。
“這是天山不老冰的水汽凝結形成的,一旦深入骨骸,你就是廢人一個了。”琅嬅語調中稀奇的泛出一絲波瀾。
江陽錘動冰層,卻絲毫沒有撼動大石。
“得想個辦法出去。”江陽以靈力覆上手指,撫摸冰層:“如果我強製出去,有幾成勝算?”
琅嬅立刻回答:“八成,同時也會引來守護陣眼的二三階不等的魔獸,它們世世代代守在這裏,實力與陣眼息息相關。”
“你可以試圖闖出冰層,但闖出去的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江陽考慮要不要強製出去的時候,一襲青衣迷了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