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買買買,路上遇刀尖帶血的黑衣人

眼見著兩個孩子身上的衣服都要濕透了。

林楚楚二話不說,打開箱子扯出棉被直接蓋到兩個孩子身上。

在缺醫少藥沒有抗生素的古代,任何一點小毛病都能要人命。

林楚楚可不想自己的這倆寶貝,身體上折騰一點。

“娘!這被是新的,淋了雨可就糟踐了!”小月扯下被子就要往箱子裏收。

“我的小祖宗,你們倆沒事比什麽都強。”林楚楚鑽進被子裏,跟倆孩子擠在一起,“東西物件都是伺候人的,沒事箱子裏還有一床。”

“這個濕透了,晚上咱們蓋那個!”

淒風苦雨之中,可憐的娘三擠在一塊,被窩裏愣是擠出了暖烘烘的溫度。

萬幸雨勢來得凶猛去的也快,不到中午的時候雨就停了。

“小滿,小月冷不冷?”

見雨停了林楚楚剛一起身,就聽外麵轟的一聲好似什麽重物倒塌的動靜。

出屋一看。

好麽。

整個老房子的院牆被雨澆得倒下去一大半。

“怎麽了娘……”小滿出來的瞬間身子就僵住了,“牆,牆怎麽倒了。”

房子不怕破就怕放,這老屋經年累月地不住人。

倒了院牆……

“小月!”林楚楚突然驚出一身冷汗,直接衝回了屋裏,直接把小月給抱了出來。

小滿一臉狀況外,地看著林楚楚大驚失色跑出來。

院牆那頭隔壁吳嬸衝著這頭喊道:“閻大家的別慌!你家老屋是青磚房結實著呐,塌不了!”

“哎,謝謝吳嬸!”

塌不了就好,塌不了就好。

林楚楚緩了緩心神。

小月望著額頭頂著滲著汗珠的後娘,心裏暖張的眼睛發熱,“娘,你真好。”

小滿更是直接背過身去,偷偷抹了把眼淚。

他們兄妹的哭日子終於是盼出了頭。

破敗的房子,倒塌的院牆,哪一樣都要動手收拾。

林楚楚領著倆孩子忙活到天黑也就將將收拾出來一半。

房子裏沒有個能躺下的地方,林楚楚就抱著倆孩子,還在白天躲雨那塊地方湊合對付了一晚上。

臨睡前,她心裏想著,家裏現在窮困潦倒一個大子沒有。

必須得先弄些錢來。

一夜過去。

在牆角窩了一宿,林楚楚天剛蒙蒙亮就醒了。

她長這麽大就沒受過這份罪,渾身上下酸痛不止一動哢哢響。

清晨的薄霧彌漫在村莊之上,林楚楚推開房門,清冽的空氣深吸一口身心清朗。

農人起得早,日頭還沒出全,林楚楚便裏正家借了牛車,交代好家裏的兩個孩子,踏著晨霧往豫州城裏去。

豫州成是西北第一大城,看上去跟現代的旅遊景點沒什麽區別。

兜裏沒錢,她也沒心思閑逛。

找了路邊兩個乞丐,問了下豫州城中信用最好買賣做的最大當屬攬月閣。

拴好牛車。

林楚楚瞧了一眼橫在建築物上的攬月閣三個大字直接走了進去。

表明了來意,並拿出空間裏的首飾晃了一眼,小二當即就把她領去了攬月閣內堂。

半炷香後。

“姑娘,若是再有這樣稀奇的首飾,還請第一個想到我們攬月閣啊。”攬月閣徐掌櫃樂的牙不見眼地說。

林楚楚得體一笑,“徐掌櫃,您放心若是再有珍稀的物件,我一定先送到攬月閣來讓您掌眼。”

她見徐掌櫃欲言又止,主動道:“再有契約已經簽好,您放心,跨出這個門檻,那兩樣首飾長什麽樣我就不記得了。”

剛才林楚楚拿給他的不過是做工精巧一些的現代首飾,鸞鳥金步搖和鏤空掐絲黃金簪。

東西放到現代不算稀奇,但樣式和做工絕不是這個時代能有的。

一件衣服百樣穿,首飾也不例外,那兩樣首飾換到內行手裏能轉化成千百樣。

有了這兩樣攬月閣首飾行今年生意絕對能壓同行一頭。

做生意最怕的就是一家貨買兩家,見她這樣說掌櫃的更放心了。

徐掌櫃道:“姑娘,先別急著走,這兩樣東西你先拿著,權當結個善緣,還有這個……”

一塊印刻攬月閣燙金字體的木牌遞到林楚楚手中。

日上中天,這會正是攬月閣客人最多的時候。

店裏客人見徐掌櫃把攬月閣印牌交到一個身穿破爛的姑娘手裏。

紛紛側目。

徐掌櫃道:“姑娘,這是我攬月閣的印牌,有了這個但凡大昭境內的攬月閣商號都會給你行些方便。”

林楚楚愣了愣,他的意思是攬月閣的生意已經遍布大昭境內,並且拿著這塊木牌攬月閣商鋪都會禮遇三份。

這可是比真金白銀還貴重的東西。

“徐掌櫃,多謝。”這句感謝,林楚楚說得真心實意。

出了攬月閣,林楚楚趕緊吐了一口嘴裏的茶葉沫子。

怎麽這個時代的茶葉竟然這麽苦,苦得她舌根子都發木。

懷揣五百兩銀子,林楚楚總算是有了些安全感。

那兩樣首飾售價不會太低,她心裏有數,但五百兩屬實還是讓她驚了下。

有了錢林楚楚開始置辦家用,五百兩銀子,四百兩銀票放到空間裏,剩下一百兩不到半天的功夫就花剩了三十兩。

柴米油鹽薑醋茶,過日子能用的東西她買了個便。

因為著急家具什麽的買的都是現成的,商戶傍晚就能送到家裏去。

滿載的牛車最後停在一處布莊前。

不一會的功夫,小二便樂顛顛的跟在她身後,懷裏抱著好幾匹布成衣,還有幾床大棉被。

成衣她自己就買了夠換洗的,多數的都是置辦倆孩子的,原因無他。

這個時代的衣服說不上多醜,就是款式來來回回都那麽回事,顏色也是統一的五紅大綠,讓人覺不出好看來。

果然購物欲能減輕世上一半的煩惱。

嘩啦啦的銀子淌出去,林楚楚哼著小調駕著牛車走在正午的官道上。

忽地,一陣揚塵混亂的馬蹄聲漸近。

五六個身著黑衣,身上帶刀的人逼近。

他們眼神凶煞地盯著孤身一身的林楚楚。

林楚楚趕緊低下頭目光避開,心裏緊急思索著,要是遇上劫道的要該怎麽自保。

“你!”為首那人揚了揚馬鞭,“見沒見過一個渾身是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