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別讓我聽見,我把他嘴巴撕爛

閻玉樹說:“林楚楚,我勸你還是收斂一些,就是為了我大哥也不能這麽拋頭露麵,你一個女人家家的跑出來做生意,不是敗壞我大哥的名聲嗎?”

“你這麽不知廉恥,讓我大哥以後怎麽做人!”

林楚楚都快氣笑了,“閻玉樹,本想著給你在同窗麵前留些顏麵。”

“沒想到,你是一點臉都不要,書都狗肚子裏去了!”

“你是不是生病腦袋瓜子燒發黴了,把之前的事全都忘了?”林楚楚插著腰,怒瞪這個倒黴催的玩意,“你小時候病得下不來炕馬上要斷氣嗝屁,求我家定親衝喜的時候,你怎麽不說我不知羞恥?”

“你讀了兩天半書,嫌貧愛富,要退親我不賴著你,我也不稀得看上你,你們閻家除了你大哥根本就沒有一個好鳥!”

“成親時偷梁換柱,把新郎從你換成你大哥,這事你敢說你一點都不知道?”

“咱倆到底誰不知羞恥,誰臭不要臉!”

“在城裏待了兩天就你覺得自己鳥槍換炮,骨子裏還是嫌貧愛富的小人一個,從出生到現在你掙過一個銅板嗎你!

“我本本分分做生意礙著誰了,怎麽就丟你大哥的臉了!”

一連串機關槍似的突突突,給閻玉樹直接罵懵了。

就連吳嬸想要解釋都插不進去話。

那蔣小公子,驚歎地撫了撫快掉到地上的下巴。

“我的個乖乖!”

“我長這麽大還沒見過嘴巴這麽厲害的姑娘!”蔣公子回頭看腦袋快被罵成烏龜殼的閻玉樹,感歎道:“玉樹,你也是不一般啊,你大嫂這麽厲害,你還敢上門找茬?”

“我真是佩服!佩服!”

閻玉樹每次對上林楚楚都吃了一肚子的憋,他窩窩囊囊臉蛋子氣的直抽抽。

強行找回麵子說:“蔣,蔣公子,都是我大哥管教不嚴,鄉下婦人沒見過世麵,你別見笑!”

林楚楚深吸一口氣。

這人就是賤,隻要閻玉樹一開口,她就根本控製不住洪荒之力。

“閻玉樹,你還沒完了是吧!”

她怒目而視,瞪著倆眼睛眼瞅著就要再次開嗓。

那蔣公子確實個有意思的妙人,叔嫂吵架看的津津有味。

他滿臉興致道:“姑娘,要不這樣,我先把糕點定好了,然後你們再繼續吵?”

上趕著送錢不要是傻子,林楚楚白了他一眼,“說吧定多少。”

“玫瑰花餅我定一百個,南瓜和山高糕各要五十個。”蔣公子說。

“那行,先把錢給了。”林楚楚直接把手一伸說:“玫瑰花餅二十文一個,南瓜餅和山藥糕十文一個,給錢吧!”

“哎,不對啊,我家下人說刺玫花餅才十五文一個。”

“山藥糕和南瓜的也沒那麽貴啊!”

“坐地起價了!”林楚楚氣哼哼道:“跟閻玉樹走在一起的人,我看著不高興,就這價你買愛不買!”

“不買別在這瞎耽誤功夫!”

“嘿嘿!”小蔣公子不怒反笑,“玉樹,你這大嫂可有點意思,比你有意思多了。”

“蔣公子,價錢貴了那麽多你怎麽還買!這不明擺著宰你嗎!”閻玉樹登時著急了,他被罵了一通不說,竟然還眼睜睜看著林楚楚把買賣做成了。

“沒關係,沒關係!”蔣公子從兜裏掏出來錢袋,摸出一小塊銀子遞了過去,“姑娘,這是二兩銀子,我蔣公子別的不多就是銀子多,今個我高興,剩下的就不用找零了,全當是我給你們的辛苦錢!”

“你們繼續!”他手擺出來個請的姿勢,“繼續我看著可高興了!”

林楚楚白眼一翻,這又是哪裏來的二百五。

“不夠!”

“嗯?”蔣公子眨了眨眼,“什麽不夠?”

“我是說錢不夠!”林楚楚道:“玫瑰花餅二十文一個,一百個就是二兩,山藥糕南瓜餅十文錢一個,一百個就是一兩銀子。”

“加起來一共三兩!”

“你少給了一兩銀子!”

蔣公子眼神詫異,他摸了摸頭,“好像是少給了一兩銀子,哎,你賬怎麽算的那麽快?”

林楚楚懶得搭理,心道:老娘還會高等數學呢,你個成天啃書本的懂個屁!

“不會算賬,怎麽做生意。”

“少廢話,給錢!”

蔣公子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好脾氣,依舊笑嗬嗬,又掏出來一兩銀子,“玉樹,你說經算你和你大嫂誰比較厲害?”

經算是古代科舉裏最難的一項,其難度堪比做八股文章。

就是現代簡單的應用題,用文字的方式表達出來。

閻玉樹這門課程學的跟屎一樣,頓時答不上來,臉色難堪,“蔣公子,你怎地能拿一個婦人與我相比!”

“嗨,說著玩玩嘛,反正今日休沐也是無聊!”蔣公子笑嘻嘻地。

林楚楚算是看出來了,閻玉樹在這個所謂的什麽公子麵前,就是個解悶的玩意。

根本啥也不是。

“行了,少在這裏廢話。”林楚楚招呼著吳嬸,三下五除二把攤子收起來。

“我要回家了,糕點明日上午你還到這來取便是!”

“哎哎!”

“小嫂子,別走啊……”

林楚楚拎著吳嬸調頭就走,任由後麵蔣公子怎麽喊。

閻永錚回來的時候,正碰上怒氣衝衝的小媳婦。

“楚楚,怎麽了?”他問。

“沒怎麽了!”林楚楚使勁瞪了他一眼,看他就來氣,要不是姓閻的,她現在領著倆孩子早走了。

誰還留在村裏受看他們臭蟲似的一家子惡心人。

“吳嬸……”閻永錚求助。

吳嬸歎氣說:“閻大啊,有時候也真的不怪你媳婦。”

“你本家他們也真的是……”太一言難盡了。

閻永錚臉色冷了下來,“嬸子,是誰?”

“還能是誰?”吳嬸說:“你爹娘除了打工沒事也不會來城裏。”

“是閻玉樹?”閻永錚臉色鐵青,轉身就要回去找親弟弟算賬。

吳嬸攔住他道:“回去好好哄哄你媳婦吧,說的那些叫什麽話呀!”

“那也太難聽了,都是憑辛苦吃飯,哪有那麽說自家大嫂的!”

“再有,閻大……”吳嬸語重心長說:“楚楚以前跟閻玉樹訂過親這事,說到底還是弟妹嫁給大哥,怎麽樣都是不好聽。”

“你倆感情好倒是沒有啥,但外人可就不那麽看了。”

村裏人的嘴,青的都能給說成白的。

別人家事越大,有些人就越興奮著急看熱鬧。

吳嬸繼續說:“閻玉樹那邊你最好還是管管,讓他別沒事總找楚楚的麻煩,被嚼舌根的人瞧見了總歸是不好。”

閻永錚緊咬著下頜,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林楚楚氣哼哼走在前頭,也不知哪句話進了她的耳朵。

她道:“那個閑出屁的敢嚼我跟閻玉樹的舌根,別讓我聽見,我把他嘴巴撕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