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失約

蕭澤一把提住張少啟的領口,冷聲問:“你自己酒裏做了什麽手腳你心裏清楚!”

張少啟聞言心虛的低下頭去,一臉的氣急敗壞。

蕭澤說完,大步往外麵走去。沒想到這酒勁跟藥力混起來,竟然這麽上頭。

他運功催著藥力揮發,才勉強清醒的走出門。

蕭澤撥通林東的電話:“喂,林伯父,有些晚了,你叫語柔早點回家吧。”

“這丫頭,盡不叫人省心,我這就喊她回來!”

這下了藥的酒被他擋下了,難保張少啟還不死心。還是叫林語柔早點回去,遠離危險的好。

一進電梯,蕭澤撞上一襲白裙,抬頭便被吸進了那雙奪人心魄的狐狸眼裏。

蘇錦毓聞見蕭澤一身酒氣,雖有所顧慮,還是忍不住問道:“先生,您怎麽了?”

“我…”

蕭澤一時意亂情迷,忍不住欺身上前,一把勾住了她的脖子,肆意吻了上去。

蘇錦毓一瞬間大腦空白,隨即反應過來。

“啪!”一巴掌打在臉上,痛感襲來,蕭澤這才清醒了幾分。

這感覺竟然跟三年前一樣真實!

吃下清毒丹,蕭澤終於徹底清醒。此刻,電梯裏已然空無一人,隻留下淡淡的香水味。

出了極樂會所,王廣鳴的邁巴赫已經候在了門口。

“老大,您這是喝了多少酒呀!”

“開車,回去。”

五大執事還在雲頂金宮等著他嘞。

蕭澤最初創立魈組織就隻有他們五個加上他自己一共六個人,一路走來,如今的魈組織勢力遍布政界、商界和軍界,黑白兩道亦是頭一個。

勢力之龐大,若說顛覆政權,也是不在話下。

這就是他當年如日中天的時候,遭人忌憚的原因。

手握幾十萬狼軍,又與第一大組織魈關係匪淺,誰能不忌憚?

蕭澤看著車窗外麵,金沙江倒映著燈火輝煌的金城。山風掀起層層波瀾,從窗戶漫進車窗。

金山別墅區環建在金山之上,臨著金沙江,景色、風水都是金城最絕。

而位於山頂的雲頂金宮,更是權力和財富的象征,所謂寸土千金,千金難求,正是這裏。

“老大,你終於出山了!”

幾人齊齊向蕭澤行禮,幾句寒暄過後,不約而同問蕭澤:“老大準備在金城待多久?”

“不急,等查清當年的真相再說。”

“當年的事情不像是單單一人所為,給您下藥和受人指使誣陷梟雲殿狼軍的不是一路人,加上上頭極力壓下,實在是連蛛絲馬跡都沒有。”

“是啊老大,就連當年對七萬狼軍下黑手的羅將軍,也在三年前突發中風死了。”

“羅戟應該是被人利用了。”

蕭澤擺擺手:“這些事情不急,如今我下山,好幾個人已經坐不住了,狐狸尾巴遲早會被我揪住。”

他話鋒一轉,問幾人:“當年的梟雲殿二十四主將中,必定出了有二心之人,才會讓那些人那麽容易得手。從現在起,你們著手去查那二十四人。”

因為不想喝酒提前回家的何夢瑤,剛下車就見一輛邁巴赫飛速奔來。

這是金山別墅區,一輛邁巴赫實在不值得她注意,但這一輛限定版卻隻有金城首富王廣鳴有。

何夢瑤不由多看了兩眼,車窗裏的身影讓她瞳孔一震。

“怎麽可能是那個鄉巴佬,一定是我看錯了!”何夢瑤自言自語安慰著自己。

她竟然覺得車上那個人是蕭澤,何夢瑤為自己的瘋狂想法震驚不已。

想起來今天在去極樂會所的路上,蕭澤說自己在給王廣鳴打電話,何夢瑤原坐回車裏:“開車,去極樂會所!”

次日一早,蕭澤開上吉普車往民政局去。

過了一個多小時,依舊沒有見林語柔的身影。

包辦婚姻,到底不適合現在的年輕人,何況蕭澤這個名字在龍國是人人唾罵的存在,蕭澤倒也不怨林語柔悔約。

林東的電話打過來,語氣淡漠:“語柔病了,我心急忙慌倒忘了打電話通知你。午飯做好了,你先過來一起吃飯吧。”

“好。”

生病?林東的態度敷衍,蕭澤倒也無所謂。隻是想起昨晚上張少啟酒裏下藥的齷齪手段,蕭澤決定下次見了給他些教訓。

十字路口,一輛老吉普剛停下來,後麵的勞斯萊斯竟然沒收住追了蕭澤的尾。

勞斯萊斯上下來一個氣質不凡的中年男人,一瘸一拐說:“小兄弟,實在不好意思,我老毛病犯了噗——”

男人話未說完,一口血噴出來,當場暈了過去。

蕭澤一眼看出,這個男人久病鬱積,撐到現在實在難得。

“爸爸!”車上衝下來一個雙馬尾少女,一把扶住跌倒的中年人。

“快,送我們去醫院!”少女拍打著蕭澤車的引擎蓋,一臉急切。

蕭澤知道,男人頂多再撐個五分鍾,就算到醫院也於事無補。

蕭澤不想浪費時間,直截了當道:“他沒救了。”

“你亂說什麽?”少女臉色慘白,氣憤無比的問。

“心肺舊傷難愈,要不是吊了半口氣,哪裏能撐到現在,去醫院也救不了。”蕭澤好心解釋了一嘴,隨後掛上檔。

少女不死心,一把拽開蕭澤的車門,她抬手扔過一疊鈔票,趾高氣揚道:“送我們去醫院,這是路費,撞壞的車我給你賠輛新的!”

蕭澤皺眉看著散在車裏亂七八糟的錢幣,冷聲道:“把你的破錢拿走!”

“你幹什麽?想坐地起價啊?”少女說著又把包倒過來,把所有東西都倒到蕭澤麵前,嘶吼道:“我帶了就這麽多,你有沒有良心,我爸快不行了,你想要多少去醫院後我找人給送過來行不行?”

“再說一遍,把你的破錢拿走!”

少女依依不饒:“你到底想要多少,你說個數,我叫人給送來。”

“聽不懂人話?拿走你的破錢,別髒了我的車,人我幫你送過去!”

少女像是頭一次被人這麽凶,兩眼淚花,盈盈欲墜,到底把散在車裏的紙幣收了起來。

蕭澤這才下車,男人明顯撐不到去醫院,他可不想他死在自己車上,隻好出手封了男人幾道穴,又將男人扔到了後座上。

少女見狀厲聲問:“你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