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就停個車
次日一早,天還未亮。
蕭澤盤腿靜坐在**,修煉玄清心經已經成了他每天的習慣。隨著功法的不斷精進,他的境界亦非常人所能比。
練完功,蕭澤拿起了桌子上張家的調查結果。
張家的資產運營到這裏,顯然已經是外強中幹、強弩之末。饒是這樣,張少啟還是能輕易的切斷林家的資金鏈,看來這件事情不是張少啟一個人的手筆。
他大致能猜出來,張少啟壟斷林家的資金鏈,估計就是為了林氏集團。他下一步應該就是假意向林家伸出援手,再趁林家不備,一舉吞並林家,將林家徹底拖進深淵裏。
林東與自己的父親是故交,這件事情,蕭澤不會袖手旁觀。
這一天,蕭澤是圍著蘇錦毓度過的。他與蘇錦毓並不存在的關係,既然在公眾麵前承認了,契約的內容他就得履行。這是他欠她的,所以蕭澤沒有怨言。
到了下午,衛銜打電話過來。
“蕭兄弟,你現在在哪裏,我讓小嫿過去接你?”
“不必,我自己過去就好,你把地址告訴我。”
打完電話,蕭澤開上自己的破吉普,悠哉悠哉往祥福飯店趕。衛銜在電話裏說,這是個百年老店,傳了幾代人,飯菜味道一絕。來這裏吃飯,都是要提前一周預約。逢年過節,提前一個月都不一定約的上。
車子一路暢行無阻,很快就到了飯店所在的和平街。
雖然飯店的名字有些年份,但裝修卻是近現代的哥特式風格。不知道風格如此雜糅,做出的飯菜還有沒有龍國傳統的味道了?
“先生,停車場在右轉一百米處。”
門口的保安遞上來一張停車卡,打斷了蕭澤的思緒,他接過卡點了點頭。
這是個地下停車場,裝修的跟車展現場一樣。一眼望過去,大概有一百個車位左右。
蕭澤一路開過去,車位上停滿了保時捷、帕拉梅拉、布加迪……蕭澤的破吉普與一眾豪車格格不入。但從停車場車滿為患來看,這家飯店的飯菜應該不差。
終於,停車場最裏麵還有三個車位,他沒有白轉悠一圈。
蕭澤的前麵,還有一輛瑪莎拉蒂。兩輛車前後緩緩行著,前麵的車主卻突然刹住了車,他從車窗裏探出頭對蕭澤道:“你,往後倒一點,別挨老子太近!”
蕭澤無動於衷,甚至連刹車都不給麵子的沒有踩。破吉普依舊緩慢行進,眼見就要撞在瑪莎拉蒂後麵。
男人急了,罵道:“你知不知道老子這車多少錢?”
“你擋路了。”蕭澤淡淡說著,摁了一聲喇叭。不管是多少錢,如果擋了他的路,很有可能會變成一坨廢鐵。
感受到蕭澤的無視,前麵的瑪莎拉蒂突然彈射起步,一個加速,漂移著橫進了車位裏。一輛車,橫著占了三個車位。
兩邊雖然餘了很多空隙,但對蕭澤的破吉普來說,卻是不夠容身的。
這三個車位,是這個停車場最後的三個停車位。
顯然,蕭澤要麽就等別的車主把車開走,空出車位來,再或者,就隻能停別的地方去了。而眼下是飯點,來著吃飯的大都是名流貴族,多半會在飯店裏消停吃好喝好,才會離開。
所以,等一個停車位不現實。
見此情景,蕭澤淡定地拋掉手裏的停車卡。既然這個男人不講這裏的規則,那就講他蕭澤的規則好了。
他蕭澤秀車技還沒輸過誰!
瑪莎拉蒂車主是個地中海,穿著POLO衫,緩緩走下車,十分得意的朝蕭澤走過來。他在車窗上敲了敲,蕭澤沒有顧慮,打開了車窗。
地中海得意道:“著急就去別的地兒停,這裏沒你的位置!”
隨即,瑪莎拉蒂的副駕駛上下來一個穿著緊身包臀裙,身材火辣的女人。女人優雅的踩著貓步過來,遞給地中海一個鱷魚皮包。
“寶貝,包包忘拿了!”
男人接過包,順帶著揩了一把油,語氣輕佻道:“哎呀,還是寶寶你貼心。”
蕭澤強忍著胃裏的不適,冷聲道:“你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就是不喜歡有垃圾停在我的車旁邊!”
女人幫腔道:“就是,開個破車也配來這裏湊熱鬧!”
言下之意,是說蕭澤的破吉普是垃圾。蕭澤無語,自己不過是低調一點,低調難道也有錯?
饒是如此,蕭澤還是好心的決定再給他一個機會。他看了一眼時間,道:“給你三分鍾,把車位讓出來。”
“嗬嗬,好大的口氣。我偏不讓!”
地中海說著,從包裏取出一疊錢,像是施舍似的,十分嫌棄的就要往蕭澤的車窗裏扔進來,神色鄙夷道:“你這種人,老子見多了,不就是來占了車位要錢的嗎?你也不看看,這裏這些車刮了、擦了你賠得起嗎?”
說完,男人馬上又補充道:“拿了錢趕緊滾,不要在這裏礙眼了!”
一旁的女人看見地中海撒錢的舉動,眼睛裏閃過一絲心疼,忙挽住男人的手臂道:“寶寶~,別生氣了,不跟著種乞丐一般見識!”
女人嘴裏說著哄地中海的話,手卻不動聲色的把他的鱷魚皮包拿了過去,好像生怕地中海把更多的錢浪費在蕭澤的身上。
蕭澤冷漠的看著唱雙簧的二人,他們居然想拿錢羞辱他?
真是可笑!
見地中海揚起手,蕭澤神色一凜,錢還沒有跨過車窗口,就像是受到一股妖風,被吹了出去。
紙幣撒過地中海的臉,像刀子劃過一樣,他的臉上立即出現幾道血色的口子。
玄清心經練到三重,可以輕鬆飛葉殺人。很巧,蕭澤在第九重。他出手時,特意控製了力度,否則,地中海早就被切成段了。
“嘶——”
地中海倒吸了一口氣,看著散落在地上的紙幣,不知所措。
蕭澤又看了一眼時間,輕描淡寫道:“你還有一分鍾!”
地中海想起來,蕭澤讓他三分鍾內,把停車位讓出來。
剛剛的情形實在詭異,地中海心裏有些後怕。
“寶貝,你的臉…你的臉怎麽受傷了?”
女人嬌滴滴的聲音像一味良藥,地中海似乎忘記了臉上的疼痛,突然像受到鼓舞一樣,怒聲警告蕭澤:“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聞言,蕭澤冷笑:“到底是誰敬酒不吃吃罰酒?”
正說著,電話響了起來,蕭澤沒有理會男人,先是接起了電話。
那頭,衛銜小心翼翼問:“蕭兄弟,你到哪裏了?”
蕭澤輕描淡寫道:“我在停車場。”
“我這就讓小嫿過去接你!”
“不用了,我停個車就上去了。”
地中海很生氣,自己逼沒裝成,臉莫名其妙的被劃傷了不說,眼前的年輕人還很不給他麵子,讓他在他的女人麵前十分丟臉。
短短三秒鍾,地中海回顧了一遍自己的前半生,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受到過這樣的挑釁。想到這裏,他使勁敲了敲蕭澤的車窗:“小子,你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