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要打車

這一係列變故來的太快、太突然,林東還怔愣的坐在椅子上,正兩眼失神的望向蕭澤。

就連平日裏勢利刻薄的李月汝,也在他強大的氣場下噤若寒蟬。

林雨柔良久抬起頭來,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難怪那天,你把所有的酒都搶了過去,我以為你是沒喝過好酒……”

“林小姐想多了!”

蕭澤冷冷撂下一句話。

從林家出來,天已經變了顏色。漆黑的烏雲鑲著金邊壓了上來,眼看著一場風雨馬上就要降臨。

蕭澤坐進車裏。

上次被追尾後,還沒有來得及補漆的吉普剛起步,前麵的路便被攔住了。

約摸二十個人,手裏都各自掄著一柄大砍刀,渾身煞氣,看上去像是江湖上的混混。

不管是什麽人,明顯是沒有摸清楚狀況,居然敢來堵他的路?

蕭澤不由蹙眉,這兒離林家不遠,他要在這裏動手的話,恐怕會給林家帶去禍患。

“想活命就滾開!”

蕭澤一聲冷喝,氣場已經全開。

那二十幾個亡命之徒舉刀的手一頓,顯然被蕭澤的氣場震懾到了。

不對,來的人不止一波!

蕭澤敏銳的察覺到身後還有一股更淩冽的殺氣,眼底不由滲出幾分寒意。

看來,今天想讓他死的人不隻一個!

從後視鏡裏不動聲色的朝後麵看去,路兩邊果然蟄伏了不少人。

後麵這夥人明顯更專業一些。

“想要我的命,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他故意把車子往後倒了倒:“以為我是一個人嗎?想要我的命,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本事敵過我的人!”

此言一出,掄刀那群菜雞果然慫了些。

後視鏡裏望過去,後麵的那一夥人果然也躁動不安起來。

“出手吧,還在猶豫什麽!”

蕭澤淡定的撂出一句話,身後那夥人果然跳了出來。

想要他命的這兩波都恰好二十個人,打起來倒也公平!

“把他們解決掉!”蕭澤薄唇微啟,眼中閃過一抹戲謔。

他整暇以待,等著兩波人在街角混戰。

烏黑的雲層很快吞沒了最後一絲金光。

目光越過高樓大廈,在空曠的遠處,一道閃電毫無征兆的劈下。伴著沉悶的雷聲,雨點簌簌落落砸了下來。

可真是殺人放火的好天氣!

兩波人劍拔弩張的對峙著,一波人氣勢洶洶的揚著手裏的大砍刀,另一波則赤手空拳站在雨中。

這些掄著大砍刀的混混看著分外凶神惡煞,對上普通人,也許十分在行。

但在專業的殺手麵前,他們的業餘顯然不堪一擊。

在那二十人紛紛拔出腰間別著的手槍後,這一場對峙的結果立刻有了分曉。

“你們不講武德,居然用槍!”

“武德是留給死人講的!”

看著混混們不管不顧的撒開腳棄刀而逃,蕭澤眼底的戲謔意味更濃。

“才撐了兩分鍾,一個回合不到!”

他心裏如是想著,不假思索便猜出這夥掄刀的大概是張家花錢在黑道上雇的。

至於另一波,看起來專業又果決,想必是從帝都特意為殺他滅口而來。

“從帝都專程過來保護我,辛苦了。”

“什麽意思?”

“蕭澤,你耍我們?”

“嗯,還不算蠢,可惜知道的太晚了!”

蕭澤說著,一腳油門,一腳刹車,靈活的配合著手上的動作,車子一個720°大旋轉,橫在了路中間。

一半的殺手沒有反應過來,來不及避讓便被車子橫掃到了路邊。

這裏是[春水渡]別墅小區,位於金城西郊。被撞下去的那幾人都掉進了路邊的渡河水裏。

雨才開始下,渡河水卻已經急漲了起來,水流湍急。一個傷勢不輕的殺手還沒有來得及爬上岸,便被湍急的水流直直衝散,帶到了下遊去。

蕭澤故作懊惱:“真幸運,讓一個逃掉了!”

言下之意,是剩下的一個都走不掉了?

“蕭澤,你好大的口氣!”

“你還以為自己是三年前那個所向披靡的戰神嗎?”

“要死了還認不清現實!”

蕭澤淡定的下車來:“廢話少說,放馬過來!”

話落,衝在最前頭的那個紮著武士頭的殺手率先給子彈上了膛,對準蕭澤,“嘭、嘭”連開了兩槍。

蕭澤瞅準時機,一個翻滾撿起一柄刀的同時,躲到了車的另一側。

他躲過去了,老吉普就沒那麽幸運了。

子彈打在車身上,很快多出兩個大窟窿。

蕭澤皺眉:“我勸諸位,不要衝我的愛車開槍!”

“愛車?哈哈哈,就是這輛破吉普嗎?”

“咱們的戰神殿下連個好車都開不起,看來從神壇跌落的滋味十分不好受啊!”

“你說呢?蕭澤!”

就在武士頭冷嘲熱諷的喊出他的名字的同一時刻,一顆手雷被毫不顧忌的丟到了車底下。

“分開,從兩邊夾擊!”

武士頭精確的手勢指揮,剩餘的十八名殺手訓練有素的分為兩隊,迅速隱蔽路兩側。

“轟!”

爆炸聲隱匿在悶雷聲裏,吉普車堪比大片特效般在空中翻滾了兩圈,冒著濃煙躺倒了路邊。

車後麵,卻是空空如也!

“蕭澤呢?”

“剛剛明明在車後麵的,會不會被炸死了!”

武士頭恨鐵不成鋼罵道:“炸死了他媽也不可能渣都不剩!”

“或許,被炸飛了?”

“去你大爺!”武士頭一腳朝著手下踹過去,嘴裏低聲罵道:“找,給老子掘地三尺也要把蕭澤找出來!”

“不用找了,爺爺在此!”

蕭澤冰冷的聲音像是從天外隔著層層雨幕傳來,武士頭心底有些慌亂。

“不可能!”他搖搖頭打消自己心裏過分古怪的想法,蕭澤怎麽可能在天上說話呢?

就在他要抬頭向上探尋,好消除內心的疑慮的時候,一束幽淡的銀光晃在了他的臉上。

瞬息之間,他驚恐的看清那束幽淡的銀光,是一片殺氣淩虐的寒刃。

蕭澤的刀就這樣悄無聲息的落下,武士頭的血濺起,血霧消散在雨裏,紮著小辮子的頭顱在地上滾了幾圈,停在了吉普車的軲轆旁邊。

武士頭依舊保持著驚恐的瞪眼狀,眼神所指,真是他一開始在車上兩槍打出的窟窿眼那裏。

“說了,不要打車,是聽不懂人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