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辣手摧花
扈青的警惕性極高,她正準備出門,忽聽到屋頂傳來輕微的異響,眉頭頓時皺起,右手腕一翻,一柄鋒利無比的短劍已握在掌中。
她貼在窗台邊,透過縫隙觀察,看到了持刀而立的尹盛和一字排開的五名老兵,眉頭皺得更緊。
她能感覺得出盛尹等人身上散發出的凜冽煞氣,很熟悉的軍伍味道,甚至還能嗅到空氣中彌漫的一縷淡淡的血腥味兒。
扈青知道自己現在遇到麻煩了,她不知道荊秀從哪找來這些久經戰陣的鐵血悍卒,也沒有時間去推測自己是怎麽暴露的,當務之急是先突出重圍再說。
“扈二娘,乖乖出來束手就縛,大爺憐香惜玉,保證不傷你毫發。”尹盛肩扛大砍刀,站在房門前大聲喊話,顯得大大咧咧的,一點不把扈二娘放在眼裏。
別說他了,絕大多數男人都相同的想法,女人就該在家裏相夫教子,打打殺殺是男人的事,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嬌弱女人能有啥本事?
房門倏開,一團黑影衝出,速度之快,把尹盛給嚇了一大跳,手中大刀下意識的劈出,隻聽嘩啦一聲,才是罩了嘿黑色外袍的椅子被他劈碎。
似乎在同一瞬間,扈青從房裏撲出,掌中短劍直刺尹盛的胸口要害,鋒刃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閃爍刺眼的寒芒。
尹盛驚得魂飛魄散,他想擋格或避讓已經來不及了,扈青出手快如閃電,而且他招式用老,已經來不及做出反應。
幸好他身後的老夥伴們反應極快,同時箭步衝前,掄起鐵劍鋼刀就砍。
扈青隻能變招擋格,右腿飛踢,她這一劍固然能把尹盛刺個透心涼,但也必被撲上來的幾個老兵亂刀分屍,她的命可比尹盛金貴多了,傻叉才會一命換一命。
當地一聲爆響,扈青的短劍擋住凶狠劈落的鋼刀,飛起的右腳踹中一名老兵的胸口,老兵發出一聲悶哼,吐血飛拋。
扈青想退回屋內,突覺背脊發寒,匆忙中抬頭掃了一眼,不禁嚇了一跳。
房頂上,一名新兵蛋子持著戰弩對準扈青勾動了扳機,不管射沒射中,從箭袋裏抽出一支弩箭,手忙腳亂地裝填。
扈青反應極快,扭身躲避,一支弩箭呼嘯著擦身而過,貫進泥土裏,隻露出手指長的箭尾,力量之大,極為嚇人。
扈青嬌喝一聲,縱身躍起,撲向房頂,戰弩的殺傷力非常恐怖,對她威脅最大,必須幹掉,而且從房頂逃跑的幾率也更高。
一張漁網突然從天而降,把扈青給嚇了一大跳,掌中短劍飛舞,寒光閃爍中,漁網被鋒利無比的短劍削碎,她突覺左大腿傳來椎心劇痛,忍不住發出痛呼聲,重重摔落泥地上。
一支弩箭插在她的左大腿上,透肉穿出,鮮血直流,她顧不得包紮傷口,掙紮欲起時,尹盛等人已經衝到麵前,鐵劍鋼刀架在脖子上。
扈青無奈歎氣,鬆手放下手中鋒利的短劍,束手就縛。
尹盛等人剛才已經領教了她的厲害,再不敢存半點輕視之心,用牛筋製成的繩子把人捆得結結實實的,布袋一裝,扛起就走。
“黑衣衛辦事,誰要聲張,視同欽犯,滿門抄斬。”
鬧了這麽大的動靜,自然驚動了村長和村民,吳帥亮出黑衣衛的身份腰牌嚇唬人。
那塊黑衣衛的身份牌子是真的,人卻是假的,尹無月、燕小六、巴三虎各有一塊,荊秀讓人多弄了幾塊,以方便吳帥等人行事而已。
黑衣衛的名頭本來就很唬人,加上百姓根本不知真假,被吳帥嚇唬住很正常,何況他還拿出一百兩銀子封口費,村長和村民都拍著胸口說啥都沒看到。
黑衣衛的招牌在一般情況下都好用,但在一些特殊場合,特殊情況下,也可能招來殺身之禍,就看你怎麽使用了。
吳帥等人回到田莊裏,馬上對扈青進行審問,這可是一條超級大魚,他可是充滿了期待。
扈青被牛筋捆綁得結結實實,吊在刑架上,**在腿上的弩箭已經取出,上藥包紮,以免她失血過多死亡。
“長得還挺標致的嘛。”鄒六娘用濕布擦掉扈青臉上的易容藥後,發現她不僅年輕,頂多二十歲左右,而且長得十分漂亮,不禁心生嫉妒。
同性本來就相斥,何況原本也是花容月貌遭遇不堪回首的磨難,又毀了容,對於漂亮的女人自然十分不爽。
她剛火箭式地從一名莊奴飛升成刑堂堂主,為穩固自己的堂主之位,得繼續立功,所以親自審問扈青。
扈青冷哼一聲,閉上眼睛,她相信程嘯雲發現她失蹤之後,肯定會派人來救她。
“嘖嘖嘖,這皮膚真水嫩,這細腰……這肥腚……”鄒六娘繞著扈青轉了一圈,像貓戲弄老鼠一般東摸西捏。
扈青又羞又怒,拚命掙紮,但卻無法阻止皺六娘的肆意妄為。
女人對女人本就沒有什麽顧忌,何況鄒六娘心生嫉妒,自然不會憐香惜玉,專挑某些重要部位下重手,痛得扈青忍不住發出痛呼聲。
“好好的女人不做,非要出來拋頭露麵,還敢跟東家作對,真是不知死活,賤人一個,哼哼。”
鄒六娘越說心裏的妒意越重,也越生氣,最後咬牙切齒的抓起一塊木板狀的刑具,對著扈青的豐臀就是一通狠拍。
啪啪啪……
每抽一板子,扈青都痛得嘶聲尖叫,如果是尹盛等男人行刑,或許還心存幾分憐惜,但鄒六娘可是沒有半點顧忌,右手握板抽人,左手還亂抓亂捏,而且還專挑最嫩的地方下手。
刑房外邊,兩名大漢原本靠在牆上低聲聊天,木板著肉的啪啪響聲和扈青痛苦的慘呼聲傳來,讓他們不禁站直身子,側耳傾聽。
“鄒堂主是個狠人啊……”
兩人越聽越心驚,臉色也越發蒼白,甚至感覺小腿肚都有點發抽。
這麽嬌滴水嫩的美人兒,卻被鄒堂主辣手摧花,要是打壞了就可惜了。
如果說他們之前對鄒六娘火箭式的晉升不服的話,現在真服了,鄒六娘的狠辣無情讓他們怕怕。
“咦……”
兩人豎著耳朵,拚命的偷聽刑房裏邊的動靜,仍舊是板子著肉眼的啪啪響聲和扈青的痛呼聲,可是,現在的痛呼聲好象跟之前的痛呼聲有點不一樣。
至於有什麽不一樣,他們也說不上來,就是感覺有點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