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出軌又間接害死自己的丈夫

京都,馳家別墅。

初臨夏再次回到這個熟悉的地方,眼底一片冷然。

五年了,馳宴,黎靜,你們這對狗男女,還好嗎?

五年前,你們汙蔑我的孩子是野種,還聯手想要害死我和我剛生產下來的三個孩子,若不是我命大,或許早就死在了江水裏。

大概你們想不到吧,我沒丟了性命,隻是毀了容。

可是你們害死了我的大寶,更是讓我的小女兒都落下了病根,隻有二寶還算是健康。

如今風水輪流轉,你們兩個的兒子,生下來就有自閉症,不得不找到我這個心理醫生的頭上來。

初臨夏看著華麗的馳家別墅,冶麗的眉眼開始發冷,既然這樣,那你們欠我,欠我孩子的,一並算!

她冷豔的神情恢複正常,剛走進去,就看到被花叢裏簇擁著的小男孩,小男孩坐在秋千上,慢悠悠地晃著。

那男孩似乎察覺到什麽,看過來,眸子是漆黑的,卻無半分靈動,直直地看著她,像是空洞的木偶。

初臨夏猛然一怔,這孩子竟然和二寶長相一模一樣。

可是很快,她的神情冷了下來。

基因還真是強大啊,她和黎靜的孩子,竟然長得這麽相似,她嘴角劃過一絲冷嘲。

剛要走近,就看到馳睿的嘴巴張了張。

“媽——咪!”

或許是因為長時間沒說話,他說話一字一頓,聲音很小,似乎還帶著些被聲帶撕裂的沙啞。

她冰冷的眉眼一閃,這聲媽咪直直地叫進了她的心底幽暗處。

心跳莫名變得緩慢,慢慢地撕裂出一種鈍痛,從她的心口流經四肢百骸。

她剛才還清醒的眸子頓時變得渙散,讓她整個人有些脫力,險些站不穩。

五年前,她剛剛生產三個孩子,就被馳宴聽信了黎靜的挑唆,做了親子鑒定,說她的孩子都是野種,他怒而離開,而保鏢更是說馳宴要將他們四個趕盡殺絕。

大寶剛出生就患有先天性疾病,如果及時治療,或許還能健康的長大,她聽到了他們的計劃,帶著孩子就要逃,可是沒逃掉,被黎靜逮住。

不管她怎麽在跪在地上苦苦哀求,黎靜還是在她麵前耀武揚威,最後竟然直接將她連同三個孩子踹進了江水裏。

被拯救上岸之後,她親眼看著大寶臉色變得灰青,沒了一點氣息。

他怎麽可能是自己的大寶呢!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響亮的巴掌用力地甩在她臉上。

“啪”的一聲,讓她從剛才的混沌中驚醒。

她臉上一陣痛麻,回頭看就看到黎靜陰鷙地看著她,嗓音森寒。

“你就是阿宴請來的心理醫生?你兒子是死了嗎!剛來第一天就讓別的孩子叫你媽咪!”

黎靜聽說要來的心理醫生也叫初臨夏的時候,就一直惴惴不安,一直在暗處觀察。

初臨夏這個名字一直都是她的忌憚!

直到發現這個初臨夏,和之前她那個懦弱的堂姐,長相和氣質都沒有半分相似之處,這才稍微有些鬆懈。

可是沒想到,竟然聽到馳睿這個白眼狼根本沒叫過自己一聲媽咪的人,竟然叫了別人!

初臨夏聞言眼睛頓時眯起,恨意瞬間翻湧。

我的兒子可不就是被你害死了嗎?

眼眸一狠,初臨夏剛想要一個巴掌還回去,馳睿卻突然從秋千上下來,狠狠黎靜一推,攔在初臨夏身前。

他小小的身子還在顫抖,咬牙咬得咯吱咯吱作響,眉宇間暗沉沉地盯著黎靜,好像隻要她有任何動作,就會立刻撲上來。

“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黎靜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就要打。

初臨夏眼眸驟然淩厲,她下意識地將馳睿護在身後,一個巴掌還在了她臉上。

黎靜半邊臉被打偏,驚愕地尖聲道,“你竟然敢打我?”

初臨夏的眼神黑漆漆地平視著她,聲音卻帶著些刺骨陰寒的味道。

“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能非打即罵,這麽沒心沒肺,怕是做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吧。”

她此刻的神情有些詭譎,可隨著她的話音一字一頓地落下,黎靜隻感覺自己好像被這雙詭譎的眸子吸進去了。

她剛才還一臉猙獰的麵容頓時有些恍惚,像是有什麽畫麵直接衝進了腦子裏,讓她恐懼。

初臨夏紅唇勾勒出一抹邪吝的弧度,直視著黎靜的眼睛。

“這位小姐,做了這麽多虧心事,就不怕鬼叫門嗎?”

她的聲音虛無的空靈,響在耳邊,卻足夠讓人冷汗淋漓。

黎靜隻覺得背後一陣陰風竄起,突然她的雙眸驚恐地外凸,像是看到了什麽令人驚恐的畫麵。

“不要!你滾開!不要靠近我!”

她像是突然失心瘋了一樣,張牙舞爪,麵目猙獰,像是在和什麽人搏鬥。

“你到底是什麽人,不要來找我!啊啊啊!滾開!”

初臨夏冷眼旁觀看著她驚恐地不停往後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黎靜,你是看到我變成厲鬼來向你索命了嗎?

這樣你就怕了嗎?

這才僅僅隻是個開始啊,你可一定要撐住!

就在她想要進一步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一道冷沉的聲音。

“你在這做什麽?”

這聲音讓她渾身血液倒流。

她絕對不會聽錯,是她那個出軌又間接害死自己大寶的丈夫馳宴!

她的雙手逐漸緊握成了拳頭,眼底閃過一抹厲色。

可很快,她又緩慢的深呼吸,放鬆了自己的身體,這才回頭。

黑色西裝將馳宴的身形襯托得欣長,眉宇間不怒自威,周身都充斥著令人膽寒的肅殺氣場。

他外貌一如既往的俊美無鑄,隻可惜,閻羅身,閻羅心!

她冷聲一笑。

“馳總,我剛來第一天,因為孩子的一時口誤,您夫人就不由分說地打了我一巴掌,我是您請來的心理醫生,不是來讓您夫人隨意拿我出氣的,多謝您的厚愛,這個病,我不治了!”

說完她轉身離開,可突然衣角被人小小的拽住。

她腳步一頓,垂眸看過去。

馳睿漆黑無神的大眼睛,此時乖乖仰著頭,一向沒什麽表情的臉上,竟然有些焦躁和惶恐,眼眸中更是希冀地看著她,好像在祈求她留下。

那雙眸子,簡直和二寶一模一樣。

她隻覺心中像是被什麽刺痛了一下,一時之間,竟然不忍心甩開他的手。

馳宴寒霜般的眸子覆著冰雪,聲音冷冽,看向一旁有些神誌不清的黎靜。

“初醫生,你對黎靜做了什麽?”

初臨夏心中咯噔一下,可抬眼,盡是帶刺的譏誚。

“馳總這是什麽意思?我就一直站在這裏,能動什麽手腳?張口就是隨意汙蔑,不好意思,我伺候不起!”

說完她直接掰開馳睿的手,利落的離開。

“啊——啊——”

馳睿口中突然發出焦躁又不安的嘶吼,像是被拋棄的小獸,眼巴巴地看著初臨夏離開的方向。

初臨夏腳步一頓,心頭竟然有些窒息,可還是狠下心,頭也不回。

馳睿很少發出聲音,聽起來很是淒厲。

馳宴蹲下身,修長的手指碰了碰他的臉頰。

“你很喜歡那個心理醫生?”

馳睿直接攥緊了他的手指,指向初臨夏離開的方向,神情已經說明了一切。

馳宴側頭看向初臨夏離開的方向,眼神晦暗不明。

初臨夏,你又是哪個初臨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