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沒出息的選擇
禦書房偏殿。
“大人，九公主求見，好像很急...哎，公主你不可以往裏闖的！”
容顯的聲音剛落，殿門便被人一把推開。
沈星鸞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你的問題我已經想清楚答案了！”
容顯追著她跑了進來，“公主！”
慕容淵從一堆如山的奏折中抬起頭來，對他道：“算了，你去忙吧！”
容顯這才鬆了一口氣，退了出去。
他就說嘛，其他人闖進去督公大人一定會罵死自己，可換成是九公主應該就沒什麽問題了。
“咦？為什麽我會有這種想法？”
容顯莫名其妙地抓了抓自己的腦袋，然後繼續留在外麵守衛。
殿內，沈星鸞來到了慕容淵麵前，十分認真道：
“我已經決定了。”
慕容淵也不禁放下手中的筆洗耳恭聽。
是要遵從大人物的規則，還是成為大人物製定規則，她會怎麽選？
沈星鸞：“我決定以後要遵從大人物的規則！也就是遵從你！”
慕容淵愣了一下，繼續低頭批折子，“瞧你那出息，原來就這麽點抱負！”
沈星鸞也很無奈，她倒是很想帥氣地一拍桌子，大聲告訴慕容淵，她要成為大人物，製定規則！
可也得有這個資本啊！
她一沒錢財，二沒人脈，既沒有皇帝的疼愛作保障，也沒有母族的勢力作依靠。
論自身，琴棋書畫都勉強及格，姿色又不是最出挑的，見識更是有限，長這麽大她連宮門都沒出過。
想來想去，唯一能依靠的就隻有麵前的這個太監了，而且還是靠自己犧牲色相換的。
這麽說來還真有點心酸。
好半晌也沒見沈星鸞有動靜，慕容淵抬頭看了一眼，發現她整個人都顯得很失落，一點不似平常那般明豔生動。
“好了，既然有了決心，以後就應該好好謀劃，我這裏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沈星鸞嘴角一抽，這話她好像剛剛在哪裏聽過，“大人是想告訴我，和親之事已經取消了嗎？”
慕容淵還真有點意外，“你怎麽知道的？”
這個消息明明今早才到，知道的人十根手指都數得過來。
可能也正是因為這樣，沈元夢才急著對沈星鸞下殺手。
“可是這事好奇怪啊，匈奴怎會突然戰敗呢？”
沈星鸞一直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上一世，他們夏朝可是被匈奴打得潰不成軍，而且她還親眼見識過那些遊牧民族的彪悍。
“當然是因為耿二公子的突然加入嘍！”慕容淵幽幽道。
既然沈星鸞已經做出了選擇，要跟著自己做事，他也有必要提點一二。
“這也正是我想不明白的地方，耿家二公子看起來隻是急著鍍層金，以此來挽回自己在外麵的壞名聲，他的目的如此不純，而本人又不是個有能力的，我們在和匈奴的交戰中已經出現了頹勢，怎麽會因為他的加入突然打了勝仗？”
沈星鸞疑惑地看向慕容淵。
“你對耿二公子這個人摸得還算清楚，那麽我來問你，現在前線作戰的一共有幾方勢力？”
沈星鸞仔細思索，“我的消息有限，但他去之前，好像宮家的人也參與其中，是兩方勢力嗎？”
慕容淵搖頭，“你所說的宮家或是耿家都是士族的力量，別忘了，邊境上真正衝鋒陷陣的是那些數以萬計的將士，那些人可不是道貌岸然的世家子弟，隻知道計算著各自家族的得失！”
“最初，除了邊境的將士們，還有宮家的那些廢物參與，所以打了敗仗，可後來又加上了耿家的廢物，結果卻贏了，動動你機智的小腦瓜，猜猜看兩個廢物湊一起為什麽會有這種結果？”
沈星鸞很快就明白過來，一拍大腿，“我懂了！如果隻有宮家一個廢物，肯定會在那裏胡亂指揮，讓將士們束手束腳！而之後耿家的廢物也過去，這兩個廢物就開始忙著內鬥搶功勞，彼此牽製，反而讓將士們有了精力，可以專心在戰場上對付敵人，這才打贏了！對不對？”
慕容淵一笑，“不錯，資質不算太差。”
雖然得到了誇獎，沈星鸞卻有些遺憾，“真是便宜了姓耿的那個家夥，等他回來之後肯定會四處炫耀，說是因為他去了前線才讓我們打了勝仗！”
慕容淵早就習以為常，“那些人就是這麽不要臉，但你又不能徹底滅了他，一個笨蛋隻會拖後腿，兩個笨蛋才能互相牽製！”
總之兩個字：平衡！
說到這裏，沈星鸞嘿嘿一笑，有些狗腿道：
“說到牽製，我最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不知道大人同不同意？”
慕容淵這才抬起頭來看向她，“原來是有備而來，那就說吧！”
沈星鸞將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概括了一下。
她現在雖然不用去和親，但畢竟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
萬一那個糊塗爹一時興起再把她嫁到其他地方怎麽辦？
所以，她需要一個能在皇帝麵前說得上話的人。
畢竟，她認為慕容淵沒在解除和親之事上出過力，這多虧了那個把耿二公子逼到前線的人。
但她肯定不能將心裏話告訴慕容淵，隻說送個大美女給皇帝，他這個天天給皇帝拍馬屁的人應該會同意吧！
果然，慕容淵聽後並沒有過多猶豫，“挺好的，放手去做！”
“真的？多謝大人了！”
沈星鸞興高采烈地打算回去準備，從沈元夢那受的氣她一定要加倍找回來！
“站住！”
沈星鸞疑惑回頭。
慕容淵朝她勾勾手指，“往我這邊走兩步。”
沈星鸞眨眨眼，盡量自然地走到他麵前。
慕容淵皺眉看著她的腳踝，“崴著了？”
沈星鸞乖巧道：“沒什麽，就是出門時在門框上絆了一下。”
慕容淵深深看了她一眼，果然發現她的右手不自覺地背到了身後。
或許連沈星鸞自己都沒發現，這是她每次撒謊心虛時慣有的小動作。
慕容淵站起身來，衝她一指自己的椅子，“坐下！”
沈星鸞難得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道：“還是不要了！”
慕容淵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沈星鸞內心壓力驟增，隻能乖乖坐了下來。
慕容淵直接蹲下身子查看她的腳踝。
沈星鸞隻覺下身一涼，褲子直接被慕容淵挽了起來，她友情提示道：
“大人，看女孩子的腳是十分輕薄的行為！”
慕容淵沒什麽好氣兒道：“裝什麽？你渾身上下哪裏我沒見過？”
沈星鸞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