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反正你都是我的人了

既然存在威脅到自己的風險,那今天絕不能放過這個混蛋!

盡管沈星鸞極力偽裝,但慕容淵還是看穿了她內心的真實想法,下意識又往後退了一步。

“我記得九公主你今年還不到二十歲吧,想不到是個如此心狠手辣的人!”慕容淵冷冷開口。

沈星鸞嘴角的笑意慢慢收斂,看來自己的意圖已經被對方識破,那便沒有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她將提前藏在袖中的瓷瓶打開,衝著對方的麵門一揚手!

慕容淵沒料到她竟如此大膽,兩人本就離得很近,情急之下他抬手用袖子一擋,隻聽“嘶啦嘶啦”幾聲。

慕容淵嚇了一跳,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衣服上沾了一層腐蝕性**,正快速的灼燒著,連手臂上的皮膚都隱隱感覺到了疼痛。

他一把脫掉了外衣丟在一旁,再次看向沈星鸞時,眼裏已不複之前的溫和。

這古怪的藥水也不知是什麽做的,若自己剛才一個不慎被潑到眼睛,現在肯定要瞎了。

慕容淵的嘴角抿起,帶了一絲怒氣地質問道:

“公主殿下,你未免翻臉翻得太快了,我剛剛還好心替你趕走了鸝妃,你就是這麽回報我的?”

沈星鸞一愣,她剛才出來的確是有宮人匯報,說是鸝妃來了。

可她出門時,對方人已經不在了,隻剩下一個自己這幾天都琢磨著如何除掉的男人。

...不,他算不得男人!

“收起你的虛偽,我用不著你在這裏假惺惺地對我好!”

此時在沈星鸞,認定了麵前的這個男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壞太監,怎麽可能會信他說的話?

沈星鸞隨即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猛地向對方刺去。

慕容淵沒想明白,沈星鸞為何突然這般厭惡自己,明明她之前隻想撇清和自己的關係而已。

他的確因為之前的事對沈星鸞有愧疚,所以又是幫她把皇帝請過來,又是暗示內務府的人不要給鸞華宮克扣月銀,甚至在得知她會是這次匈奴的和親人選時,還琢磨著怎麽幫她逃過這一劫!

可沈星鸞現在居然要殺他!

慕容淵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一手擋住沈星鸞的匕首,另一隻手直接掐上了她的脖子,眼神就像一條吐著信子的蛇般陰冷。

“小公主,你似乎有些看不清形勢,真以為我慕容淵是任人宰割的嗎?”

沈星鸞的瞳孔微微放大。

誰?他說他是誰?

...慕容淵!就是那個在朝堂後宮呼風喚雨的東廠督公?

就是那個自己正研究著要如何討好抱大腿的氣運之子嗎?

沈星鸞傻眼。

自己和母妃這些年一直不受皇帝待見,又深居簡出沒人搭理,還真就沒見過慕容淵本人!

若真是這樣,自己一個不受寵的公主,在他眼裏豈不是和螻蟻沒有區別?

看著沈星鸞那雙原本布滿戾氣的眼睛漸漸浮現出恐懼時,慕容淵掐在她脖子上的手也慢慢鬆開了。

“現在知道害怕了,我之前告訴你名字的時候,你不是不屑於聽嗎?”

沈星鸞的臉色又白了幾分。

是啊,慕容淵那天早上就要告訴她名字的,是她打斷了對方的話。

怪不得他敢大言不慚地說補償她,以他的身份的確有這個能力。

慕容淵繼續嘲諷:“就憑你這點兒小把戲,也敢在我麵前擺弄,是不是怕我把我們的關係說出去讓你丟人啊!反正你都已經是我的人了,何必害羞?”

慕容淵的每句話都像刀子一樣插在了沈星鸞心裏,她極力忍著奪眶而出的眼淚,不肯示弱。

慕容淵忽然伸手攬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拉到自己麵前,狠狠一口咬在了她的唇上。

“我就喜歡你這副倔強的樣子,被一個太監輕薄了,很丟人吧,我的小公主!”

“你!”

沈星鸞氣得說不出話來,抬手又是一巴掌,卻被慕容淵輕鬆擋住。

就在兩人即將打起來的時候,鸞華宮內突然傳來一道輕柔的聲音:

“星鸞,你們在幹什麽?”

沈星鸞嚇了一個激靈,趕緊將手中的匕首藏在袖中,轉身後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母妃,你怎麽出來了?”

婉美人麵色不悅地走出來,先看了看沈星鸞,又看了看對麵未穿外衣的男子。

剛才她在裏麵時,隱約看見了兩人似乎抱在了一起,便猜測道:

“這位是你之前和我提到過的那個耿侍衛嗎?”

“他...”

沈星鸞呆了一下,想起母妃發現自己脖頸邊有吻痕的那次,當時便誤會自己是在和耿衝睿幽會。

而剛剛自己又和慕容淵不清不白地拉拉扯扯,的確很容易讓人誤會。

但,慕容淵可不是耿衝睿!

若是被母妃知道自己那天晚上是和一個太監廝混在一起,她真不敢想象母妃會難過成什麽樣子。

怒氣未消的慕容淵就站在一旁,冷冷的看著這對母女。

當聽到婉美人口中提到的耿侍衛時,更是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容。

他正要一口否決,直接報出自己的本名時,卻突然發現一旁的沈星鸞整個人都在微微發抖,眼睛裏更是充滿了無措和慌亂。

慕容淵心思百轉間明白了她的處境,片刻後,竟溫聲開口:

“正是卑職,見過婉娘娘!”

他下意識想要行太監禮,可身子一頓,有些生硬地改成了武將的抱拳禮。

沈星鸞詫異地回頭看向慕容淵,這一刻,心裏不知是什麽滋味。

婉美人上下打量他一眼,暗暗叫絕,果然是個美男子。

她笑吟吟道:“既然來了,進來坐會兒吧!”

同樣是相邀,婉美人顯然真誠多了。

慕容淵不好拒絕,低聲道:“卑職遵命!”

他掃了沈星鸞一眼,這才抬腳邁進鸞華宮。

沈星鸞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然後趁母妃不注意,將被丟棄在地上的太監服往角落裏踹了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