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紅玫瑰是我送的

盛淮給她送花是因為今天七夕?

盛江汀看出她在跑神:“你是怎麽想的,要是不想要他們放出去,我給他們打電話。”

蘇酒微微搖頭不去想盛淮辦出來的蠢事:“發吧。”

人家找她拍雜誌,為的也是流量和銷量,她要不讓發,那下次還哪來的合作。

盛江汀看一眼她的臉:“今天七夕,我定了法餐,不過現在看來要在醫院過了。”

蘇酒摸了摸自己臉沒有說話。

盛江汀看著她的神色:“盛淮不知道你紅玫瑰過敏?”

她和盛淮在一起,盛淮從沒送過她花,他對自己向來不關注,怎麽會知道她紅玫瑰過敏,微微搖頭:“應該不知道。”

“我聽說,盛淮想重新追回你,估計這花是第一步。”盛江汀看著外麵的車流:“他從小要什麽就沒得不到的,知道你和我在一起,估計自信心受到打擊了。”

蘇酒抿著唇不說話,盛淮現在對她死纏爛打,不過是因為,他順風順水慣了,她當年離開他,估計他覺得自己是打了他的臉,這會要在她身上找回場子。

蘇酒有點煩躁的皺眉,閉上眼睛。

盛江汀看她一副疲累的感覺,也不再說話。

——

夜色。

今日七夕,外麵幾乎全是一對一對的情侶。

沈祁不長眼地問:“淮哥,聽說你定了花給嫂子,怎麽樣了?嫂子是不是很高興。”

蔣翎聽到沈祁開口,一雙眼睛都快眨抽筋了。

沈祁還沒看出來:“蔣翎,你眼睛不好使啊。”

蔣翎……煞筆。

盛淮抬起眼皮看了他倆一眼。

沈祁臉上的笑一下子僵硬在臉上,身體雖然不會動了,但是腦子轉的速度快了。

也是,淮哥今天的行動要是順利,會和他們在這喝酒嘛。

就當他以為死期來臨的時候,包廂被人推開,蘇雪進來那一瞬間,沈祁看到了希望。

她臉上的笑容溫柔,淺淺地和眾人點點頭打招呼。

朝著盛淮走過去。

蔣曜本來坐在盛淮對麵,和他一樣喝悶酒,蘇雪一來,他起身:“你自己喝吧,我出去玩了。”

蘇雪坐在盛淮對麵低聲道:“盛淮哥哥,今天是七夕,叔叔讓我們好好玩玩,我定了餐,咱們一起去吃個飯,看個電影。”

盛淮懶懶地抬起眼皮,看著對麵的蘇雪,眼神冷淡:“滾。”

四周的人倒吸一口冷氣。

盛淮罵了蘇雪?

誰不知道蘇雪是盛淮的白月光,這這白月光也要成黏在身上的米飯粒了嘛?

蘇雪的臉色瞬間漲紅,盛淮還沒這樣不給她麵子過。

咬著唇,泫然欲泣。

傅銘聽到蘇雪這樣被罵,眉頭皺了皺:“淮哥,你這是做什麽?為了那個女人罵雪兒。”

“你在這喝悶酒,蘇酒在和盛江汀兩個人在接吻,網上一群在磕糖的,你罵雪兒做什麽。”

蘇雪紅著眼眶:“傅銘,你別說了。”

盛淮聽的不耐煩,心裏煩透了,拿著西裝起身,大步離開包廂。

手機閃了一下。

#七夕最甜情侶,盛影帝蘇酒齊齊發糖#

是他下的那個軟件推送的消息,盛淮不想點開,手卻先想法一步。

點進去是一個小視頻。

視頻裏男人低頭去親吻蘇酒,鏡頭落在她臉上,唇上,盛淮把手機握緊,直接退出。

視頻裏每個動作都是往他心上紮,劇痛襲來,盛淮幾乎是狼狽的在手機屏幕上點了幾下,看到“蘇酒合法老公”那幾個字,似乎是在嘲笑他一般。

他就是犯賤,才去給蘇酒送花。

那個女人早已經有了新的男人,孩子,她看向自己的眼神是那麽的……厭惡。

陶君和女朋友正在看電影,忽然手機閃爍。

接電話的時候他大氣都不敢喘:“盛總。”

“把公司的離婚協議給我送過來。”

陶君一聽這話更不敢說話了,那離婚協議每天送來一份,剛開始盛總還撕了,可蘇小姐那邊大有盛總撕一份就送一份的架勢,現在公司已經堆了一堆了。

陶君不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麽,慌忙地給女朋友道歉,又發了一個大紅包趕緊開車去公司。

見到盛淮的時候。

他正坐在酒吧外麵,渾身颼颼的冷氣,凍得人幾乎要結冰,陶君知道那冰層下壓抑的全是怒火。

戰戰兢兢地把那份協議拿出來:“盛總,協議拿到了。”

說著遞上去。

盛淮把離婚協議拿走,上麵的字眼寫得很官方。

幽深的眼眸掃過那“感情破裂,淨身出戶”那些字眼,縱使看過無數次,他這會看還是鑽心刺骨一般的痛。

陶君把筆遞上。

盛淮盯著那筆,陶君覺得自己的手要凍僵了,後知後覺的察覺到自己這個筆遞的時機不合適,萬一,盛總沒想離婚呢。

手又往後縮了縮。

盛淮伸手把筆拿走。

他每天要簽無數個名字,簽名已經是肌肉記憶,這次手指落在那應該簽名的位置,停頓許久。

一筆一劃地把自己的名字寫下來。

盯著協議許久,遞給陶君冷聲道:“去給那個女人!”

嗬,那個女人拿到很高興吧。

她盼著許久了,如她所願。

手機微微閃動一下,盛淮掃了一眼是蔣曜的消息,沒有理會,下一秒電話過來。

盛淮不耐煩地按了接聽,那邊傳來蔣曜的聲音:“你猜猜我在醫院碰到誰了?”

盛淮不說話。

蔣曜不管不顧地道:“我碰到盛江汀和蘇酒了,蘇酒過敏來看醫生了,他們兩個人感情也沒網上那麽好嘛。”

盛淮這才開口:“你說的什麽意思?”

蔣曜:“你知道蘇酒是怎麽過敏的嗎?有人給她送了紅玫瑰,她對紅玫瑰過敏,這七夕呢,除了盛江汀送她還有誰送她,看來這感情也沒那麽好,感情好怎麽不知道她對紅玫瑰過敏。”

蔣曜說著感歎:“兄弟,你還有機會。”

盛淮蹙眉:“她對紅玫瑰過敏?”

蔣曜道:“是啊,我親自去問醫生了呢,真的,兄弟,你還有機會,盛江汀和她娃都有了,竟然還不知道蘇酒對紅玫瑰過敏,兩個人對外感情那麽好,說不準是營業,營業你懂吧?”

盛淮沉默許久,想到上次在學校,盛江汀給蘇酒送的是白玫瑰,就連上次舉辦宴會,也沒有一支紅玫瑰的影子。

那邊蔣曜還在喋喋不休,盛淮聽得心情複雜,嗓音低沉:“紅玫瑰是我送的。”

頓時,蔣曜的話卡進了喉嚨裏。

“不是吧,兄弟,你和蘇酒認識也這麽多年了,還結婚兩年,你不知道她紅玫瑰過敏?我給你說,她那臉上脖子上全是紅紅的疹子,聽醫生說,她今天還帶妝拍了一天的雜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