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安流煙的茶會

李長安已經詢問一大半翰林院的人,可所有人的反應全都一個樣,不認識,不知道,沒見過,然後就快速離開。

這些事情越來越讓李長安覺得事情有蹊蹺。

很明顯,墨竹的事情應該是被人特意交代過,不然怎麽會問了這麽多人全都是一個反應。

看來還是要私下裏查,這件事情,不能直接去找張天恒去問,不然就有可能打草驚蛇。

離開了翰林院,李長安來到了花滿樓,想找安流煙打聽一些消息,畢竟這種場所,消息來源也比較廣泛。

來到三樓,安流煙正在準備茶會,推開門,一個熟悉的麵孔浮現在李長安麵前。

薑宜年,套他猴子,這貨趁著我不在偷偷來花滿樓,李長安心裏詛咒著薑宜年。

安流煙一愣,雖然隔著一道帳,不過她感覺地到是李長安,眼裏滿是柔情。

其他幾個人,李長安倒不是很認識。

“這位兄台,流煙姑娘的茶會已經開始了,之後進來的人,沒有參加茶會的資格。”一個青年男子站起來,對著李長安說道。

“我不參加茶會,我來找人。”李長安指了指薑宜年。

薑宜年一臉黑線,想把李長安給扔出去,可又不得不假笑,把李長安拉到自己身邊。

安流煙一臉落寞,可又不敢破壞這花滿樓的規矩,隻能輕聲說道:“剛才南宮公子所著花月,讓人眼前一亮,以花月表達的景色,真是既美好,又浪漫。”

“還有哪位公子,願意一試?”

李長安小聲地問道:“薑大哥,今天的主題是什麽?”

“主題是詩,不過必須是要描寫流煙姑娘的,我是沒什麽機會了,這也不是我的強項。”

“別灰心,薑大哥,這是我強項啊!你等會兒就按照我給你寫的紙條念,今天要是有人能超過我寫的這首,我就讓你白嫖一次。”

李長安說完,提筆就寫了起來,“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這是清平調其二,之前的其一已經被他用了。'

將紙條悄悄遞給了薑宜年,沒有引起他人的注意,可是安流煙卻一直關注著李長安這邊,自然看到了這些小動作。

薑宜年打開字條,有些拗口,文化不多的他倒不是很理解這些詩句的意思。

“真的沒問題吧!”

“放心,就不說今天,後麵要是有人能超過這首詩',我讓你白嫖一輩子。”李長安信誓旦旦地說道。

薑宜年看著李長安信心滿滿的樣子,自己也是鼓足的勇氣,“我,我寫了一首',寫得不好,大家多糾正。”

“這監察院的人還會寫詩,隻聽說監察院的人都是一群武瘋子,一群大老粗,沒想到還有會寫詩的。”

“監察院的人能寫出來什麽好詩,這也出來丟人現眼。”

“罷了,不管寫成什麽樣,也比我沒寫出來的強。”

底下議論紛紛,但大多都是諷刺之言,隻有幾個清貧書生,嘴裏才沒有挖苦。

李長安給了薑宜年一個堅定的眼神。

隻見薑宜年大聲地讀了出來:“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

兩句一出,瞬間周邊全都鴉雀無聲,就連安流煙都驚呆了,到底是有怎樣的才華,才能寫出來這樣的詩。

安流煙知道,這詩應該是李長安寫的,“一枝紅豔露凝香,雲雨巫山枉斷腸。”

兩句詩,再次讓安流煙的心融化,她感覺自己已經愛上了這個男人。

“借問漢宮誰得似,可憐飛燕倚新妝。”

又是兩句,震撼了在座的所有人。

可偏偏就有人站出來找事,“薑兄,今天的主題雖然是詩,我也承認薑兄所著詩句不錯,但今天主要是描寫流煙姑娘,你這首詩,好像並不是這樣。”

薑宜年有些尷尬,一時不知是坐還是站,他都不知道這首詩的意思,隻能看向了李長安。

隻見李長安站了起來,說道:“這位兄台怕是說錯了,這首詩呢,其實正是描寫了流煙姑娘。”

南宮卻冷眼譏諷道:“有你何事,如若真是描寫了流煙姑娘,流煙姑娘為何不說話?”

“你見識短而已,流煙姑娘近日是否收到了珍藏的香露?”

“不錯,的確收到了,我很珍惜的使用。”安流煙的聲音傳了出來。

“那又如何?”在南宮旁邊的人同樣問道。

“這都還不懂,那你隻能枉為讀書人。”

“妄想和神女在巫山相會,隻能悲傷斷腸,這不就恰恰襯托了流煙姑娘並沒有那麽虛妄嗎?”李長安冷冷地說道

這幾句話把其他人懟得說不出話來,安流煙卻在帳後盯著李長安,眼裏滿是崇拜。

“哼!我們走。”南宮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站起身後直接拂袖離去。

其他人也當然知道勝出的是薑宜年,隻能悻悻離去。

安流煙從帳後走出,欠身給李長安和薑宜年行禮。

“薑大哥,我有點事,想跟安姑娘單獨聊聊,要不你先出去?”

“什麽?你讓我出去?我今天可是.......”

“可是什麽?你別忘了,那首詩是我寫的,這樣吧,薑大哥,為了補償你,今晚你再花滿樓的開銷,我包了。”李長安打斷薑宜年的話後,又安慰了一下薑宜年。

薑宜年可不吃這一套,“你小子,少給我來這一套,花滿樓的錢我還是有的。”、

“是嗎?那我明天可以去你家好好跟月怡姑娘聊聊你花滿樓的錢的問題了。”

說完,李長安打開了手機,把剛才偷偷錄下來的話播放給了薑宜年聽。

你小子,少給我來這一套,花滿樓的錢我還是有的。

瞬間,薑宜年就沒了脾氣,可還是惡狠狠地說道:“行,等你回監察院,看我怎麽收拾你。”

“別呀,薑大哥,再給你做頓飯作為補償怎麽樣?”

“五頓。”

“兩頓。”

“四頓。”

“三頓。”李長安咬著牙喊道。

“成交。”薑宜年瞬間變了臉,笑著抓住了李長安的手。

“玩得開心。”薑宜年笑著離開了。

安流煙一臉柔情看著李長安,說道:“公子,不知道流煙有何事?看公子的樣子很著急,是出了什麽事情嗎?”

李長安點了點頭,然後抱著安流煙到了房間,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