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二百兩到賬

翌日,清晨。

“啊!”江亭一睜眼,就對上一張帥氣逼人的俊臉。

這俊臉,幾乎和她緊貼。

江亭都能感覺男人溫熱的呼吸打在他的臉上。

而她的腰上,還被男人的胳膊環著。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自己手腳並用,死死地貼在這男人的身上……

江亭瞳孔微縮,張著小嘴。

“我靠。”

這是什麽情況啊!

江亭好半晌沒反應過來。

正在她還一臉懵逼的時候,身旁的蘇甜哼唧了兩聲。

她睜開大大的眼睛,黑色眼睫忽閃忽閃,側頭看著抱在一起的爹娘,疑惑道:“娘,你們在幹嘛呀?”

江亭身子一僵,轉身回頭,與小甜甜那雙清澈見底的大眼睛對視上了。

幾秒後,江亭**著嘴角,迅速把自己的胳膊拉出來。

她麵帶微笑地從**坐起來。

“沒什麽,沒什麽!”

“小甜甜餓了沒有?娘去給你們做飯。”

江亭雲淡風輕地從**翻身下床,冷靜地走出屋子,一切都那麽的完美。

隻有那同手同腳的動作暴露了她內心的慌亂。

用冰涼的涼水洗了把臉,江亭拍拍自己的臉蛋。在兩個孩子起床之前,連忙溜進了灶屋。

“希望,美食可以堵住他們的嘴。”江亭祈禱。

江亭將昨天的紅燒肉熱了熱,又煮了白米粥,待到早飯做好,兩個孩子也洗漱完畢。

一頓飯江亭吃得提心吊膽,生怕兩個孩子突然開口問他們為什麽抱在一起。

好在等大家都吃飽喝足了,孩子們也沒多問。

江亭大鬆一口氣,讓孩子們乖乖待在家裏,自己則踩著雪,上山找炭窯去了。

但江亭不知道的是,在她剛走出家門的時候,蘇甜就歪著腦袋拉住哥哥的衣袖。

“哥哥哥哥,你為什麽不讓我問娘抱著爹的事情。”

蘇慕人小鬼大地歎一口氣,語重心長道:“你還小,以後你就知道了!”

小甜甜鼓著嘴。

什麽嘛,明明他們一樣大的嘛!

***

而那邊,江亭一路爬山找炭窯。

待抵達目的地,打開炭窯的洞口,裏麵的火已經熄滅了,木材也已經燒得漆黑,隻留下一根木炭!

“成功了!”

江亭興奮地將木炭取出來,放在帶來的背簍裏,又將炭窯往大挖了挖,將其擴大,放置更多的木材進去,點火,用石頭封住洞口。

回到家門口,就見隔壁王婆子站在她家門口,她似乎很急,一直在原地團團轉。

一見到江亭,她立刻迎上前來。

“王嬸子,這是怎麽了?”江亭疑惑地歪著腦袋。

王婆子警惕看了周圍一眼,發現沒人之後,拉著江亭進了她家。

“你昨日那個肉,還有那魚……”王婆子輕聲道,“是叫什麽來著?”

“紅燒肉,紅燒魚。”

“你那紅燒肉和紅燒魚,房子賣不賣?!”王婆子壓著聲音,似乎被人聽到一般,“我本家,全聚樓那邊願意出高價購買這兩個房子。”

說著,王婆子有些說不下去了。

她昨天腦袋一熱,就將這肉和魚的消息告訴了本家,結果這一大早,那邊的人就過來了,嚐了那肉和魚之後,本家的人一口咬定,願意花大價錢買房子。

可現在見了江亭,王婆子突然反應過來,她這找人過來買房子,屬實是自己一頭熱,若是江亭不願意。

“當然,你要是不願意賣……”

“我願意。”話還未說完,江亭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王婆子驚訝抬頭。

這……這就答應了?

江亭笑著道:“如果價錢合適,我當然願意出方子。”

她手裏的方子多的是。

其實,有超市在手,她是不缺東西可用的,隻是缺掩飾自己的途徑,若是這方子售賣的銀錢可以為她以後拿出來的東西做掩飾,豈不正好?

“總不是他們買了房子後,我就不能自已再做著吃了吧?”見王婆子驚訝,江亭還說了句俏皮話。

王婆子立刻搖頭。

“你自己當然可以做了,隻要不賣給其他酒樓就可以了。我本家的人現在就在我家裏,我讓他過來商量價錢?”

江亭點頭。

很快,王婆子就帶來一個大概三十歲的中年男人。

“這是全聚樓的掌櫃,王剛,王掌櫃。”

王掌櫃一過來,就俯首致歉,說叨擾了江亭。

江亭擺手表示沒事,兩人很快商量起價格,最終以二百兩將那紅燒肉和紅燒魚的秘方賣出去。

王掌櫃得了好方子,也不多停留,腳步匆匆離開了蘇家。

他得回去讓庖廚好好研究一番,到時候,定能大賺一筆!

而在門外幫兩人望風的王婆子,在送走了王掌櫃後,滿臉笑意地進了蘇家。

卻在進門後,一不小心碰到了江亭靠在門口的背簍裏的木炭。

“咦?這是,炭?”

“蘇沉家的,你買炭了?”

但很快,她就否定了。

“不不不,這炭粗糙且孔大,不像是鎮子裏售賣的炭火。”

江亭也不隱瞞:“這是我自己燒的炭。”

王婆子詫異看向江亭,瘋狂搖頭,否認道:

“不可能!”

“你自己燒的?”

“拿什麽燒的?”

江亭微笑著說道:“木頭。”

“嬸子,你之前說,今年冬天尤其冷,鎮子裏的炭火不足,我想多做點炭,賣到鎮上去。”

王婆子低頭看了那炭火一眼,一陣心驚。

若是,若是江亭真能燒製出大量的炭火,可比那紅燒肉的房子要掙錢得多啊!

王婆子深吸一口氣,像是沒有認識過江亭一樣,盯著她看了好半晌。

良久,她開口問道:“你這炭火,燒起來有煙嗎?”

“應是有的。”江亭雖沒有試驗過,但燒製這木炭的條件簡陋,雜質太多,有煙才是正常的。

“那不行啊,鎮子裏的人都願意要煙少的。”王婆子搖頭。

江亭笑著問,臉上是風輕雲淡的笑意:“即便被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