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長相斯文,是個粗人。
飛劍來得極快,殺氣森森!
“好手段!”張振風抱著夏雪瑩,輕輕一個轉身,躲過了飛劍。
飛劍走空,在張振風的身後兜了一個圈子,返回白裙女子的手中,消失不見。
白裙女子冷笑,說道:“張振風,剛才這一劍,隻是警告。我講究公平,不殺手無寸鐵之人。現在,亮出你的家夥,受死吧!”
“啊,亮出家夥?”張振風嘻嘻一笑,說道:“美女,咱們還不熟,我雖然長相斯文,其實是個粗人,亮出家夥,會嚇到你的,這樣直接不太合適吧?”
“放肆,姑奶奶是讓你出劍!”白裙女子氣得直發抖。
“哦哦,原來你說的是讓我出劍。”張振風點點頭,說道:“你等著,我回去拿寶劍。”
白裙女子喝道:“快去,今天是個好日子,我送你上路好投胎!”
夏雪瑩知道這女子厲害,又見她氣勢洶洶,不由得擔心張振風的安危,拉著他就走。
進了屋子,夏雪瑩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外麵的白裙女子,身上罩著一股青氣,是什麽東西?”
“是個妖精!”張振風說道。
“是妖怪?”夏雪瑩皺眉。
“不是妖怪,是妖精。”張振風一笑,說道:“妖精和妖怪,是有區別的。”
“這有什麽區別?”夏雪瑩一頭霧水,表示不解。
張振風嘻嘻一笑,說道:“妖精和妖怪的區別,在於胸。俗話說,大精小怪,胸大者就是妖精,胸小者,就是妖怪……”
其實,妖精和妖怪,的確是有區別的,但不是張振風說的這樣。
認真地說,妖精是動物成精;妖怪,是器物成精。
“去去去,沒正經!”夏雪瑩哭笑不得,擔憂地說道:
“胸大也好,胸小也好,妖精也好,妖怪也罷。總之,外麵的東西太厲害,飛劍說來就來,你怎麽對付啊?要不,咱們報警行不行啊?”
“報警?”
張振風被雷了一下,說道:“這樣的報警,需要報到如來佛或者太上老君那裏才行,一般的單位,可不敢受理。”
如果張振風報警,說外麵一個成了精的狐狸,要用飛劍殺自己。那麽,麵臨的後果可想而知!
夏雪瑩急得直跺腳:“你別鬧了,到底要怎麽辦呀?我真的好擔心你……”
“老婆別怕,她有飛劍,我也有啊。”
張振風一笑,抓來十幾枚銅錢,坐在沙發上編製飛劍。
外麵的妖精的確厲害,但是張振風知道,她不敢殺人。
精怪的修行,實際上非常艱難。
三百年才可以學會人類說話,五百年,才可以修成人形。
五百年之後,又要接受天劫的考驗。
躲過天劫,再活五百年,等待下一次天劫;
躲不過,就灰飛煙滅。
為了做人,為了積攢陰德,妖怪們也很努力,經常做好事,鋪橋修路,挽救落水兒童,救助落魄的書生,扶老太太過馬路什麽的……
殺人有傷天和,更有宿命報應。
一心修行的精怪們,絕不敢亂來!
殺一個人,搭上自己幾百年的修行,明顯不劃算嘛。
像今天斬殺的黑線狐,就是一個明顯的反麵教材,已經有了一定的道行,繼續躲在山林中修煉不好嗎?隻因為一念之差,貪戀美女,引來殺身之禍!
根據張振風的眼光來看,外麵的妖女雖然厲害,但是也不敢殺人。除非,她自己也不想活了。
而且,張振風現在的道行,未必就輸給那個女妖精!
所以,張振風慢騰騰地編製銅錢劍,一點也不急。
外麵又傳來妖女的聲音,叫道:“張振風,別做縮頭烏龜,立刻給我滾出來!”
張振風已經編好了銅錢劍,噴了一點舌尖血在上麵,將短劍背在身後,緩步而出。
白裙女子飄了下來,在兩丈之外站定,冷冷說道:“你終於舍得出來了?”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張振風懶洋洋的,說道:“你這樣迷人的女妖精在等我,我當然要出來。說吧,長夜漫漫,我們怎麽玩?”
“死到臨頭,還敢占我便宜。”白裙女子柳眉倒豎,說道:
“你自稱天師,想必也有法術在身。為了公平起見,我們鬥法定生死。不管誰死誰活,都願賭服輸!”
“唉,你我一見鍾情,何必相愛相殺?”
張振風歎氣,說道:“不如這樣吧美女,我們化幹戈為玉帛,我收了你做小妾,好不好?”
“混賬,看劍!”
白裙女子大怒,一揮手,一道寒光奔著張振風而來。
“好一個大膽的皮毛畜生,天師麵前,也敢找死!”
張振風也怒了,閃身躲過飛劍,將手裏的銅錢劍射出:“吾是洞中太一君,頭戴七星步四靈。敢有不順吾道者,驅來劍下化為塵!”
斬妖劍升空,帶著紅光和錚錚嘯響。
“三清敕劍咒!難道你真的是天師?”
白裙女子頓時變色,一轉身,化作一隻白狐,嗖地竄過了牆角。
砰!
銅錢劍射到,撞在牆角上,爆出耀眼的紅光。
“呀……”
一聲慘叫,從牆角後傳來。
斬妖劍並沒有直接命中女妖,但是瞬間爆發的巨大殺氣,還是震動了女妖的魂魄!
“孽障休走!”張振風掐著指訣,追過了牆角。
可是,月色明亮,卻再也不見那個女妖的身影。
夏雪瑩追了出來,問道:“怎麽樣了振風,那個妖女呢?”
“被我射了一劍,嚇跑了。”張振風環視四周,說道:“這個妖精道行不淺,究竟是什麽來曆?”
按理說,這樣的妖精,幾乎已經修煉到妖仙的地步了,不應該涉足紅塵啊。
難道,是黑線狐的親友朋黨,前來為黑線狐報仇?
可是黑線狐道行低微,又怎麽會有這樣的女妖為友?
除了黑線狐之外,自己沒有得罪過其他狐狸精啊!
夏雪瑩拉著張振風的手,說道:“這個妖女,會不會跟我的守宮砂有關係?”
“應該沒有關係。”張振風搖搖頭,說道:
“如果和你有關係,為什麽,她對你隻字不提?她來找我,氣勢洶洶的樣子,分明是報仇。可是,我真的沒有得罪她呀。”
夫妻倆分析半天,毫無頭緒。
夏雪瑩說道:“就怕樹欲靜而風不止,她會再來。”
張振風笑道:“我剛才的一劍,已經嚇破了她的膽,我估計,她應該不敢再來。”
說話間,一條白綾汗巾,隨風悠悠而來,帶著淡淡的香氣。
張振風一伸手,將白綾抓在手中,扭頭四看,卻不見人影。
“快看,白綾上麵有字!”夏雪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