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來了個大肥羊
郊區。
一個破舊的倉庫裏麵人聲嘈雜。
黑眼無常帶著徐北涼過來，說道：“這裏就是蠍子哥的賭場了。”
“小子，你現在跑還來得及。”
“別蹚這趟渾水，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徐北涼麵無表情。
“沒事，我跟他講道理。”
兩人一進門，立刻有個小弟走上前來。
“眼哥，你回來啦。”
黑眼無常嗯了一聲：“蠍老大在嗎？”
小弟搖頭：“蠍老大出去了，還沒回來呢。”
黑眼無常看了徐北涼一眼：“你看這……”
徐北涼沒理會，反而是饒有興趣地看向了賭博區那邊。
突然徐北涼問道：“楊蘭欠你們的錢，就是在這裏輸掉的？”
黑眼無常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但還是回答：“是的，那都是正兒八經在賭桌上輸掉的，我們可沒逼她。”
徐北涼點點頭，不置可否，隻是說道：“那我若是贏了錢，你們會給嗎？”
黑眼無常驚訝道：“你要玩？”
隨即反應過來，當即正色道：“當然會給，我們開賭場講究的就是信用。客人要是贏了錢拿不走，我們這賭場還怎麽開下去。”
徐北涼笑了：“好，既然如此，那我就去玩玩。希望你到時候別食言。”
黑眼無常瞪大了眼睛，那隻假眼看著都快掉下來了：“你真要玩。”
徐北涼笑著說：“為什麽不呢？”
黑眼無常隨即說道：“先說好啊，我們賭場這裏概不賒賬。”
“你要借錢開賭，就得九出十三歸，還得簽字據拿東西做抵押才行。”
他之前聽楊蘭說徐北涼是掃墓工人，所以默認為徐北涼想借錢賭博。
徐北涼瞥了他一眼，從身上掏出一張黑卡，遞過去：“你怎麽知道我沒帶錢。”
這張黑卡，是吳黑虎臨走的時候交給他的，說是大夏中庭對他的補償，他沒有拒絕便收下了。
黑眼無常沒見過這種黑色的卡，愣了下，吩咐手下：“去拿POS機過來。”
隨後他跟徐北涼解釋道：“我們這兒的規矩，一般是讓客人把錢換成籌碼來賭的。”
“你贏的也是籌碼，你要走的時候，可以把身上的籌碼再在我們這裏兌換成錢。”
“所以在我們這裏，籌碼就等於是錢。”
徐北涼點點頭表示知道。
不一會兒，手下把POS機拿過來了。
那小弟問：“客人要兌換多少籌碼。”
徐北涼毫不在意地說：“先兌換個1000萬吧。”
黑眼無常聽了渾身一震。
那拿著POS機的小弟也是瞪著眼睛驚愕地張大了嘴巴。
黑眼無常顫抖的聲音，不敢置信的問道：“多少？”
徐北涼玩味地笑著反問：“1000萬不行嗎？還是說，你們不敢收？”
黑眼無常掩飾著激動的心情：“行！隻要你敢賭，我們有什麽不敢收。”
轉頭就吩咐小弟：“給這位爺刷1000萬的籌碼。”
那小弟這才回過神來，趕忙點頭，在操作POS機的時候手指都在微微顫抖。
一千萬啊！
整個賭場一年的收入也就一千萬上下。
直到POS機真的發出滴滴的聲音，打印出一張回單之後，黑眼無常才意識到。
眼前這個穿著普通的年輕人真的有一千萬！
楊蘭還說這人是掃墓工人？
哪個掃墓工人能隨手就拿出一千萬來？
想到這裏，他有些不解地說道：“這位……先生？”
徐北涼瞥了他一眼：“我叫徐北涼。”
黑眼無常連忙點頭：“是是是，徐先生。您既然有錢，為什麽不幫楊蘭把錢還了呢？”
徐北涼隻是淡淡地回了句：“這不是我的錢。”
在他心裏，這張黑卡不是對他的補償，而是對所有北涼將士的補償。
這些錢，最終還是要交到北涼將士的家屬手中的。
黑眼無常“哦”了一聲，神色頓時沒了之前的恭敬。
借來的錢，和自己的錢，那是兩個概念。
不一會兒，有小弟端上來一個托盤，上麵擺滿了各種顏色的籌碼。
這裏也不是什麽高檔的賭場，籌碼都是非常粗糙的塑料圓型。
按照赤橙黃綠青藍紫的顏色，分為十元、一百元、五百元、一千元、五千元、一萬元、五萬元。
本來賭場最大的籌碼就是紫色的五萬元的籌碼。
但是徐北涼兌換的數額太大了。
賭場不得不臨時找來了白色和黑色的籌碼。
白色的代表10萬元，黑色直接就代表50萬。
此時托盤裏就是看不到千元以下的籌碼了。
黑眼無常見徐北涼真的要去賭博區，當下眉頭一皺：“徐先生，我這還有點事，就不奉陪了。祝你玩得開心，賭運昌隆。”
徐北涼擺擺手，毫不在意的往賭博區去了。
黑眼無常趕緊走出去打了個電話。
“老大，我們賭場來了個大肥羊。兌換了1000萬的籌碼。”
“對對對，真金白銀兌換的。”
“他有點身手，而且跟楊蘭那筆賬有點關係，我怕到時候他輸了故意惹事。”
“好的老大，我盡量穩住他，您路上小心。”
放下電話，黑眼無常看著徐北涼的背影，冷哼一聲。
“進了我的地盤，你要認賭服輸就罷了，要是敢搗亂，有你好果子吃！”
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放心。
“不行，我得去看著場子，還是盡早做好安排。”
先不說黑眼無常這邊如何安排。
徐北涼此時一手拿著托盤，在賭博區左看右看，似是在選擇玩哪個項目。
此時，一個穿著熱褲短背心，露出腹部柔美的線條和白花花大長腿的女人走了過來。
“你好，你看著很麵生啊。第一次來嗎？帥哥怎麽稱呼？”
徐北涼看了她一眼，這妹子看得出來很年輕，頭發紮成丸子頭，稍顯稚氣的臉上刻意濃妝豔抹了一番，反而遮住了一些年輕女孩特有的靈氣。
徐北涼很平靜地回了一句自己的名字。
那妹子自來熟地說道：“那我就叫您徐哥啦！嘻嘻，我是火妹。”
徐北涼笑著問：“你也是這裏的賭客嗎？”
火妹吐了吐舌頭，說：“不是，我是引導員，有新客人來，我可以帶你熟悉熟悉賭場的規則和玩法的。”
事實上，火妹是來賺外快的，她很缺錢。然後她朋友看她相貌姣好，身材窈窕，便跟她說有個地方需要氣氛組，她來了才發現是個賭場。
不過還好，她的工作隻是陪在客人身邊看他們賭。偶爾會被揩油，但是不會做得太過分。她咬咬牙也就忍了，因為提成是真的高。
所以她看到徐北涼過來，第一時間就貼了上來。
畢竟，那托盤裏麵一堆紫色的籌碼甚是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