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還有其他遺言嗎?
黃毛在地上哀嚎,他旁邊一個混混跳出來指著陳曉萌父女,一臉囂張地威脅道:“好哇,你們還敢動手?以為帶個人過來就能討了好了?”
“有本事別走,我這就喊豹哥過來!”
混混們架著鬼哭狼嚎的黃毛匆匆離去。
陳父一臉悲涼,但還是對徐北涼道:“小兄弟,謝謝你了。”
徐北涼趕忙上前扶起,搖搖頭說:“伯父,你不必如此,這都不算什麽。”
陳父點頭,拍了拍他的手背:“你是這麽多年來,曉萌第一次帶回家的朋友。”
“那些小混子不會善罷甘休的,他們說的豹哥,是這條街的惡霸,做事蠻橫慣了。”
“這次我們打了他的人,說不得,我這條命就要交代在這裏。”
說著,陳父緊緊攥著徐北涼的手,“看在我這個木就木的老頭子的份上,我拜托你一件事。”
“你現在就帶曉萌走,越快越好。”
“離開這個地方,去別的沒人認識的地方生活。”
“我這性子,害苦了曉萌。我反正要死了,沒有關係。但是曉萌還年輕,我不能讓她一直過這種生活。”
陳父說道這裏閉上眼睛,一臉決然。
陳曉萌眼眶紅了,抱著陳父大哭:“爸爸,我們真的不用再怕了,徐哥會把他們統統打扁的。”
陳父溺愛地摸了摸陳曉萌的頭,眼中帶著不舍:“傻丫頭,暴力能解決小混混。但是你也知道,我們是為什麽才會讓人給纏上的。他們有錢有勢,我們鬥不過的。還是走吧。”
陳曉萌隻是倔強地搖搖頭,手上抱得更緊了。
陳父不禁有些著急:“曉萌,別這樣,你聽話。再不走,一會兒就來不及了。”
眼見勸不動自家女兒,陳父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徐北涼。
“小夥子,你也快勸勸她吧,我怎樣都沒有關係,犯不著把你們也都搭上啊。”
徐北涼歎了口氣,微笑著安慰道:“伯父,放心吧。曉萌說得沒錯,從今往後,你們再也不用擔心會發生這種事情了。”
“因為今晚我就會把他們都解決掉。”
陳父連連搖頭:“小夥子,我明白你想要保護曉萌的心情,但現在真的不是逞強的時候,我年輕的時候是治安官執法,還是有點眼光的。”
“那個豹哥,我一看就知道,他是刀口上舔過血的人,指不定手上還有人命。”
“這種人,爛命一條。完全不值得你跟他拚命啊。”
徐北涼隻是笑著搖搖頭,他知道,陳父被欺壓慣了,一下子突然跟他說沒事了,很難讓他立刻接受。
這種情況,就要用現實給他一個大大的刺激,才能讓他真的明白,這種苦日子到頭了。
不過,為了徹底打消陳父的顧慮,徐北涼還是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我在陳曉萌家,你來一趟。”
說完,不等對麵回複,他直接就掛了電話。
他有這個底氣,對麵絕不敢無視他的這句話。
不多時,外麵巷子口傳來亂哄哄的腳步聲。
陳父頓時麵無血色:“不好了不好了,他們真的來了。”
他慌慌張張地推著陳曉萌,也對徐北涼說:“快,你們快躲到屋裏去!”
徐北涼握住陳父的手,一臉真誠地盯著他的眼睛,眼中精光一閃,不經意的使出催眠術。
“放心吧伯父,交給我。”
徐北涼低沉的音調,漸漸讓陳父的情緒平靜了下來。他內心莫名地就有了一股期待,下意識地點點頭,不再言語。
此時門口也泱泱地擠進來十幾號人,一下子把不大的院子擠得小了很多。
為首的穿著白背心,板寸頭,雙臂還花裏胡哨地紋了一堆看不出是什麽的花紋。
眼神像頭惡狗,一進來就盯著徐北涼三人。
“就你不長眼地打了我手下的弟兄?”
他豹哥混跡街頭巷尾十幾年,前麵混得奇差無比,但是自從接了騷擾陳曉萌一家的活之後,活得越來越滋潤,江湖地位也越來越高。
憑著過人的身手,他得勢之後收了不少小弟,慢慢地也就把這個活交給了手下的人。
此時聽到有人要嫌他鍋蓋,他立馬就帶人過來了。
徐北涼見對方的姿態,不由眯了下眼睛:“你要如何?”
豹哥咧嘴一笑,嘿嘿道:“我要如何?我要你吃這個!”
說著突然動手,一個黑虎掏心就招呼過去。
徐北涼看都不看,飛起一腳,直接將他踹飛,摔進人堆的時候還撞到了他帶來的一片小弟。
豹哥捂著剛剛被踢的胸口,不由破口大罵:“啊!你敢打我?哎呦,痛死我了。”
徐北涼冷臉看著他,淡淡地說:“你這身手,哪裏學的?”
豹哥哪裏理他,自顧自地啐了口唾沫,表情凶狠道:“打人?你很能打是吧?但那又如何?”
“老子從現在開始就帶兄弟們住這兒了!”
“你但凡離開這個院子,老子就弄死那老頭。”
“有本事,你就待在這二十四小時守著!”
“看咱倆誰耗得過誰。哼!”
徐北涼眼睛眯了起來:“你好像沒聽到我說話。”
“不過沒關係。”
“畢竟比起動嘴,我更喜歡用拳頭。”
豹哥臉上一驚:“你還敢動手?”慌忙指揮小弟,“上,都給我上!快幹死他!”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瞬間一擁而上。
院子外麵,一直隔著牆聽著動靜的鄰居們,隻聽到“嘭”“嘭”“嘭”和“啊”“啊”“啊”的聲音此起彼伏。
不時還能在院子外麵看到裏麵的小混混飛起來又落下去。
不一會兒,院子躺了滿地的小混混,都擱哪捂著各個部位呻吟不已,完全都失去了行動力。
徐北涼緩步走到豹哥麵前,每踏出一步,氣勢就增強一分。
當他走到豹哥麵前,居高臨下地俯視對方的時候。
豹哥隻覺自己麵對的是一座即將碾壓過來的巍然大山,巨大的壓力瞬間讓他承受不住。
“啊!啊!你別過來!別過來!”
徐北涼眼射寒光,看不出表情:“回答我的問題。”
豹哥連滾帶爬地後退,哭喊著回答:“是軍營,我在軍營學的。”
徐北涼眼中,寒光更盛,言語微怒:“你敢胡說?”
豹哥連連搖頭:“沒有沒有!真的沒有!我,我是個逃兵,我訓練了幾天,受不了苦就逃了出來。”
徐北涼眼中的寒光已經轉變成殺意:“保家衛國不嫌苦,欺行霸市就逍遙快活?”
徐北涼說著,緩緩舉起拳頭:“還有其它遺言嗎?”
豹哥全身抖得跟篩糠似的,說話都不利索了:“我,我,我是吳少……”
“嘭”
鮮血飛濺。
門口正好進來一個人。
他就是剛剛接到徐北涼電話,緊趕慢趕趕過來的吳裕崇。
他這一進門,直接就被濺了一臉血。
旁邊的助理嚇得立即掏出手帕給他擦拭。
吳裕崇懵圈之時,定睛看那倒在地上的豹哥,差點吐了。
這死狀也太慘了!
再看旁邊那人,全身散發著冰冷無情的殺意,他立即嚇得打了個寒戰。
媽呀,誰特麽又惹了這位爺,頭真特麽鐵。
總算徐北涼的殺意不是針對他,豹哥已經伏誅,他身上的殺意也漸漸收斂。
瞥了一眼門口滿臉是血的吳裕崇,勾了勾手指:“過來。”
吳裕崇戰戰兢兢地挪過去,生怕徐北涼一個不爽把自己也幹掉。
徐北涼身上倒是幹幹淨淨的,手上也沒沾染一滴血。
隻聽他緩緩說道:“我不管這些人是不是你安排的,我也不想查。從今往後,但凡這家人再出現類似的情況,我就當是你幹的。”
說著,斜了吳裕崇一眼:“那時,你這個位置也別坐了。”
吳裕崇大概猜測是有人找陳曉萌家裏人的麻煩被對方撞見,心裏直喊冤枉,但是臉上卻不敢表現出來,隻得連連點頭稱是。
徐北涼又說道:“還有,去給陳曉萌父親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