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會帶家屬

安遲遲跟著陳慕言上了二樓,進了提前預定好的包廂後,陳慕言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同安遲遲說了句我接個電話後便打開包廂的門拿著手機出去接電話。

陳慕言的突然離開讓安遲遲一時沒反應過來,

而她的到來,也讓本談笑風生的包廂瞬間安靜了下來。

包廂內有很大的空間,配有專屬的酒吧台,周邊全是環形沙發,在場的人不多隻有兩個,一男一女。

很巧,男的是她之前畫展遇到的,女的,是她剛剛才想起來的表妹魏萊。

“嫂子來啦,來,坐這坐這。”魏萊見自家嫂子半天不動腳,抬手笑著拍了拍身旁空的沙發位:“我還以為我哥舍不得把你帶出來。”

安遲遲笑著朝她揮了揮手,走到她身邊剛坐下,就聽到坐在對麵男人的冷笑聲。

“哼。”

“張弛,陰陽怪氣的你幹嘛呢。”魏萊起身踢了一腳對麵的男人的鞋。

張馳微笑:“你這聲嫂子喊的真是便宜。”

“說什麽呢你。”

“怎麽,我說的不是嗎,當初你對雨惜一口一個嫂子不是喊的也挺樂乎的嗎。”

或許是因為他的語氣太過諷刺,又或許是魏萊想起了什麽,魏萊的臉色突然有些難看。

她拍了拍安遲遲的手急忙解釋:“嫂子,那是我年輕不懂事,以前我不是擔心我哥找不著對象嗎,而且我向你保證,我哥和雨惜姐也並不是真正的那種關係。”

“嘖,魏萊你撇的挺幹淨的啊,還有你現在就懂事了?”

“張馳你別陰陽怪氣的啊。”

“我隻是單純的提出我的疑問而已,你覺得呢,難道以為我是在提雨惜抱不平,多年的付出還比不上一個半路突然衝出來的。”

抱不平?多年付出?半路衝出來的?

啊喂,這拐彎拐的有點遠啊。

一直沒太往自個身上想又反應慢半拍的安遲遲終於砸吧出味來了,這感情這是不待見她啊。

可不待見她就不待見她唄,愛咋咋的,反正她又不是他老婆。

安遲遲想的極開,見魏萊臉色難看,她伸手順了順魏萊的背:“你怎麽也來A市了?”

有人緩和情緒,魏萊顯些發飆的心又慢慢壓了下去,她回頭笑著看著安遲遲,這嫂子,是怎麽看怎麽順眼。

“我是代表陳家老少來的。”她悄咪咪的在安遲遲耳邊道:“想知道我是來幹啥的不。”

“代表陳家老少?嗯?來幹啥的?”

“嫂子,就是來催生啊,趕緊的啊。”

催……催催生??!!!

“額,這個得順其自然。”

“順其自然?不應該啊,不會是我哥他,他那方麵不行吧。”

雖然安遲遲一向自負自己臉皮極厚,但看著魏萊擠眉弄眼的表情和那句赤果果的話,安遲遲的臉瞬間紅的滴血。

不行?她又沒和他睡過她哪裏知道。

“不是,是很好,很行超行超好。”她連忙搖頭否認,現在她但凡點了個頭支了個聲說不行,估計陳慕言待會回來就得宰了她。

要不要臉不重要,她得要命,這點常識還是有的。

“既然都超好了,那怎麽沒消息。”魏萊自顧自的小聲嘟囔:“難道是蜜月時間還不夠長?還是,說不定已經有了??還是我哥他真的不行??”

不知是做賊心虛還是魏萊嘟囔的聲音太大,安遲遲順嘴急忙回了句:“不是!沒有!還沒有!!!是我不行!”

是我不行!!

包廂的門咯吱一聲打開,而安遲遲那句我不行清晰的回響在包廂內。

“不行什麽?”陳慕言說著聲音看向自家老婆。

魏萊張嘴欲開口,還沒來得及發聲就被安遲遲迅速的捂住了嘴。

安遲遲替她搖頭回答:“魏萊說想吃火鍋,我說不行。”

陳慕言也沒繼續追問,笑了笑轉頭同門口的人說了句都到了然後抬腳往安遲遲的方向走。

而他身後緊跟著從門外走來兩男兩女,為首的男人安遲遲見過,聽陳慕言提過一句,好像叫什麽柯敬仰來著,想來他此刻牽著的就是他的妻子。

而身後另外一對,安遲遲從沒見過。

魏萊站起身熟絡的揚了揚手,開口:“柯哥柯嫂,淮哥,青城姐你們終於來了。”

張馳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呦了一聲:“你們終於來了。”

“呦什麽呦,正經點。”魏萊聽著張馳那調調極為不滿,抬腳就給他的鞋子來了一腳。

張馳也不氣,笑著說了聲小屁孩。

場麵自然又親密,安遲遲連一句打招呼的話都擠不進去,作為啥也不知道的安遲遲這一瞬間有些尷尬和無措,她不自覺的從沙發上起來,站到陳慕言的身邊拉著陳慕言的衣角。

人在陌生的環境下本能的會尋找同自己親密的人作為依靠,安遲遲把這點發揮的淋漓盡致。

似乎是察覺到安遲遲的感受,陳慕言伸手輕輕握住那隻小手。

“這是我的妻子,遲遲。”

許是那隻手又或者是他簡短的一句話,瞬間讓安遲遲那尷尬無措的心定了下來。

“遲遲,阿柯,柯敬仰你見過的,旁邊的是他老婆陳朵,這個是阿淮,這是他的妻子蘇青城。”

陳慕言細心的照顧著她的情緒,鄭重的把她介紹給他的朋友,相比於她,安遲遲想起她之前的那些遮遮掩掩,這一刻,似乎有什麽東西繞過心尖久久不能平靜。

當彼此互相介紹完畢後,陳慕言被好友們拉著去了酒吧台,安遲遲本能的伸手想要拉住他,卻被包圍著的三個女人攔下來聊起了八卦。

“乖,我在。”陳慕言知道她慫,不過同魏萊她們這些人在一起他很放心,笑著同她眨了眨眼,極為放心的同好友們繼續說著話。

安遲遲愣了愣,看著他的側臉好半晌才自顧自的點了點頭。

傻傻的,懵懵的。

完了,她好像發現一個很不好的問題,她最近真的是越來越粘陳慕言了。

“遲遲對吧,我聽你老公說你很愛望仔,我們也超愛的,之前你結婚我聽說望仔也去了,好羨慕啊!!!你有沒有拿到她的簽名和合照,有給我一起舔舔屏唄!!!”

陳朵大大咧咧話又多,隻要她願意,三分鍾之內就可以跟一個人快速的拉近關係,而此刻話題又是她的偶像,對象又是老公好友的妻子,她立馬開始了她大話癆的功能。

安遲遲也好不到哪去,起初還想著陳慕言那些事,現在聊到自家偶像,安遲遲可以興奮的說上三天三夜:“嗯嗯,有啊有啊,你看我手機壁紙都是我和望仔的合照,每天看一眼,晚上睡覺……”

“……”

女人一旦真想聊天可以聊到男人懷疑人生,此前陳慕言還有些擔心自己老婆怕生怕尷尬,再回頭看那一團正點頭點的起勁的老婆,他覺得此前他想多了。

柯敬仰也抽空回頭看了看自己老婆,果然,即便加了一個夥伴,大話癆那個位置永遠還是他家的那位。

“慕言,過幾天就回去了嗎?”柯敬仰問道。

“嗯,我留在A市也沒什麽事。”

“有空回來看看。”

“看誰?看阿淮秀恩愛,這幾年聽都聽夠了。”

“哈哈,所以我才嚴重懷疑你結婚隻是為了不想吃狗糧,還有淮哥,阿淮啊,你的眼睛就不能離開青城嗎!!!”柯敬仰收回視線看到好友的目光,極為痛心。

紀淮微笑:“不能。”

柯敬仰:“……你們就算再恩愛,也不能天天這麽撒狗糧吧。”

撒狗糧就撒狗糧啊,被迫吃狗糧的才最辛苦。

喝著酒的張馳:“你們能考慮一下我作為單身狗的心情嗎???不過還好,女人堆裏還有一個小單身狗跟我一樣。”

陳慕言回頭看了眼女人堆裏笑的燦爛的小單身狗,收回視線看著張馳微笑不語。

張馳:“……!!!”

草,現在聚會帶家屬太過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