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追求者

安遲遲梳洗完出來時,陳慕言正站在窗邊打電話。

安遲遲站在原地深深的看了眼,心裏是說不出的滋味,唉,陳慕言是真的辛苦。

以前她沒覺得陳慕言怎麽樣,現在吧,不知道為什麽,安遲遲看著陳慕言就覺得有些心疼。

以後她還是對陳慕言再好點吧,額,好像,她貌似也沒怎麽對他有實際行動上的好過,反倒是她,總是不停的給他找麻煩。

這麽想著,安遲遲忽然覺得有些人要找門當戶對其實也挺對的,好歹找一個同樣差不多的身份地位的人做伴侶,確實能給對方省很多事。

這廂陳慕言掛上電話,回頭就看見正摸著下巴思考的安遲遲。

他抬腳走去:“想什麽?過來吃早飯吧。”

“嗯嗯,我來了我來了。”安遲遲回神,收回手立馬跟著他坐到沙發上。

可當看到桌上的早餐,安遲遲的臉瞬間就垮了。

“學長,我不想吃粥,沒味道的。”

瞧瞧,剛剛還說不要給對方添麻煩的人現在立馬就給對方找麻煩了。

安遲遲意識到不能給他添麻煩,連忙改口:“我說錯了,粥也很好很好。”

陳慕言沒回答,隻是耐心的問:“不吃粥的話,你想吃點什麽?”

想吃點什麽?

安遲遲發現隻要陳慕言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時候,自己在他麵前就屬於蹬鼻子上臉的那種,她咬了咬小嘴,假裝一副不安的模樣,緩緩開口:“其實吧,什麽雞肉卷啊,烤翅啊,奶茶啊,漢堡啊,雞米花或者是炸雞排也行……”

“就這些,沒了?”

安遲遲忍不住想,陳慕言說沒了?他是知道她的飯量所以怕她不夠吃才問還是想讓她換個?

安遲遲覺得肯定是前者,這麽一想,膽子一大腰杆子一粗,張口想都沒想就開口道:“我覺得要是可以的話,全家桶也來一份會很不錯。”

嗯,不說還好,這麽一說,腦海中有了清晰的畫麵,安遲遲還真覺得有些餓了啊。

陳慕言看著她又問:“還有嗎?”

還有嗎?

安遲遲驚,這是要給她全點一份的節奏嗎?

啊呀呀,要給她全點啊,那夠了那夠了。

安遲遲沒能收住臉上喜不自勝的表情,一個勁點頭:“沒有了沒有了,已經夠了夠了,這麽多夠了夠了。”

“嗯。”陳慕言看著她點了點頭。

然後,陳慕言拿起手機打電話給張洋,淡淡開口:“給你安姐打包一份清湯麵過來。”

啥?說的啥?清清清湯湯湯……麵 ?!!

一旁的安遲遲聽著陳慕言的話差點沒從沙發上跌下來。

她歪頭一臉困惑的看著陳慕言:“???????”

誰說要清湯麵了,誰提了啊?他們剛剛不是說好的奶茶漢堡全家桶嗎??!!

“怎麽了?”陳慕言見安遲遲看著他,明知故問的問道。

安遲遲:“……我不喜歡吃清湯麵。”

“哦。”

哦?哦!

安遲遲覺得她和陳慕言在吃飯上已經無法溝通了。

……

不過多久,張洋很快就帶著清湯麵來了酒店。

而前腳剛說著不喜歡吃清湯麵的安遲遲,後腳接過清湯麵吃的熱火朝天。

在線打臉不過是幾分鍾的事。

安遲遲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呲溜著麵條:“嗯,這麵真香!”

陳慕言:“……”

果然,他就知道安遲遲就沒啥是不喜歡吃的。

一碗清湯麵下肚之後,安遲遲問陳慕言:“吃完飯我們去外麵逛逛吧?”

陳慕言放下剛剛被安遲遲嫌棄的粥看向她:“嗯,你想去哪?”

安遲遲摸著下巴想了想,許久才看著陳慕言輕聲開口:“我們要不去看看A市的年書畫展,聽芽芽說挺.......嗯,挺好的。”

跟陳慕言出門那一定要找個高檔的位置,安遲遲按陳慕言的配置走,可她自覺自己就是個俗人,所以她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高雅的又有些無聊的活動。

陳慕言倒是沒提意見,隻是他不太懂安遲遲為什麽要去看畫展,因為以他對安遲遲的了解,安遲遲不像是喜歡這種東西的人。

“是不好嗎?”陳慕言不回答,安遲遲就以為他是對她的提議有疑問。

陳慕言笑:“好啊,我都可以。”

他真的是去哪都可以,反正隻要有她在身邊,任何地方都會變得有意義。

——

A市年書藝術展。

安遲遲還沒下車的時候就看見畫展接口處已站了數百名接待,陣勢浩大,安遲遲有種來錯地方的錯覺。

“我們進去吧。”陳慕言替她打開車門,見安遲遲出神,伸手捏了捏她的臉:“要不我們換個地方?”

換地方?來都來了!她不能慫!

安遲遲收回視線連忙搖頭:“不換,我們進去吧。”

“好吧。”

“學長。”安遲遲下車看著陳慕言,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卻被突如其來的一個女聲打斷。

“慕言!”麵容清秀,衣著清雅的女人朝陳慕言他們的方向走來。

這個女人和安遲遲差不多大,但身上散發的溫雅書香氣的氣質是安遲遲不曾擁有過的。

“予安。”陳慕言笑著回,又似乎是怕安遲遲覺得不自在,低頭同她輕聲道:“這是我的高中同學宋予安,她結婚了。”

安遲遲點頭如搗蒜:“哦哦哦。”

“予安,這是我的妻子,遲遲。”陳慕言同沈予安介紹道。

沈予安聽到妻子的時候看向安遲遲,卻在看到安遲遲的時候似乎有一瞬間楞了,這女人剛在不遠處看,她還以為是沈雨惜。

沈予安忍不住想,陳慕言娶這個女人不會是因為.......

陳慕言似乎是察覺到沈予安的想法,看著她微笑,聲音卻冷了幾分:“收回你腦袋裏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沈予安覺得陳慕言的眼神還是一如既往的毒啊,她想什麽他都知道了,好可怕啊,哎呀哎呀,她好怕怕啊!

她連忙止住腦袋裏的念頭,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陳慕言,然後她又麵色正常的笑著朝安遲遲伸手:“你好遲遲,我是沈予安,和慕言是同班同學,也是慕言曾經的追求者。”

陳慕言:“........”

追求者??

這沈予安追了他朋友三年,這事鬧得人盡皆知,現在昧著良心說是他的追求者,她還真敢說啊。

這是不怕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