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親密的事

韓喬沒想到會碰到長輩。

她和李瑾言在一起,住在酒店,兩人同住一個房間,然後晚上被他媽媽撞到,韓喬生怕寧梓夕反感,對她印象不好。

李瑾言媽媽並沒太喜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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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輕聲回答:“在打電話,我去叫他。”

正說著,李瑾言從裏間出來。

看到媽媽,李瑾言臉上驚訝,可眼睛裏是平靜從容的,他說:“媽?您怎麽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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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麽在這兒?不是你電話叫過來的。

你問我?寧梓夕想。

寧梓夕看著兒子,心照不宣,她也不拆台,配合李瑾言在韓喬麵前演場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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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我跟朋友過來玩,泡泡溫泉。剛才在樓下大廳好像看到你,以為看錯,特意跟著知道你住的房間,正好碰到送餐的,我一問客人姓李,我就知道是我兒子沒錯了。”

寧梓夕:“我過來看看你藏什麽人了。”

藏的是韓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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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他挺佩服自己媽,能編。

而且說跟真的似的,不說韓喬,他還就信了。

李瑾言平靜問:“媽,確認過,還有事嗎?”

這是趕人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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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用完達到目的就過河拆橋,真是個白眼狼。

還是親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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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梓夕心裏白兒子一眼,她目光望向韓喬。

韓喬一看阿姨看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麽,想起衣服不合時宜,她趕緊想去換。

韓喬:“阿姨,你們聊,我去換下衣服。”

說著就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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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不用了。”

寧梓夕站起身,把韓喬手拉住,她握下韓喬的手,說:“你穿這麽少,冷不冷。酒店還沒供暖,就算開了空調了也還要穿厚點。不然冬季感冒又是流感高發期,別凍著了。”

韓喬一愣,心口暖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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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梓夕又說:“不用來回麻煩換衣服,我一會兒就走。就過來看看瑾言在外頭有沒有亂來,原來是你,我就放心了。”

李瑾言一旁插話:“媽,您以為我藏什麽人?”

寧梓夕瞪他:“這年頭不三不四女人少?”

這是經曆過,身有體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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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梓夕結婚多年,兩個兒子先後都出生,李慕沉還比她大幾歲,就那樣了,都還有女的跟她丈夫獻殷勤,表白。

三觀正的姑娘多,可沒道德的也不少。

她隻在說一個觀點,沒有指李瑾言。

畢竟自己兒子什麽品行,當媽的還是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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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梓夕又拉著韓喬,溫柔聲:“點點,你不知道,這男人有點錢就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天下男人都一個德行。我就怕李瑾言他不夠自律管不住下半身,禁不住外頭女人的**。原來他是跟你在一起,那我就放心了。”

李瑾言:“……”挺無語。

韓喬一時心口翻湧複雜,她喊:“寧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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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梓夕安慰:“不用緊張的,我沒那麽迂腐棒打有情人,現在時代也變了,又不是過去爺爺奶奶那年代,你說對吧。”

她看李瑾言:“我相信瑾言的眼光,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珍惜,別折騰。人生需要折騰證明活過,但是感情就沒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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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梓夕把韓喬手放李瑾言手中。

她用母親的姿態:“你大伯做的事,你心裏有數就行,既然決意要跟點點在一起,就保護好她,別讓她委屈了。讓自己女人哭的男人是最窩囊的,不配當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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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笑道:“年輕時我爸沒少窩囊吧?”

他補充:“我看爸挺配當你老公的。”

這死兒子,怎麽話題繞她身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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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梓夕直生氣瞪眼,揪了李瑾言胳膊下。

“說你呢,扯什麽你爸。”

李瑾言皺眉,不滿:“媽,您揪人是真疼,是一點不心疼我。我是你親兒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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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梓夕白眼:“你是我撿的。”

寧梓夕想想,加句:“垃圾堆裏看到的你。”

李瑾言:“……”氣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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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聽著母子兩聊天,就忽然想到少年時期李慎行吐槽的,說爸一惹媽生氣,媽就揪我爸耳朵,往狠了揪。

揪著揪著,就過了大半輩子。

而寧阿姨揪李叔叔耳朵時,李叔叔就這句話。

“老婆,你揪人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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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畫麵,韓喬沒忍住,忽的笑了。

她輕聲的一笑,兩個人都看她。

韓喬意識到現場還有兩個人,立馬笑容一收,不好意思垂下頭,有些窘迫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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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話題:“我媽說我也是垃圾堆裏撿的我。”

寧梓夕被逗笑:“你跟瑾言都挺慘,同款媽。”

韓喬勾唇一笑,眼睛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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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心裏對寧梓夕那份拘束感淡很多。

她沒想到寧阿姨對自己態度很溫和。

也沒有說話,話裏藏話。

很真實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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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望著韓喬唇邊的笑,他目光柔淺,淡笑說:“敢情我們家跟你家都是垃圾桶,專門收垃圾堆裏的小孩,都不用懷胎十月的。”

韓喬:“以後我們也去撿?”

她想想,覺得新鮮:“撿一堆回來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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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梓夕:“……”

李瑾言:“……”他真的被整氣笑。

李瑾言心軟的揉揉她頭發,當著母親麵,聲音溫柔透著寵溺語氣:“小傻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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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梓夕任務完成了,就不打擾。

她手插口袋往外走:“行了,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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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收回手,跟著說:“媽,我送送你。”

寧梓夕:“不用,我自己走。”

她衝韓喬笑:“走啦,小可愛。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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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沒來得及回應,寧梓夕就出了門。

韓喬愣在原地,她人都飄飄忽忽的,感覺不真實。仿佛,她剛剛做了一場夢。

她不敢醒。

怕一旦醒了,夢就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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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暈暈乎乎的不知道怎麽睡的,關了燈,室內透著窗簾外走廊的光。

她睡在李瑾言懷裏。

腦子裏想的事太多,今天發生的事也太多,睡不著,也靜不下來。她翻身,重新找個舒服的姿勢,把腿伸在李瑾言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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腿上不舒服,她又換地兒,橫著睡。

腳放李瑾言肚子上。

她這樣放腿,睡著舒服,還感歎聲:“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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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沒把她腿拿開,他平躺著,順勢握住她的腳,握在他的手掌心。他也不嫌棄,給她捏著她腳,動作輕柔的按摩。

他的力道不輕不重。

捏到癢處,韓喬還踢李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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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他:“往哪兒踢。”

韓喬就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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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繼續捏,他真覺得韓喬的腳很小,皮膚也很嫩,就跟她的人一樣。

很嬌,讓人想嗬護。

捏了會兒,韓喬感覺很舒服,有困意。

可她還是睡不著,差了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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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腦子一閃,突然想起什麽。

然後她就把腳收了,身體從被子裏鑽,爬到李瑾言那兒,坐他身上。

她也不說話,沒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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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先是一愣,知道她這是睡不著又想鬧騰了,他摟住韓喬,掐住她的細腰,柔聲問:“想幹什麽,想好要怎麽鬧我?”

黑夜裏,韓喬盯著李瑾言好半天。

愣是沒憋出來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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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似乎很耐心的等,他沒表示反應。

他就是不主動。

韓喬到底是憋不住,她扭扭捏捏含含蓄蓄的扯著李瑾言袖子,輕輕軟軟說:“哎,那個,酒店有沒有TT,你不哄我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