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喬:“已經死心了。”
一番話,李瑾言很快明白意思,這些天韓喬的反應也有了解釋。爺爺奶奶估計又鬧騰,不知道背著他究竟做了什麽事。
他明確說過幾次,兩位老人就是聽不進去。
還一意孤行的辦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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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心裏無名惱火,這次他動氣了。
李瑾言脾氣好,從小到大他很少跟人生氣發火尤其是家人,多是冷靜平靜處理事情。這次韓喬電話裏隱約透露出跟他分手不想走下去的意思,打完電話他心口都隱隱犯疼。
不會跟他家人沒關聯。
他真的氣爺爺奶奶,動了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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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韓叔,聯姻是我爺爺奶奶意思,他們喜歡誰,看中誰,跟我無關。說是單家女婿這話,您說錯了。”
他態度明確認真:“除點點,我誰都不會娶。”
李瑾言表態:“韓叔,程姨,我想要的,從來都是點點一個。無論她脾氣性格是乖是鬧,缺點也好優點也好,都不影響我愛她。”
“我隻要韓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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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陸聽著,沒說話。
稍後,他問:“我們幾家長輩如果因為你跟點點鬧不愉快,你懂什麽後果嗎?”
李瑾言自然懂得,所以他做事情前三思考慮,顧全大局,才沒冒然衝動翻臉鬧不愉快,結果難收拾。
他不能因為自己一個人傷了幾家人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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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叔,很抱歉。”
李瑾言誠懇認錯,“李家的事,我會盡快妥善處理好。說句您不高興的,我肯定不會放棄點點的,否則,我也不會等她這麽多年。”
等她長大,等她成年,能談戀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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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一到底心疼女兒,把韓陸叫走去幫忙,她回頭看李瑾言,意思點點在樓上。
李瑾言呼口氣,上樓。
韓喬的房間在三樓,李瑾言敲門,推門進去看到韓喬在沙發上揉腿,韓喬突然看到李瑾言也是一愣,她人就錯愕愣在那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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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
他為什麽會出現在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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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過去把韓喬摟懷裏,他揉揉她的頭。
“誰告訴你我跟單純就走到一起,我這麽多年真是白疼你了。點點,早生貴子相扶到老的,應該是我們。李瑾言跟韓喬。”
“小笨蛋,懂嗎?”李瑾言嗓音裏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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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眼睛一瞬潮濕。
她嗓音有輕哽:“你怎麽來了。不是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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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著急趕回來見你。下午三點前就走。”
李瑾言微歎息:“工作丟不下,可我又心急如焚,不能不回來哄女朋友。不然錢是賺到了,我媳婦兒就要沒了。”
韓喬愣住,她說不出話。
她不吭聲,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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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鬆開韓喬,把她長頭發撥開到腦後,看到她委屈含水氣的眼睛,他扣住她後腦勺,偏頭唇覆到她微張的嘴上,吻住她。
李瑾言並不再克製的親著。
他舌尖探入,咬住她唇,與她的唇齒交繞。
唾液交換,糾纏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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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心跳的快。
她腦子一時觸電般的懵,手無力推李瑾言。
等她想推,李瑾言先一步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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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點,我送去的東西,不會收回。”
韓喬:“那就扔了。”
她抬頭,生氣:“你快遞費賠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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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滿臉的紅,被李瑾言親狠了。她心口悶悶的漲漲的,委屈不行也感覺到羞辱難堪,一想到單純他的爺爺奶奶,她心口的鬱結更大。
眼淚忍不住往下落。
韓喬:“我不喜歡你,不想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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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控製不住哭,又討厭自己動不動就哭,眼淚不要錢似的,她凶:“你走吧,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了。那天想,可現在不想了。因為一看到你,我就想起來你爺爺奶奶看我爸爸的眼神,我爸爸那麽好,憑什麽被你們家看不起。”
“我討厭你爺爺奶奶,我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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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吸吸鼻子:“如果不是你,我還是以前那個我,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不用委屈,憋屈,我不想忍著,也不想受氣。”
她一頓牢騷發出:“都是因為你!”
韓喬:“你可以自私,可我不想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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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目光凝視著韓喬,他沉默。
韓喬跟他對視:“相比沈烈,我還是更喜歡他多一點。瑾言哥哥,我們就這樣吧。”
她說:“別讓我更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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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李瑾言讓秘書改簽機票,第二天走。他給合作商打電話,可能要晚一天,等處理完手頭緊要事,立馬飛過去請吃飯道歉。
合作商那方答應。
李瑾言疲憊揉揉眉心,回了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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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爺爺奶奶在家,沒外出,看到李瑾言回來一臉驚訝,李爺爺看到李瑾言臉色就知道他突然回來的目的,坐沙發沒說話。
李瑾言沒著急說,他走到沙發坐下。
他臉色很平靜,也有些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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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李瑾言淡淡的開口,說第一句話:“爺爺,奶奶,你們看過祝英台與梁山伯吧,也比較喜歡吧。你們覺得,人變成蝴蝶美不美。”
老爺子喝茶的動作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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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繼續說:“爺爺,您跟單爺爺比較喜歡曆史,以銅為鏡,可以正衣冠,以史為鏡,可以知興替。那麽以史為鑒,封建的思想觀念有多殘忍,爺爺您不也是批判嗎?”
李爺爺瞪眼:“你小子想跟我說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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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歎口氣,他轉動手上腕表說:“我的事不管工作生活,還是感情,不希望爺爺你們這輩插手。”
停了停,他抬頭:“爺爺,我不是單叔,不是您覺得當初像撮合單純爸爸媽媽那樣,我跟單純在一起就能幸福。我不愛她,就算我愚孝一些,聽家人話娶了她,將來,我不保證不跟她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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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那時候,李家單家一樣鬧難看。我也不會日子過舒坦。後院不安,您覺得我能好好處理公司的事嗎?”
李瑾言避開韓家的事,他一字不提。
李爺爺板著臉沒說話。
他不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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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言盡於此,他站起身,眉眼驀地變得冷漠一些。
他解開襯衫袖口,看著爺爺和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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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家,如果想失去一個孫子,您老隨便。”
“我還是那句話,我不可能跟單純結婚。別忘了,李家孫子不是隻有我一個,還有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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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李瑾言沒留下吃飯。
他第一次沒給爺爺奶奶麵,離開走人。
老兩口都不傻,都能看得出來,李瑾言雖沒發火,可他臉色冷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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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不愉快第三天,韓喬就遺忘了。
她又過以前一樣逍遙快活日子,打遊戲跟朋友聊天,一邊養傷,一邊接選著商演活動。等腿好後就去認真工作,賺錢包養厲煙顧祺。
厲煙發現了韓喬的放飛自我。
她問:“你跟瑾言哥……沒出什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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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喬表情淡淡:“我已經死心了。”
厲煙懵逼:“什麽你死心,啥意思。”
韓喬眨眨眼,說:“死心就是我不想抱期望也不想跟他再在一起,我們完了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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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瑾言,她愛不起了。
他跟她,不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