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單譯玩弄的寵物

也是剛才那一幕,單譯發現了蕭晗對林言的感情不僅僅是哥哥對妹妹那種簡單的喜歡,因為他看到了蕭晗眼裏那種深刻隱晦的情感。

是不可言說的,愛。

-

看到蕭晗抱著林言,蕭晗眼裏滿滿都是疼惜和珍愛的目光,又看到單瓷看著蕭晗為林言擦眼淚時的想哭心傷的眼神,單譯心裏陡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焦躁和怒意。

自己女人在別的男人懷裏哭,他單譯怎麽允許。

-

四個人同坐一個桌上,大家都沒有說話。因為蕭晗在場,所以平時比較活潑話多的單瓷都保持了沉默,安靜坐一旁。

單譯不吃辣,幾乎很少動筷子。

幾個人吃的不尷不尬。

-

沒吃一會兒,蕭晗和單瓷的手機同時響起來,要求歸隊,有任務。兩人一走,林言就更局促不安了。

見單譯不怎麽吃,加上本身也不餓,兩人就離開了餐館。

-

回家的路上,單譯跟以前一樣沉默不多說話。林言絞著手指翻來覆去,也不知道怎麽開口,也就一直沒找話聊。

到家後,單譯拿著睡衣進了浴室,洗完澡後直接去了書房。

林言情緒不怎麽高,懸疑破案電視劇放的什麽內容一概都不知道,於是關了電視拿了衣服也去洗澡。

-

半個小時後,林言從浴室出來,一眼就看見了客廳沙發上坐著的單譯。林言不由得一愣,這人不是去書房了?他既沒看書也沒看電視,他坐在那裏幹嘛?

單譯見林言傻愣愣的杵在那兒,起身朝她走過去。

-

林言見單譯過來,整個人驚了一下,“你怎麽不睡?”

單譯稍傾身,雙臂交叉在胸前,唇角微揚一笑,“等你。”

林言一聽,神經緊繃起來。

-

見單譯近一步靠近,林言有些緊張的本能往後退了退,開口時竟有些結巴,“啊,那個……等我幹什麽啊?是不是有話,要要跟我說。那什麽——”

見她忐忑慌像小鹿的模樣,單譯起了玩味心,“你很慌?說話怎麽結巴了。”

林言反駁,“我結巴了嗎?”

-

單譯噙笑又靠近一步,“緊張什麽東西。怕我啊?”

-

聞言,林言抬頭,正好對上他的視線。彼此近距離的麵對麵,林言聞到了他身上沐浴乳的味道,那是她專門挑選的蘭花味。

幽深魅惑的香味。

用在單譯身上,總有一種勾人的迷惑感。

林言想起晚上那一抱,心又跳動的厲害。

-

單譯將她臉上幾經變化的情緒全都看在眼裏,看著她長長的睫毛隨著眼睛的眨動像蝴蝶翅膀一樣不停的撲閃著,於是玩味的笑了笑,“你不用緊張,我不會吃了你。”

林言好脾氣問:“那你……”要幹嘛?

“我餓了。”

“喔。”林言了然的點頭應了一聲,“行,那我現在給你做。”

-

被單譯虎視耽耽盯著怪嚇人的,林言急忙就走,卻突然被單譯伸過來的手臂扣住腰,壓在牆上,“就這麽怕我?這麽想跑?”

林言噎了下,不知道他到底要幹嘛,扭動掙紮了下,腰卻被他手臂收的更緊,她嗓子有些澀幹,“鬆開啊,你不吃飯了?”

-

感覺到她很明顯的抗拒,單譯的眼底染上幾分不悅,話語也冷硬了幾分,“不喜歡我抱?我可看著蕭晗抱你時,你挺舒服享受的,他就能碰你是不是?”

對上他不善的目光,林言不滿他話語裏的刺,“你別這麽說蕭晗。”

“你倒是維護他。”單譯冷聲嗤笑下,“這麽在乎他啊。”

林言不明白單譯這人突然抽什麽風,到底計較著什麽。無論是生氣還是吃醋,那都是愛的前提下,可是他根本就不愛她。

單譯占有欲太重了。

這種男人真的太可怕。

-

感覺到腰上結實手臂的力度加大,林言被單譯揪著衣領微提地麵雙腳都站不穩,她心嚇得跳出嗓眼,下一秒,呼吸不過來的扯住單譯衣服,林言難以置信:“你要幹什麽。”

真的害怕單譯了。

單譯手掐著林言脖子,目光冷薄:“林言,你最好別惹我。”

-

林言覺得單譯這會兒像個瘋子,他再狠一點,就真能掐死她。

單譯把手鬆開後沒離開,另一隻手依舊摟著林言腰。不知道他葫蘆裏到底賣什麽藥,林言小心翼翼問:“能不能,先放開我…”

“不能。”

-

林言蹙眉,提醒道,“你不覺得,我們這樣很曖昧嗎?”

“曖昧?”單譯似笑非笑,微微眯起眼睛,黑色的瞳孔裏閃過一絲別樣的複雜冷意,“蕭晗抱你,是不是就不覺得曖昧?”

林言想也沒想的就回答,“那不一樣。”

-

不知道哪點惹著了單譯,單譯動了怒,他一把掐住林言的下巴抬高,低頭湊近,俯身就吻上了林言。

唇被單譯覆蓋的瞬間,林言感到腦袋炸了。

白茫茫空白一片。

-

單譯的這個吻不能說叫吻。不見溫柔,很粗魯強勢,懲罰一般的折磨林言。他是睜著眼睛的,眼底沒有半分欲,冷意森然。

林言嘴皮子發麻,又疼又燙,又氣又害怕。

她的唇色本就淺,被單譯吻的充了血,顏色更深。

單譯的手指修長有力,還在她脖子處,隨時能發狠。林言不敢反抗,也沒力氣反抗單譯,她害怕。

-

單譯的手覆在林言細腰上,手心是林言衣料的體溫。她的腰是真細。他一直都觀察著林言反應,也自然感受到了小姑娘的極度緊張。

林言怕他。

不僅怕,還對他排斥。

-

離開小姑娘的唇,見她低著眼整張臉紅的誘人,單譯方才的陰鬱一掃而光。他莫名的低笑起來,手指輕輕磨砂她線條清瘦的脖勁,“別告訴我,這是你的初吻。”

林言備感屈辱,直視:“對。”

-

單譯沒說話,盯她一會兒,嗤笑一聲,似不信也不屑。

手放進褲兜,單譯麵無表情的轉身走了。沒有解釋一句,也沒有安慰一句,像玩弄了一個寵物,他這邊高興了爽完了隨手丟棄。

林言低著頭,眼眶泛紅。

不是難過,是屈辱。

-

單譯那次吻後,兩人之間的情感也悄悄發生了變化。沒有之前的疏離,但也沒有更近一步的親密。就像一個萌芽,微微有了綻放的痕跡,可是卻看不到半點綻放的跡象。

單譯也開始回家了,有事沒事刷刷存在感。

-

是好還是壞。不知道。

晚上下班回家,林言坐在落地窗前經常會發一陣子呆,盯著手中的畫冊出神。畫冊上,來來回回隻有一個男人。

他穿著軍裝,眉目英俊陽剛。

-

林言低下頭趴膝蓋上,有時太難過了,就掉幾滴眼淚。

她會無聲傾訴:“四哥,我真的忘不了你。”

四哥,已經不是四哥了。

真叫人絕望傷心。

*

警隊。

辦公室裏,蕭晗認真的看著手中的資料,小揚合上文件起身看了一眼窗口的方向,“蕭隊,還不走?”

難得的早下班,辦公室裏的其他人早就開溜了。

“一會兒就走。”

-

蕭晗翻閱完手上的案件後,收拾了一下辦公桌,將卷宗歸位,才起身拿著衣服下班。

剛走到大門口,口袋裏的手機響了。

看了眼來電,蕭晗想都沒想的把電話掛了。

-

對方又鍥而不舍打過來。連續幾次之後,蕭晗不耐煩的掏出手機,神色不耐的接聽,聲線冷淡:“我說你有完沒完?”

電話那頭微怔。好一會兒才傳來小心甜軟說話的聲音,“蕭晗,我是梁景暮。”

-

蕭晗一愣。

拿過手機看了下,還真的不是單瓷。

再次接聽時,他的聲音柔和了許多,“嗯,找我有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