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新的任務

“真沒意思,每次都能猜到是我。”

祝南星說著話,幹脆翻身到了桌案對麵,一屁股坐在了本該是首領位置的那把椅子上,抄起旁邊桌上的水果就啃。

莫懷對祝南星這幅沒大沒小的樣子已經習慣了,從袖口摸了個厚厚的信封扔給祝南星。

“上次的任務完成的不錯。”

祝南星穩穩地借住丟過來的信封,一摸之下就覺得有些不對。

“哎?你老莫一向摳門,怎麽這次這麽大方,給這麽多啊~”

莫懷直起腰來:“我與祝大人八拜之交,你成親我自然要封個大紅包。”

祝南星樂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連忙將銀票貼身藏好:“能宰你老莫的機會可真不多啊,我收下了!”

“財迷。”莫懷低聲罵道:“從小嬌寵慣了,連成親這麽大的事都敢不提前知會了。”

祝南星抱怨:“有把人扔到刀林劍雨中嬌寵的嗎?”

莫懷反問:“不是你自己要求要出任務賺錢的嗎?如今翅膀硬了,反倒怪起師父來了?”

祝南星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賀氏母女兩巴不得我自生自滅,我不學點技能傍身,早不知道死幾回了。”

祝南星看了看莫懷桌案上的圖,一條穿插路線做的格外漂亮,於是問道:“首領大人不輕易叫我來總部,有什麽重要任務嘛?”

莫懷知道這丫頭鬼精靈,什麽都瞞不過她,於是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鎮西將軍叛國一案的疑犯,近日由邊陲押送回都禦審,如今馬上就到朝鳳了,一路之上並不太平。劫囚的暗殺的,牽扯的勢力不止一方,聖上的意思是,讓夜衛巫不惜一切代價,將人安全送到大理寺待審。”

祝南星有點搞不清形勢:“鎮西將軍,蕭肅的案子?”

莫懷點頭:“不錯。”

“那件案子不早結了嘛,人頭都落了一地,怎麽又出了個疑犯?”

提起七年前的鎮西將軍蕭肅叛國一案,祝南星現在還記得當時的慘狀。

蕭肅一家男女老少二十餘口人全部砍頭,蕭肅更是被淩遲處死,昔日戰功赫赫的英雄,一夕之間竟成了遭萬人唾罵的叛國賊子,令人唏噓不已。

莫懷搖搖頭,也不知道其中的內情。

“案情如何變化,就不是我等角色需要知曉的了,要想不引起旁人的注意,我思來想去,也就你去最為妥當。”

祝南星隻接懸賞令,並不是暗衛,就算任務出現什麽閃失,也不會讓人懷疑與夜衛巫有什麽牽扯。

而且祝南星跟莫懷學了一手好輕功,真碰上什麽緊急情況也能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自保是沒有什麽問題的。

祝南星知道來大買賣了,搓著手問:“事成之後,我能拿到多少賞銀?”

莫懷搖搖頭:“是賞,金。”

祝南星一聽這次的獎勵竟然是金子,頓時心裏樂開了花兒,迫不及待就要接下任務時,莫懷提醒她道。

“這次的任務不比以往,你需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不然當心小命不保。”

祝南星一抹鼻頭道:“我你還不知道,第一要緊是錢,第二要緊就是命。”

莫懷搖搖頭:“我就是擔心你要錢不要命。”

隨即將任務信函遞給祝南星。

“放心,我惜命地很~”祝南星接過信函:“不看著賀氏母女死在我前頭,我是不會閉眼的。”

說罷她快速地將任務流程過了個遍,就放在燭燈上燒毀了。

不過隨即想到家裏還病著的言子卿,祝南星想了想對莫懷說。

“對了,有個事兒老莫你得幫我。”

莫懷用詢問的眼光看著祝南星。

“近來天朝周邊戰況愈演愈烈,行商的不好做,一些藥材進不來,你幫我弄點。”

說著給了他一張單子。

莫懷看看單子上的草藥,又上下打量了祝南星一個遍,才說:“你又不靠那間鋪子賺錢,這麽急著弄藥做什麽?”

祝南星笑笑:“新婚夫君是個病秧子,我得好好給他補補啊。”

莫懷皺著眉頭看祝南星:“這些可不是尋常的草藥,你這位夫君得了什麽病,需要這些東西調理滋補?”

祝南星深知他多疑的性子,拍著胸脯保證道。

“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莫懷最終還是保留了意見,將寫有草藥名稱的單子揣進了袖口。

祝南星笑嘻嘻地:“那一切就拜托師父了!”

於是拜別了莫懷,一溜煙趕回了家中。

莫懷看著祝南星離去的背影,口中喃喃有聲。

“慶環啊,你當初救回來那繈褓中的小丫頭,如今也長大成人了,你說該告訴她原本的身世嗎…”

空****的房間裏寂靜無聲,沒有人能回答他。

祝府之中。

祝蘭芝和賀氏一個坐在堂上,一個坐在堂下,春蘭哭哭啼啼地跪坐在廳前,臉上是一片一片已經潰爛的水泡,散發著惡臭,看著好不嚇人。

祝蘭芝用手帕掩住口鼻,卻難掩嫌惡之色。

“那個野種當真為你開脫?”

賀氏不相信地問道。

春蘭臉上又癢又疼,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口齒不清地回答。

“不敢欺瞞夫人,當時真的是二小姐說瓷瓶中的是普通的藥粉,奴婢才撿回一條命。”

春蘭眼淚劈裏啪啦直掉,碰到臉上的傷口又疼得厲害,別提有多慘了。

祝蘭芝還一腳踢在春蘭身上。

“沒用的東西,這麽點小事都做不好。”

說罷祝蘭芝提高了聲音:“來人,把這個臭烘烘的東西割去舌頭拉到外麵賣了。”

春蘭大驚失色:“小姐饒命,夫人饒命啊!”

說著撲到祝蘭芝的腳下拚了命地求饒。

“奴婢從小侍奉小姐,替小姐和夫人做了那麽多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求小姐夫人繞奴婢一命吧,繞奴婢一命吧!”

祝蘭芝甩開春蘭的手,踏在上麵,聽著春蘭的慘叫說道。

“就是因為你知道的太多了,才更不可能留下你。”

說罷抬起腳時,還不忘讓身邊的侍俾擦幹淨自己的鞋麵。

“不過就算當時她反咬我是毒害皇後娘娘的人,蜜蘿粉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我也可以將一切推在你的身上…”

祝蘭芝嘴裏的話狠絕毒辣,跟那張大家閨秀的臉完全不相符。

“要怪你就怪祝南星那個野種好了,誰讓偏偏被她撞破了我的秘密呢,來人,拖出去!”

春蘭的慘叫一直到下人將她的舌頭整個割了下來,都沒有停止。

祝蘭芝將手在鼻子前揮了揮:“娘,我思來想去,都覺得祝南星那個野種另有目的。”

賀氏也同意祝蘭芝的看法,念叨著:“步涼...”

祝蘭芝似乎想起了什麽:“那個叫步涼的侍衛,不就是以前跟那個野種走得很近的小狼崽嗎?”

賀氏點頭:“不錯,以前老爺從朵甘邊境救回來的,後來考了武狀元,才去給太子當了侍衛。”

說到此處,祝蘭芝計上心頭。

“做女兒家的,名節比自然什麽都重要…”

賀氏立刻會意:“芝兒是說,利用步涼?”

祝蘭芝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笑:“你說如果她不守婦道同侍衛有私情,那言子卿還會繼續與她做恩愛夫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