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打你是應該的

被吊在樹上有半個時辰了,終於看見有人來了,大長老眼中閃過一抹光芒。

連忙看向了徐七舟。

大長老待確定是他後,頓時怒火衝天,五官扭曲地怒罵道:“臭書生,是不是你幹的?”

“你早就知道我們要來,所以你故意在這裏布置了陷阱。”

說這話之時,大長老也有些心驚徐七舟的手段。

且不說這陷阱到底是什麽,光是他提前布置陷阱,就讓人覺得此人深不可測,提前預知。

徐七舟笑道:“是啊。”

見徐七舟坦然承認,大長老怒斥道:“快把我們給放下來。”

“你也是薑迎的相公,是我的晚輩,我是你長輩,晚輩敢坑害長輩,你這吃裏扒外的東西。”

蔡大壯也怒吼連連,無能的肌肉瘋狂撕扯繩子:“快放我們下來。”

徐七舟臉色不悅:“那你深夜造訪,難道不是打了水車的主意?”

大長老暴怒道:“誰稀罕你們的水車,一些破爛玩意罷了,也值得我們去打主意?”

“我路過這裏的,趕緊放我們下來。”

徐七舟笑道:“路過?”

“這條密林的盡頭隻有一個方向,那就是小溪。”

大長老這才想起來,的確是這樣……

他臉色頓時憋得通紅,看見徐七舟戲虐的眼神,大長老怒火無盡上湧:“沒錯,我就是來拿水車的!”

“我和寨主是一個輩分,別說今天要了你們的水車,就是打了你,你又有什麽怨言?”

“幾架水車而已,還舍不得了?”

徐七舟眼神中,冒出一絲火星子。

他向來就不是一個能容忍的人,相反徐七舟的肚量不大,大長老這麽說,讓徐七舟很不悅。

“就是,我們要你幾架水車怎麽了,都是同一個寨子的,有那麽小氣嗎?”蔡大壯也大吼道。

然而,徐七舟不為所動。

仍舊站在原地,提著燈籠,不屑地看著他們。

大長老被徐七舟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怒火頓時湧上天靈蓋,仿佛熱血要一股腦都噴出來似的。

在黑風寨裏,從來沒人敢用這種眼神看他!

可這個窮書生,竟敢對他不敬。

大長老氣得胸口上下起伏:“畜生,放我下來,不然我打死你!”

徐七舟的眼神,瞬間冷厲了下來。

“你還想打我?”徐七舟問道。

大長老怒斥道:“長輩打你是應該的!”

徐七舟的胸中,忽然湧起一股無名怒火。

他心中,有強烈的不適。

在古代這個社會,陳規教條,長輩就是大過天。

可在徐七舟所生活的社會中,卻絕不允許這種不公平的事情發生!

……

另外一邊。

小月帶著薑迎和小娘來了。

走進了密林,匆匆朝著陷阱的地方前進。

大虎他們則跟在後麵,聽說大長老被抓了,他們也興致勃勃。

眼看著就快要走到那裏了,前方傳來了大長老的怒喝聲。

薑迎臉色微微一寒。

身邊穿著輕紗的小娘,俏臉也頓時間變得冰寒了起來。

她知道,前麵除了徐七舟在那裏,別無一人。

所以,大長老實際上在吼的,是徐七舟。

一時間,小娘心中湧起強烈的不悅,俏臉冷若冰霜,加快腳步,迅速朝著前方走去。

徐七舟是她的姑爺,憑什麽被別人說?

見到小娘加快腳步,薑迎也迅速跟上。

小娘還沒走到那,清冷的聲音卻已經傳到了大長老的耳中。

“長輩打他是應該的?”小娘盯著大長老,指著徐七舟,反問道。

大長老見到小娘,瞳孔微微一縮:“是我說的,你想怎樣?”

小娘麵若冰霜。

直接轉過身,吩咐身後的大虎等人:“去,把蔡大壯給放下來。”

在小月的帶領下,大虎他們沒有踩到機關,將蔡大壯給卸下來後,帶到了小娘的身邊。

蔡大壯被大虎他們摁著,哪怕拚命的掙紮,卻也無濟於事。

大長老怒斥道:“李茹,你想幹嘛?”

李茹是小娘的名字。

小娘清冷一笑:“我身為長輩,能不能教訓教訓他?”

話罷,小娘撿起一根手臂粗的棍子,直接往蔡大壯的臉上砸了過去。

頃刻間,臉腫得老大。

大長老瞳孔猛縮:“你敢!”

小娘淡漠道:“我為什麽不敢?”

“長輩打晚輩,不是應該的嗎?”

二話不說,小娘掄起棍子,繼續往蔡大壯臉上狠狠砸去。

兩棍子下來,蔡大壯已經七葷八素,臉都變形了。

他慘叫了起來,再也沒有了當初挖牆腳的風采。

然而,小娘沒有停手的意思,繼續一棍一棍地砸著。

徐七舟站在一旁,看見小娘麵若冰霜的臉,仿佛也能感受到這個女人的憤怒。

她似乎,是在為自己而生氣?

徐七舟心中多了一點點的小感動,看向李茹的目光也和善了一些。

至少,小娘打蔡大壯的畫麵,是很出氣的。

大長老在無能狂怒,可是小娘充耳不聞,繼續打。

你的兒子金貴,我的姑爺就不金貴了?

直到最後,打得兩張臉鮮血淋漓,小娘才將手中的棍子扔掉。

大長老也沉默了,隻是雙目血紅,似乎有嗜血之意。

盯著被打得鮮血淋漓的兒子,大長老一句話都沒吭聲。

“你們好好吊著吧。”小娘冷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薑迎也跟著小娘一起走。

大虎則把蔡大壯重新吊回去。

見徐七舟還待在原地,薑迎輕喊了一聲:“讓他們留在這吧,我們先走。”

徐七舟原以為,薑迎會因為義氣,而把他們給放下來。

所以薑迎這話,讓徐七舟微微有些驚訝。

徐七舟連忙追上去:“你不想把他們放下來嗎?”

薑迎笑道:“他們想偷東西,還罵了你,我幹嘛要把他們放下來。”

她並不聖母。

對於自己人,她會好好照顧,但對於大長老這種人,薑迎也向來不留情。

徐七舟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月光下的她,並沒有穿著那一身銀色輕甲,隻是穿著薄薄的白色裏衣,將她高挑,嬌柔的身形全部都襯托了出來。

此時的她,仍舊那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