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正人君子的正

抱拳一禮他退了出去,走到營帳口,江淵聲音傳來:“你睜開眼的樣子果真如你說的那般,很裝,不過很排場!”撩帳而出,邱問道知道自己與江淵又重回之前的關係了,雖說最後一句他沒聽懂,但他知道是在誇自己。

夕陽沉入西涼山脈,牛達已經做好了準備,在江淵的叮囑下,他帶著五百人悄摸地靠近了采桑城。

“將軍,我們要翻進去嗎”手下將士看著大幾米的城牆,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翻個錘子”悶悶的聲音傳來,牛達給了手下一個暴栗:“都把弓箭準備好,你們一百五十人去左邊,你們一百五十人去右邊”

“是!”

快速地下達指令後,五百將士分三路向著采桑城下靠近,樓上巡夜的將士被火光照耀,牛達小心翼翼地帶著千人不斷摸近,就在將要到采桑城樓之時,一聲雞叫讓眾人瞬間懵逼,當即反應過來的牛達低吼一聲:“撤退!”、

然而卻是為時已晚,城樓上的士兵聽到雞叫,直接搭弓拉射箭,一道道火箭照亮了采桑城前麵的空地,牛達等人撤退的身形暴露無遺。

“敵襲!放箭!”城樓將士看到南清的人,在城樓之上大喊。

漫天箭雨襲來,牛達等人的撤退步伐被打亂,將士紛紛抽出腰間的刀來抵擋箭雨,不多時,箭雨停下,南清的將士也撤出了箭矢的攻擊範圍。

五百將士再次集結時剩了不到二百人,緊握雙拳的牛達,暗道自己的大意,悲憤地望了一眼采桑城,領著剩下的人回了南清大軍駐紮地。

...

“將軍,事情就是這樣,屬下無能望將軍責罰”牛達單膝跪地在主帳中稟報。

“起來吧,這件事不是你的錯,拓跋辰宿當真不是一般人”江淵再次伸手扶起牛達。

“將軍,若不是屬下粗心大意,我三百將士又怎會死於箭雨之下”悶悶的聲音加上緊握的雙拳,江淵可以感覺到牛達的自責。

“勝敗乃兵家常事,更何況拓跋辰宿如此雞賊,你若是因為一次失利便如此沉溺在自責之中,那其他將士的性命如何”這句話入了牛達的耳朵,如晨鍾暮鼓般敲醒了他。

“將軍,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拓跋辰宿用在雞的腳上拴繩充當護衛,當真算是奇思妙想,你先下去休息吧,這事情我來處理”

“是”

擺了擺手遣退牛達,他知道自己真正的對手來了,一個古代人能想到用動物做警戒,這人的鬼點子估計不會比他少。

披上自己的衣服,他出了營帳去找蒼靈,蒼靈的營帳算是江淵開的特權,位於軍營的最後方,畢竟一個女子在軍營有諸多不方便之處。

“蒼靈,睡了嗎?”帳外的江淵聲音不是很大,但能夠聽清,之所以不大聲是因為他怕將士們說閑話,畢竟大晚上的去找人家,這和半夜敲寡婦門沒什麽區別。

“將軍尋我所為何事”蒼靈撩開營帳回話。

“有點任務交代你辦一下”江淵有些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畢竟昨兒才懟過人家,這會又來找人家辦事,他這臉上掛不住啊。

“將軍進來說”蒼靈撩開營帳請江淵進去,稍微猶豫了一下,他還是決定在門口說,還沒開口,就見到蒼靈投來一個鄙視的眼神,那目光好像在說,你擱這兒裝什麽呢,你是什麽人我不清楚?

邁步而出,他走了進去,反正不該看的都看過了,這時候還拘謹個錘子啊,白白被鄙視了一番。

“蒼靈,采桑城的門口有不少的雞兒,你能不能悄摸的給他們弄死?”

“可以”一如既往地言簡意賅:“將軍還有其他事嗎?”

“就這一件”

“那就請將軍先回去休息吧,大半夜的來女子營帳被人看見恐落詬病”這句話說的很長,江淵心裏暗道“不是你請我進來的嗎?怎麽我還成了犯罪嫌疑人了”

臉上掛著些許不悅的他出了營帳,畢竟是找人家辦事,譏諷兩句就譏諷兩句吧,反生他不痛不癢的,這做人呐還是得看開一些。

剛出撩開營帳,後麵一聲驚叫傳出,江淵本能的回頭,隻見蒼靈並沒有事,隻是那本來冷豔的麵容上掛著一些狡黠,他心中暗道不好。

果不其然,再回頭巡夜的幾個將士就已經站在了他的麵前,看著有些錯愕的將士,江淵心中一萬匹羊駝奔馳而過,“這娘們竟然毀謗他要毀他清白!”

看向守夜的將士,他壓下心中的憤恨開口:“這裏無事,你們繼續去巡邏吧”

將士聞言,快速地低頭跑開,放下營帳的江淵暗道這娘們不是個好人,他的正人君子形象在這一刻坍塌了。

迅速離開此地,他對蒼靈的這波操作憤恨的一p,之前他那樣對待蒼靈都沒見到這娘們有報複心理,今天這娘們是抽什麽風。

要說是蒼靈的性格轉變了,打死他都不信,一個人的性格怎麽可能說改就改,望著一顆星星都沒有的天空他喃喃道:“霍言啊,趕緊回來吧,這娘們還沒你一半好”。

“阿嚏,阿嚏!”坐在馬車上連續的兩聲噴嚏,讓霍言一度懷疑自己生病了,根本沒想到是他家少爺想他了。

他現在正在帶著錢遠與蔡常升趕往昌黎城,那裏距北境不遠而且還有許多曾經鎮北侯府的舊人,被救下的郝連靖也在此處。

帶著一個瘸子和一個半死不活的人趕路還真是很麻煩,若不是張詩雨給的三千兩銀票在手買了輛馬車,他估計要走上個三天,手中竹策揮動,他感覺到了有錢真好...

晨曦破曉,三月中旬的北境清晨還是有一絲絲的涼意,外邊士兵的步伐聲驚醒了帳中熟睡的江淵,伸了伸懶腰他從**爬了下來,睡眼惺忪地撩開營帳,清洌的空氣吸入肺中,讓他提了提神。

“將軍好!”路過的將士與他打招呼,看待他的眼神與平常有些不同。

禮貌地問候了將士,他有些好奇將士眼中的那一絲絲興奮是從何而來,溜達著走到簡易茅廁,他一路上碰到了不少的將士,每個將士都如早上那幾位一般,眼神中有興奮,也有些將士眼中帶著鄙夷。

噓噓之時,江淵低著頭問旁邊的將士:“兄弟,我看今天咱們將軍有些不受待見啊,這是咋回事?”

旁邊的將士聳了聳褲腰帶,語氣驟然一鬆:“呼~你沒聽說嗎?”

“聽說啥?”

“昨兒,咱們將軍!竟然妄圖去強迫牛將軍家的侄女!若不是守夜將士去的及時,恐怕那女子就糟了毒手了”將士說完渾身一抖,手上動作不停,嘴裏又繼續說道:“這事兒昨夜就傳開了,我身為新人都知道,看在你這鎧甲都沒穿的樣子,該不會是後勤的吧”

江淵身體也是一哆嗦,這傳的也忒離譜了吧,將頭壓得更低了些,他邊提褲子邊說:“兄弟好眼力,可是某聽說咱們這將軍可是出了名的正人君子啊”

“那誰知道呢,再說了那個正人君子怎麽會半夜去人家女子的營帳,我看咱們的將軍八成是掛著羊頭賣狗肉”

新人將士口無遮攔,說完後褲子提上便直接離去了,若是讓他知道旁邊就是江淵,他非得嚇得來個大號。

係住腰間的繩,江淵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昨兒一時沒注意讓陰了一手,今兒吃瓜竟然吃到自己身上來了,他覺得既然大家都這麽傳,那他若是什麽都不做,豈不是對不起這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