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馬甲

“哦,還有這事?”坐在福源宮蓮花池旁釣魚的李清平聽著張公公的稟報來了興趣,自打他當上皇主,對詩詞一道反而更加感興趣了。

“是呐皇主,此人不但擅寫詩詞就連字也是大家風範”張公公諂媚地笑著。

“這倒是有意思了,上次前往楚州尋訪的虎頭也和我提起了這個名叫鬆月先生的人,就是不知這兩人都是何許人也”李清平一邊持竿,一邊自言自語。

“老奴這就去查”張公公嚇得一哆嗦,李清平沒有繼續說話,隻是直勾勾地看著水中的浮漂不停地上下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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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秦難房間

“公子,查過了,今日連著拔了七家頭籌的人和聽雨樓的乃是同一人”手下對著屋裏正在大戰的秦難稟報。

“知道了,下去吧”秦難急促的聲音傳來,門外的手下聽著屋內婉轉的低吟,緩緩退了下去。

駕駛完畢的秦難穿好衣服,他原以為與張詩雨同行的小子有什麽通天的背景,調查後發現是楚州城來的一條喪家之犬而已。

按照秦難的一貫作風江淵必然受到殺身之禍,但因為上巳節的原因,秦難不想給自己的老爹添麻煩,所以決定先拖一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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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這來錢也太快了”霍言一手拿著將近四百兩的銀票一手提著新買的衣服,一臉笑意的跟著江淵。

“那是,這就叫書中自有黃金屋”江淵今兒裝得不錯,所以心情也挺好,兩人笑嘻嘻地朝著南邊的小院走去,明日他就該出發了,也不知道當今皇主有沒有去召集兵力和籌備糧草。

回到小院,江淵將買的新衣服換上,準備同霍言一起先去聽雨樓吃個午飯,下午他還得去參加宴會,換完衣服後,江淵整個氣質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人靠衣裝馬靠鞍,還真是這個理兒。

“少爺,你這樣一打扮,還真像個正人君子”霍言看著一襲白衣的江淵,豎起大拇指誇讚。

“什麽叫像,你少爺我本來就是”江淵臭屁了一下,站在屋裏思考片刻,他還是決定帶上福伯送他的那把匕首,今天他總有不好的預感。

匕首通體是烏褐色,隻有刀刃的部分是銀色,拿在手裏很輕像前世的塑料一般,自他接過福伯的包袱,這還是第一次細細打量這把匕首。

“少爺,你幹嘛呢?”霍言在門口依著,發現自家少爺不動了。

“沒事,走!咱們去聽雨樓吃雞兒”江淵收起匕首,將其放在靴子中然後出了房間。

“是,少爺!”每次提起吃雞兒這件事,霍言就很是興奮。

江淵換了新衣服後,回頭率大大增加。這要是江淵去北邊兒的好地兒轉上一圈,不說滿樓紅袖招,起碼也得是三五個妹子拽著他不讓他走。

“霍言,今日咱們鬥詩的時候台下說的那個三傑和才子榜是什麽個情況”江淵走在路上看向旁邊的霍言,他在記憶中記得自己好像也是南清國的三傑之一。

“少爺,這個三傑是皇主每年給予京都各類人才的一個稱號,才子榜則是京城文人自己搞的,沒什麽含金量”霍言明顯比江淵了解得多一些。

“今年的三傑都是誰?”

“還沒定,這個是每年春節皇主才會定的”霍言搖了搖頭,接著又說道:“去年的好像是邱問道,嶽將軍家的嶽風還有右相家的小兒子”

“這樣的啊”江淵點頭,宋太尉那天找他談話,就是希望他能提議一下讓嶽風和邱問道一同前去北境,至於為什麽,他也是琢磨不透,因為他來到這兒之後還未曾見過兩人。

“少爺,我們還帶麵具嗎?”來到聽雨樓門口,霍言覺得帶著麵具吃飯有點影響他的發揮。

“你摘了吧,我就不摘了”江淵思索了一下說道,聽雨樓現在恐怕也在舉辦比賽,不過卻不是擺台比賽而是在三樓的大包廂中舉辦的,來的一般都是非富即貴之人,一會自己免不了要上去一趟。

來到聽雨樓門口,“服務員”嘎嘎熱情,進入其中霍言看到樓下依然沒有空位,一股幽怨的目光投向江淵。

江淵看著霍言的眼神啪的一拍腦門,他忘了逢年過節聽雨樓要提前預定位置的,對著霍言尷尬一笑,帶著霍言直奔三樓,他記得這裏好像有專門給自己的包廂。

映荷今日忙得不可開交,今日來聽雨樓的客人實在是太多了,除了在櫃台前處理問題,她還要記錄一下今日來的貴客。

腳步匆匆地映荷在一樓之間來回穿梭:“王公子,您請稍等一會,這邊的位置馬上給您騰出來”這邊說完,她就連忙走向另一邊:“劉公子,您來這邊給您安排”

映荷一邊和姓劉的公子聊天,一邊不時地張望四周,忽然間她瞥見正在上樓梯的一襲白衣的麵具男子。

“劉公子,您在此稍等,我們的人馬上安排您落座”映荷看到那人極其像鬆月,眼神不自覺的離開了劉公子。

“無妨,映荷掌櫃先忙便是”姓劉的公子還是很有眼色,看著眼前的映荷很著急,就讓其不必一直在自己這裏,映荷賠笑離開,然後快步向著樓上走去。

“少爺,你怎麽有這裏的包廂,不是說隻有消費一萬兩才能有包廂的嗎”看到門前小牌子上寫的鬆月兩個字,霍言感覺他家少爺可能是賣身了。

“霍言,你那個眼神什麽意思,今天這雞兒你是不想吃了?”江淵哪能不知道霍言的眼神什麽意思。

“少爺,我沒睜眼啊”霍言聽到這話,直接閉上了眼睛,什麽懷疑不懷疑,吃雞兒才是最要緊的。

“行了,進去吧,一會隨便點,我去對麵看看”

...

三樓墨漾包廂

“詩雨姑娘,我這詩句如何?”墨漾包廂裏有著十幾個衣著華麗的人正在討論著出聲男子的詩句,張詩雨略微思索

“秦公子這詩確實挑不出大問題,隻是這意境稍微差了些”

“秦兄,詩雨姑娘對你這首相思好像不太感興趣呢”位置居於中間的嶽風大聲開口,絲毫不顧及秦難陰沉的臉色。

壓下心中的不悅,秦難應對出聲:“嶽兄既然覺得秦某的詩做得不夠好,不如你來做上一首給大家提提興致?”

在座的眾人哪個不知道嶽風家裏代代都是武將出身,別說吟詩作賦就是讀解兵書,他嶽風可能都認不全字。

“武將作詩,秦兄果然和常人思維不同,既如此,那邱某也有個提議,今日大家齊聚,不如讓秦兄當眾耍上幾招,再添些興致?”邱問道雖說是緊閉雙眼,但不代表他心也瞎。

“邱兄,我與嶽兄即使耍了招數,你也無法觀賞,大家都是奔著共同欣賞來的,若是有其中一人考慮不到,豈不是對那人不公平?”

要說秦難最煩在場的誰,那必然是邱問道莫屬,嶽風這家夥就隻是四肢發達,不足為懼,但邱問道這瞎子的嘴皮子,在南清皇朝可是出了名的毒,就剛才的一句話,不但罵他秦難不是人,還將他貶低為下九流雜耍之人。

“既如此,是邱某考慮不周了,那還請秦兄繼續做些好詩了”即使被秦難暗諷瞎子,他也沒生氣,還是繼續地踢球。

另一邊,江淵正在敲張詩雨的包廂。

咚咚咚敲了幾下後無人應答:“沒人嗎?”江淵暗自嘀咕:“算了,還是回自己的地兒陪霍言吃雞兒吧”

在樓上轉了一圈,江淵又回到了他的包廂,此時的霍言正吃得滿嘴流油。

“少爺,你怎麽又回來了”霍言頭也不抬

“人家沒在”

坐在霍言的對麵,江淵拿起筷子也吃了起來,其實他不餓,但是每次看到霍言吃飯,江淵都覺得這家夥吃得好香,若是去了地球霍言絕對是個妥妥的吃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