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慈悲為懷?
玄器,本就更少。
玄劍,那就更加少之又少。
一個小鎮的小小民房之中,居然出現了兩把玄劍,估計說出去,都沒有人會信。
蕭黎與白衣女子劍力交鋒,道道劍氣不斷破滅著屋中的桌子、木凳、木椅。
碎木狂亂飛舞,看得那賣劍的少年心驚肉跳。
“你們……你們要打出去打啊,再這樣,我就不把劍賣給你們了!”少年對他們喊道。
此刻,那個裝著藍色玄劍的劍匣,都已掉落在地。
不過這劍匣的材質果然非凡,多道劍氣劈斬之下,依舊完好無損。
“葉鑫,你還不快過去幫忙啊!”蘇柔兒望著那方戰鬥,對身旁的葉鑫說。
交手到現在未分勝負,他們都已看出,那個黑袍人的實力也很不簡單。
“我在尋找機會。”葉鑫卻回答。
他雙目如毒蛇,一直緊盯著那方,恍若伺機待發。
而右手之上,早已捏著一柄飛刀。
這,正是他葉鑫的殺人絕技!
“流星劍意,一擊必殺!”
蘇晴對蕭黎發動的劍招,招招凶狠。
每一劍,都想取其性命。
忽在這時,蘇晴手中軟劍不再綿軟,看似鋼鐵般堅硬,化為一道劍光,恍若流星一般刺出。
劍,異常的快,僅一瞬間,便要刺入蕭黎心口。
這女人很強!
恐有八品玄逆境戰力。
特別是這一劍,又快又淩厲,直取要害。
“機會來了!”而那方的葉鑫冷然一笑,手中飛刀已經脫手甩出,飛向蕭黎。
響起了一陣破風之音。
與此同時,蘇柔兒也看準了時機,身體也動了。
她身法輕盈,已經飛縱到了堂姐蘇晴上方,趁著這時,朝著蕭黎一拳轟擊,轟他麵門。
天武學宮三人,一同出手。
三股力量,集聚蕭黎。
“嗯?”黑袍之內,蕭黎麵容猛地一動。
還是以荒古鐵劍一劍刺出,刺向青劍。
“呯!”兩劍劍尖碰撞,發出一陣異常清脆的劍吟。
在這一劍下,隻見蘇晴被震得不斷後退。
“呯~”
瞬息之間,蕭黎手中的劍再動,震擊在了那柄飛刀之上。
原本飛向他的飛刀,居然改變了飛行軌跡,往上一飛。
射向了那個一拳轟擊的蘇柔兒,狠狠地飛刺在了她的心口,直擊心髒。
“啊!”一聲慘叫。
“蘇柔~”
“柔兒~”
不遠處的蘇晴與葉鑫,同時發出驚慌的呼喊。
“啪嗒”一聲,蘇柔兒已經落地,身體一動不動。
就這樣,死了。
“啊~柔兒~”葉鑫猶如瘋了一般叫吼,朝著這邊衝了過來。
自己心愛之人,竟然死在了自己的飛刀之下。
最最關鍵的是,她本來已經答應,再過幾天就跟自己上床,對自己交出她最為寶貴的東西。
結果,就這樣死了!
這一刻的葉鑫,真的是心如刀割,異常難受。
“今日,你必須死!”葉鑫發出無比悲痛的怒吼。
右手又而一個飛甩,一下飛出了三柄飛刀。
憤怒之下,飛刀之力都恍若在這一瞬間變得更強。
“呯~呯~呯~”隻不過,都被蕭黎輕而易舉地擋下。
蘇晴從剛才發現那個黑袍人,乃是真正領悟劍道的劍者之後,便知不好對付。
此刻,她的身體還在後退。
她知道,若是繼續戰下去,恐怕自己也要被留在這裏。
右腳猛地一踏大地,她整個人,往後狂猛倒飛,眼看著就要飛出這間石屋。
“蘇晴學姐!”葉鑫突覺情況不妙,轉過頭驚聲呼喊。
隻不過他這一回頭,蕭黎的劍已經到來。
荒古鐵劍,劃過他的脖頸。
鮮血,狂猛噴灑,瞬間染紅了他身上衣衫。
視線、意識,都變得異常的模糊。
“啊!”蘇晴剛出了石屋,便聽她發出一聲痛喊。
整個人,朝著石屋之中飛了回來。
“嘭!”重重墜地,摔了個狗吃屎。
蕭黎望向門口,此刻,那裏站著一道身影,清玄老道來了。
白衣女子連忙轉過頭,衝著清玄道人喊道:“前輩,身為出家人,不應慈悲為懷?你為何傷我?”
“你說的那是和尚。”清玄道人說。
手中酒葫蘆一拋。
蘇晴產生一股錯覺,恍若一座巨山,朝著自己猛壓了下來。
“不!”她嚇得發出驚吼。
這是她根本無法抗衡的一股力量。
“不要~饒命~”
她從小天賦就極強,從小煉劍,如今年僅十八,便有八品玄逆境之力。
乃是天武學宮十大天才之一。
絕對會前途無量,院長都曾親口說,她遲早可以領悟劍道。
她不想死,不想就這麽憋屈地死在這裏。
隻不過,這世上的事,不是她不想怎樣,就不會發生。
葫蘆,還是無情地落下,落在了她的頭上。
“啊~”一聲慘叫,蘇晴的頭重重地落了下去。
也已氣息全無。
“死……死了……都死了……”
賣劍的少年,早已退到了父親床邊,此刻,愣愣地望著那方,望著那三具一動不動的屍體。
他真的沒有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成這樣。
那些武者,一言不合就打,打著就殺。
父子二人,此刻都已不知所措。
酒葫蘆飛回清玄道人手中,他也不嫌棄葫蘆上已經染血,打開葫蘆蓋,往嘴中猛灌了一口烈酒。
然後對蕭黎開口說:“我就知道,你這小子出去,果然不會安分。
讓小青帶我來此地,就是為了殺他們?”
“不是,是讓你來救人。”蕭黎說。
本來確實讓他來救人,隻不過這一來,就變成了殺人。
蕭黎說完那句話後,已經走到了蘇晴的屍體旁,撿起了那柄青色軟劍。
元劍!
“救人,救什麽人?”清玄道人眉頭微微皺起,問他。
“救他。”蕭黎手指向了那對父子。
少年見狀,連忙對清玄道人說道:“道長,您真的會治病嗎?求求您救救我爹。求求您!”
清玄道人望向那方,雙目打量起了那個言五。
這一打量,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直接問言五道:“你去過哪裏?”
“去過哪裏?”少年連忙回道:
“道長,我爹已經重病兩年了,這兩年來,他一直待在家裏,哪裏也沒有去過啊。”